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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能够做的,就是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去往省城,去往他出、在没有真正安全之前,她不会停止逃窜的脚步。
只要能够将怀里的小女童给保下来。
那么自己的亡夫,也会存有一丝丝血脉留存于世间;也不枉他来上这个时间走上那么一遭。
她所能够做的,仅此而已!
“哎呀呀,这一对母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望着自己手中的卦象,蔗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若是让那两个妖道给抓到,他们根本提不起来一丝丝的反抗之意。
这也是其摆动卦象得以寻觅他们的原因。
不过眼前的这个卦象,看起来分外诡异模糊;哪怕其用尽手段,都一无所获。
“叮铃~”
铜钱之声摆动,发出清脆的铃铛声来。
“咔嚓!”
随着那十几枚铜钱坠落于空地之上,好似遭受到什么撞击一般,那些铜钱尽数炸裂成两半,四散于四周。
“这可不是本法师不救你们,实在是这时也,命也!”
言毕,蔗姑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那花花绿绿的装扮平白为其增添了几分放荡不羁之意;目光上下扫视,随即向着某个方向行进而去。
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她的道场现在决然不能够回去,否则绝对会让那些狼狈为奸的家伙给害在那个地方。
况且。
其身上的伤势还不曾恢复。
哪怕就是想要将那两个妖道给灭杀,也要顾忌他们身后的正主;自己堂堂一个茅山亲传弟子,若是被一个妖怪给灭杀。
那绝对是无言去见祖师的下场。
“一月之后,鸠至日!”
“阴气增强,阳气减弱;但却是十年不遇的金乌化虹之期;妖道,本大师绝会将你们灭杀于此!”
望着那逐渐变换的日光,蔗姑手持念珠,继而喃喃自语道。
“师父,我们今日不需要做早课了?”
望着那正襟危坐的千鹤道长,东、南、西、北,四人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四人面面相觑,随即带着一番异口同声的声音询问道。
这对于严谨的千鹤道长来说,简直是百年不遇、分外罕见。
千鹤道长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淡地撇了四人一眼,“怎么,为师在你们眼睛之中是那老古板不成?”
这般询问之声让四人目瞪口呆,随即连忙打消了脸上的那一抹好奇之色,随即变得正襟危坐了起来。
未几,一阵轻微的敲门之声响彻。
“千鹤师叔,师侄前来拜访!”
这般声音引得千鹤道长眼睛一亮,“东南西北,开门,迎接贵客!”
“是,师父!!”
早就如坐针毡的四人连忙起身蹿跳,直挺挺地落于那道观门身前;随着木门的打开,风莫惊连同旺财两人的身影赫然落入几人眼中。
“……拜见师兄!”
望着周身气息越发变得收敛的风莫惊,几人连忙开口道。
“见过几位师弟!”
望着眼前已然遁入至三印境界的四人,风莫惊出声回应道;三人天赋同阿威一般,能够有如此的成绩,可见绝对是下了功夫的存在。
“小风,好久不见!”
千鹤道长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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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莫惊整整衣衫,肃声道,“风莫惊拜见师叔!”
“好小子,师叔都有些看不透你了。”
“就是你师父当初,也没有你如此的成就。”
千鹤道长目光闪烁,眼底精光一闪,不由地出声感叹道;言语间,充斥着莫名的感慨之意、自己修炼这么多年,好像修到狗身上去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师叔谬赞!”
千鹤道长目光扫视,继而落于身后一副憨像的旺财身上。
目光扫视之下,不由地,手指一阵抖动。
这人,居然是一尊大妖化形;甚至,已然踏入到了半步妖王的境界之中、能够摄服这样凶戾的一尊存在。
可见风莫惊手底下的手段。
“师叔,这是之前所收的一个憨兄弟;不懂礼数,师叔勿怪!”
“旺财,还不见过道长?”
听着风莫惊的提醒之声,旺财脸上的憨笑之意收敛,上前拱手行礼道。
“旺财见过道长!”
“噗呲!”
听着旺财的“自报家门”,东南西北几人颇有一种忍俊不禁之意,继而笑出了声音来。
而旺财却只是憨憨一笑,伸手抓了抓自己那杂乱的头发;就是不知道三人若是知晓眼前的憨货是一尊半步妖王。
脸上又当是什么模样!
“……放肆!”
“在师父跟师兄面前嫣能随意发笑,还不赶紧下去准备酒菜?”
见得眼前这一幕,千鹤道长不由地摇了摇头,张口间出声轻叱道。
“是,师父!”
四人怠慢不得,连忙运气落于腿中;转瞬间便向着那道观外界蹿了出去,继而失去了踪迹。
三人落座,千鹤道长露出几分笑意。
“将你召过来,我还怕你师父那个老古板不放你前来;磐石的事情,是你跟你师父出手的吧?”
随着茶香的弥漫,千鹤道长缓缓出声道。
风莫惊轻笑一声。
“师叔,这是他咎由自取!”
“修炼邪术,以术法祸害世人;就算是我放过他,掌门师伯、茅山总坛也绝不会放过他!”
听着这般回应,千鹤道长冷哼一声。
“那老狗行事格外凶戾,甚至连同他那这个弟子都性格乖戾;落的如此的下场,倒是咎由自取。”
“只不过,一个总坛的长老行如此之事,若是传出去,茅山的威望在整个灵异界绝对会下降不少。”
“道门同道,将如何看待!”
“真是……真是祸端无穷啊!”
千鹤道长面容显得有些扭曲,一张坚毅的脸上不由地闪过一阵暴怒之意;其手中的茶杯也因为其用力的原因,从而出现一连串的裂痕。
之后更是炸裂成无数的碎片。
由此可见其心底的怒火。
对于九叔他们将宗门当家的人来说,磐石此举无异于是败坏茅山的根基。
由不得他们暴怒至此!
“师叔勿恼,水至清则无鱼;能够生出如此事端;还能隐藏的如此天衣无缝之人,本就事心思沉稳之辈。”
“他们就如同那藏匿在暗处的毒蛇,没有多么容易现出自己的真容;况且,他己被总坛除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