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一看小家伙手里拿的棉花糖,一下就乐了。
小楼喜欢吃甜品,可也仅限于蛋糕那些不太甜的蛋糕、点心什么的,糖果这些对小楼来说太甜了,小家伙不是很喜欢。奶茶也只是喜欢喝没那么甜的茉莉奶茶或者是抹茶奶茶,太甜的小家伙不爱碰。
可能是在外面等得太无聊,嘴巴馋,才会想到吃这个东西解馋。
手指头虚虚地在棉花糖上指了指,笑着问道:“哪儿买的?”
“就在那边路口,你要不要吃?妈妈也去给你买个?”
对于小楼会开口要买棉花糖这件事,张倩柔也挺意外。
小楼不是个爱吃零食的孩子,她送了他这么多回,也没听小孩儿提过一次想要在校门口买吃的。
乔安年有些犹豫。
虽然吃个棉花糖什么的应该不至于拉肚子,经不住人要是倒霉起来喝个水都能塞牙啊。
万一吃了个棉花糖,导致肚子不舒服,或者是喉咙痛……
彩虹色的棉花糖被递到乔安年的嘴边。
小孩儿身高不太够,手伸得有点费劲。
张倩柔惊讶地问道,“小楼是要分给年年哥哥吃吗?”
摸了摸他脑袋,“小楼乖,你自己吃,啊。等会儿阿姨去给年年哥哥再买一根就好。”
这棉花糖买过来到现在,小楼好像都还没吃几口呢。小楼应该是很喜欢这棉花糖,所以才舍不得那么快就吃完。
没想到这会儿能这么大方,主动跟年年分享。
乔安年不太敢吃一整根,要是买了新的,只吃个几口就扔了,也浪费,“蹭”个几口什么的,就挺合适。吃得不多,就不至于闹肚子,或者是喉咙疼、咳嗽什么的。
咳。
就是……
乔安年故意逗小孩儿道:“真分我吃啊?我一口可是咬得很大的喔。要是我一口吃得太多,小楼会不会哭呀?”
“不吃就算了。”贺南楼收回手。
“哎!哎!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吃了?”
乔安年赶紧握着小孩儿往回收的手,舌尖卷了一片,甜甜的、软软的棉花糖在他的嘴里化开。
跟他心心念念的滋味一毛一样。
好吃到哭!
张倩柔哭笑不得,“哎!年年,你真是的,你要是喜欢,妈都说了给你买。你怎么吃小楼的棉花糖?”
乔安年抬起头,嘿嘿笑了几声。
“好吃。”
说着,又用齿尖扯了一大片。
棉花糖肉眼可见地消减了一个尺寸。
张倩柔看不下去了,小楼刚才也就是小口小口地吃,可宝贝这棉花糖了,这年年几口,就要把人小孩儿的棉花糖给全吃了。
“你别吃小楼的了,妈去给你买。”
乔安年:“不用,不用。妈,我吃小楼的就好,尝个瘾。”
“但是……”
“哎,这一块地方我——”
乔安年瞧见,小孩儿吃着自己刚才舔过的地方,下意识地出声。
小孩儿抬起头。
乔安年清了清喉咙,“没什么……就是,你刚才舌头舔过的这地方吧,我刚刚舔过。呐,你看,就是这个位置。”
小孩儿神色平静。
乔安年挺吃惊,“哎?小朋友,你这反应,有点平静啊。”
小楼有洁癖,他还以为小孩儿会嫌弃得不行不行的。
贺南楼掀了掀眼帘,“你想我嫌弃你?”
乔安年:“???”
这话问的。
…
“大乔——”
是林乐乐。
林乐乐也从考场里出来了,他的身后跟着钱飞跟骆杰两个人。
他们三个人都是在出考场的教学楼那会儿碰见的,也就一起出了校门。
林乐乐一见到乔安年,就把人抱住,伏在乔安年肩上哭,“呜呜呜,大乔,我完蛋了。语文作文好难。呜呜呜!我肯定去不了高中部了。”
当然,是假哭。只听见呜呜的哭声,眼泪一滴不见的那一种。
钱飞:“我刚才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也是特别万念俱飞,问了其他人,都觉得这次的作文难。那就大家一起难呗。乐乐,用不着哭。大乔,你说对吧?”
乔安年想了想,“……我觉得……还好?”
他作文写得还是挺顺的。
钱飞跟骆杰对视了一眼。
骆杰捏了捏手指关节,“兄弟们,你们说,要不要……”
钱飞装模作样地把手搭骆杰肩上,“要不咱们还是算了,给阿姨一个面子。当着阿姨的面,对吧?”
