478 夏鸠至日三枚铜钱(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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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的老朋友;不要着急!”

“鸠至日,吾等即出!”

好似察觉到了那妖王炽热的眼神一般,自那黑色的蚕茧之中缓缓探出一道声音来,不紧不慢,却是分外沙哑。

这引得那北固山妖王脸色略微一僵。

连忙收敛了那份炽热的眼神,周身激荡起来一股子妖气,随即蹿入至外界的夜色之中,眨眼间便失去了踪迹。

“哼!”

“这个狗东西!”望着妖王离去的身影,自那蚕茧之中凝实出一道泛着幽光的黑影来,头生独角,面目可憎。

“想将本尊当做血食,那你也要有一口的好牙口才行!”

那尸骨老魔也不是什么庸才之人,反而是显得分外奸诈。

手段阴狠,性情奸诈。

这才是其活的如此“滋润”的原因。

那妖王想要吞噬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想吞噬他?

只不过,暂时不能够撕破脸皮罢了。

略微沉默,其缓缓自喉咙中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来。

声音飞掠,直挺挺地蹿入那两个邪修道士脑海之中。

“去!”

“找些上了年头的公鸡来!”

两个道士妖道略微相视一眼,身形不曾有一丝丝的停滞,转瞬间向着外界蹿了出去。

虽然不知晓他们口中的老祖为何一时兴起会传出这条命令。

但他们却不曾有任何的犹豫。

哪怕就是血食,他们也能轻而易举地送来;更不要说是那所谓的公鸡了。

其实,这尸骨老魔的思索别有一番思量。

那北固山妖王的本体是什么?!

狐狸!!

狐狸,怎么可能抵挡住那些鸡肉的诱惑。

未几。

只见几只生的格外神俊的公鸡赫然落于那尸骨老魔之前。

“嗡!”

其张口吐出两道黑色的血箭。

破空的声音响彻,那两根血箭之上充斥着莫名的黑色魔气、魔气蹿翻涌,凝实出两道分外诡异的符文来。

符文变换,继而直挺挺地落入至其中的两只公鸡身体中。

只要那北固山妖王将这东西吞入至腹中,那么便会任凭自己拿捏。

等到将那佛家大能的肉身吞噬殆尽,那么接下来,便轮到眼前这所谓的狐王了。

只要将其吞噬。

那么就是茅山宗派,又能奈自己如何?

不久,那周身沾染有血气的狐王破开黑色的夜幕,裹携着妖气飞掠而来。

转眼间,其径直将目光放置在那几只落于一旁的公鸡身上。

猩红的舌头舔了舔那沾染血光的牙齿。

一双眼睛中平白无故地出现一股子猩红贪婪之欲。

压制良久,还是忍不住将那些攻击塞入口中,大嚼特嚼!

果然。

哪怕是已然达到了妖王的境界,也无法抵御这骨子之中的贪婪之欲。

望着那血肉横飞的公鸡,落于蚕茧之中的北固山妖王不由地冷笑一声;只需自己一个念头,便能将这所谓的妖王变换为一个傀儡。

贪婪之欲,会害死人!

谷懕

在那尸骨老魔在打量眼前的狐王之时,那狐王也在缓缓打量着远处泛着幽光的蚕茧;那越发变得浓郁的血煞之气,不禁让其癫狂。

况且。

在他的眼中,那所谓的尸骨老魔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城府的怪东西罢了。

想要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中,只需一个念头而已。

殊不知。

真正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身份所出现的。

……

义庄。

随着清晨那一抹紫气的浮现,盘膝而坐的秋生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一双眼睛中迸发出莫名的锐利的光芒。

自从以那猫僵一战。

他的肺腑还是受到了不少的损伤。

但是得益于风莫惊为其留下的草药,再加上九叔为他们配置的丹药,这才堪堪让其勉强恢复了过了。

但是想要达到全盛的时期,还需要再修养上一段时间。

不过也得益于此,他的修为也逐渐有了精进的预兆;要不了多久,他便能够突破至四印的境界。

不过比之他,阿威就要差上一些。

胸口的伤势再加上肺腑所遭受的震荡,让阿威依旧是那般病恹恹的模样。

哪怕有了丹药的弥补,也无法让其轻而易举地恢复如初。

“呦,这不是我们的二师兄秋生吗?!”

就在这时,一道充斥着嬉笑之意的声音猛地自远处响彻了起来。

言语间,颇有一番洋洋得意的意味夹杂于其中。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引得秋生脸色一黑,心神不稳之下险些喷出一口的老血来。

“阿威!”

“不许再叫我二师兄!”

秋生青筋暴起,颇有一番想要给其一顿老拳的冲动感。

这时,文才的身影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

手中捧着两个为那符咒镇压的酒坛来,都不用猜测,里面所镇压的绝对是两只怨魂恶鬼;这是文才独立出活的结果。

他们三人,虽然未曾达到出师的地步,但是应付一些恶鬼怨魂,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应付一些厉鬼,也不是分外棘手之事。

但是想要达到出师的境界,还是隐隐有些不足。

若是换做一些其他的师父,徒弟能够达到四印的修为,就已然达到了出师的境界;但是就目前来说,他们也没必要去外界设立自己的道场。

眼前的这个道场,足够成为他们安身立命的资本了。

况且。

就如同九叔所说的一般,他所立下的道场,也不止任家镇这一处而已。

“怎么,伤势恢复了?”

望着阿威那舔着肚子的模样,文才抬手间拍于其肩膀之上。

就是这个动作,引得阿威登时鬼哭狼嚎了起来;那般声音,要多尖利就有多尖利。

“来,分工钱了!”

文才抬手间将两个酒坛甩落于一旁的偏堂之中,反手拍出几个铜子儿来;那般模样,颇有一番九叔的即视感。

“这一个,是给师父的;这一个,是给公家的、至于这一个,是给我们的!”

望着那沾染着铁锈的铜钱,文才眼底之中闪过些许的复杂之意来。

倒不是他嫌弃那出事的人家吝啬。

实在是,根本给不起!

家徒四壁,已然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贫穷;一袭干草傍身,便是最好的提现。

这三个铜钱,还是他们寻便整个家中,才给予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