骆杰点头,把捏得“咯吱响”的手给放下了,“那行,给阿姨一个面子。”
张倩柔没太明白几个孩子在说什么,不过也听出了几个孩子是在开玩笑,笑着道:“那阿姨先谢谢你们了。”
林乐乐靠在乔安年肩上,还在演着戏呢,衣服被拽了下。
他低下头,一看,是小楼在扯他衣服,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没事,小楼,你乐乐哥哥坚强着呢。”
贺南楼视线落在林乐乐搂着乔安年肩膀的那只手……
林乐乐一下被小孩儿手里的棉花糖给吸引住了,他把搭在乔安年肩膀的那只手给移开,指着小孩儿手里的棉花糖,“哎?小楼,这棉花糖哪儿买的?”
张倩柔代为答话道:“就在路口,你们要么?阿姨去给你们买。”
“不用,阿姨,你告诉我,在哪儿,我自己去买就行。”
转过头,问骆杰跟钱飞,“你们要么?要不要一起去?迟点我妈该过来接我了,她肯定不让我买,说什么糖吃多了容易发胖,还容易蛀牙什么的。”
钱飞深有同感地跟林乐乐握了握手,“同款爸妈。走!趁着我爸也还没来,赶紧去。”
骆杰还没发表他自己的想法呢,就被林乐乐跟钱飞两人一左一右地给架着。
钱飞把人架走之前,不忘跟张倩柔、乔安年还有贺南楼三人知会一声,“阿姨,大乔,小楼,那我们先过去了啊。”
张倩柔笑着跟他们挥了挥手。
乔安年不大放心,叮嘱道:“别吃太多,两个人买一根差不多,分着吃。要不然吃多了容易咳嗽,喉咙难受,影响接下来几科的发挥就不好了。”
钱飞语气嫌弃,“你当我们几个好得跟你和小楼似的啊?还分着吃呢,相互交换口水,恶不恶心?”
骆杰作呕吐状:“呕——别说了。我瞬间不想吃了。”
林乐乐:“大乔,你这语气,可太像我妈了,我妈就是经常这么对我叨叨的。”
乔安年没好气地道:“那我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林乐乐立即道:“听,听!我就吃个几口,回去给我妹!嘿嘿!”
骆杰:“……悦悦,听我说,有你温暖了四季。”
骆杰口中的悦悦,就是林乐乐的妹妹,林悦悦。
林乐乐:“你要是吃不完,也可以给你哥嘛。”
骆杰“呵”了一声,我要是把我吃过的东西给我哥,哥能把我脑袋直接给摁棉花糖里。
乔安年竖起大拇指,“是亲哥。”
骆杰翻白眼,“哪家兄弟像你跟小楼一样,能好得跟穿一条开裆裤似的啊?我像是小楼这个年纪,我哥天天武力镇压我。”
乔安年嘿嘿笑了几声,“肯定是你小时候太皮。你哥才会忍不住对你动手。”
乔安年搂住小孩儿肩膀,“我们小楼多乖啊,又乖又懂事,还聪明。你们知道吗?小楼上个星期考试,又考了……”
又来了。
炫弟狂魔又要开始炫弟了。
骆杰他们听不下去了,赶紧撤了。
张倩柔在边上笑。
年年跟小楼现在感情能这么好,是她以前做梦都敢想的事情。
张倩柔:“年年,小楼,我们也先回车上吧。”
从头到尾,没有过问乔安年考试的事。
不是不关心,是不想给孩子造成任何压力。
乔安年:“好。”
余光瞧见小孩儿的棉花糖还剩了一些,低头,舔了一口。
这一口吧,舌尖卷走的棉花糖有点多,直接把糖给舔秃了,串着棉花糖的那根木棍都能瞧得见。
乔安年自己没注意到,张倩柔却是瞧见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就是小楼比普通孩子要安静,也更乖,一点也没闹,安安静静地吃着剩下的那一点儿棉花糖。
…
第一天考试顺利结束。
晚上躺在床上,乔安年都感觉跟做梦似的。
今天他的发挥还行,考试的时候手没有抖,思路也很清晰,最重要的是,什么状况都没出。
只要明天的考试也不出任何状况,他很有信心能考一个比较理想的分数。
不行。
越想越激动!
乔安年心里头门清,要是想要明天考试发挥跟今天一样好,必须得早点入睡,可他就是睡不着。
太没出息了!
一个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竟然还能因为中考激动成这样。
简直没有道理!
乔安年在心底把自己给鄙视了一通。
但是!
不管怎么鄙视自己,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今天晚上,小楼跟昨晚上一样,也在睡前给他点了精油。
这回是精油也没管用。
他的精神太骚|动。
泪。
乔安年摸黑,开了夜灯。
转过头,低头看了眼边上的小孩儿,见小孩儿闭着眼,这才放了心。
乔安年掀开被子,动作尽可能放轻地下了床。
乔安年开了书桌前的台灯,他从抽屉里取出自己的错题本,打开看了起来。
看不下去。
完全没办法静下心!
乔安年下巴搁在书桌上,抱头。
痛苦g.
当年他中考前都没这么紧张跟折腾过。
当然,当年的他也没有体验过,考完第一天的头几门学科是什么感觉。
如果是那个时候的他,应该也没什么时间让他想这些。
不管要不要中考,每天等着他的家务还是那么多。
他可能要过了十一点,才会有时间回到他那间用储物间改成的小房间。
考试,加上累了一晚上,大概率应该会沾床就睡。
不会想太多。
不会想太多,也没时间想太多。
加上,那个时候,他对考上高中这个目标十分地坚定。
乔安年忽然意识到,没能顺利完成中考,除了成为他心里最大的遗憾,对他的信心也产生了他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的影响。
以前的他,是不会因为考试而紧张的。
因为他对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
乔安年的脸枕在手臂上。
所以,今天真的已经很好了。
至少,他顺利地进了考场,完成了今天全部的学科考试。
忽然感觉到什么,乔安年转过头,瞧见小孩儿坐在床上,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在做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乔安年赶紧坐起身,假模假样地翻了几页错题本,“我睡不着,想看下错题本复习下。”
不大确定小孩儿是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把他刚才全部的“蠢样子”给从头到尾看了个遍,乔安年试探性地出声问道:“吵醒你了?”
贺南楼看了眼闹钟上的时间,再过十分钟,马上就要到凌晨。
贺南楼:“上床睡觉。”
以为是灯光影响到小孩儿入眠,乔安年说了声,“知道了”,关了台灯,重新回到床上。
“把床头灯关了。”
乔安年:“……”
果然是灯光把小楼给弄醒了。
不过小家伙的睡眠质量会不会也差了些?
小孩子不是应该都睡得很深,不容易醒的吗?
乔安年关了床头的灯,“时间不早了,赶紧睡。”
贺南楼语气嘲讽:“原来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
乔安年:“我这不是考前综合症么。倒是你,要是再不睡,小心长不高!”
贺南楼沉声道:“我会比你高。”
“哈哈哈哈!那你可得加油。”上辈子他可是有一米八|七,小楼要是想超过他,可有点难度。
小孩儿没再吭声。
乔安年多坏啊,还在人脑袋上摸了下,“小楼,加油!你可以的!”
贺南楼把他的手给拍开,转过了身。
嫌他烦,
乔安年乐得不行。
他唇角弯着笑,兴奋的情绪逐渐地被轻松所取代,慢慢地,有了睡意。
…
江城中考,一共考两天。
考试的头一天,晴空万里。
第二天,天气就有点不佳了,早上起来,天就灰蒙蒙的。
天气预报,中午到下午可能会时有阵雨。
进考场前,乔安年对张倩柔跟小团子道:“小楼,妈,你们今天上午可千万别跟昨天一样的,站在树下等我了啊?你们就在车上等着,我要是出来,就直接停车的地方找你们。天气预报说会下雨。”
“妈知道,这伞你拿着。不管试卷是简单还是容易,你就放松心情就行。啊。”
张倩柔把手里的雨伞递过去。
乔安年哭笑不得,别的家长进考场前,都是千叮咛万嘱咐,审题要仔细,要审清楚题意,千万不要理解错题目,答题要仔细,不要粗心,漏题之类的。到了他这,直接就一句放松心情就行。
乔安年这会儿心情也的确是挺放松的,他把伞给接过去,“好。我知道了。”
今天乔安年来得比较早,没见到林乐乐他们。
乔安年拿着伞进去,手被握住了。
腰身被抱住时,乔安年眨了眨眼。
贺南楼:“传点欧气给你。”
乔安年先是一愣。
反应过来,是因为昨天的自己进去之前抱了下小楼,小孩儿给记住了。
艾玛!
他的小孩儿是什么人间天使!
乔安年把伞跟资料袋暂时让张倩柔帮忙给拿一下,双手使劲,把小孩儿给抱了起来,还高兴地转了个圈。
“谢谢我的宝贝儿!”
…
中午没有下雨。
雨是开考前下的。
雷声阵阵,大雨不一会儿就挂了下来。
教室里的学生除了少部分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雨,大部分的人全部都低着头,认真答题。
乔安年从学校里走出,看见撑着伞,在雨里等候的学生的爸爸妈妈们,顿时觉得这些家长太辛苦了。
孩子们在里面考试,他们心情可能比孩子们还要紧张。
而且孩子们因为在做题,不会觉得时间过得多慢,家长们就不一样了,在外面眼巴巴地等着,不知道该有多难熬。
早上的天气灰蒙蒙的,很多学生带了伞,因为中午没有下雨,不少学生也就以为下午也不会下,挺多人没有带伞的。
雨下得不小。
可能是因为已经是最后一门学科的缘故,有个别学生挺兴奋,干脆淋着雨。
还有的人手里甩着资料袋,抛着资料袋玩儿的。
也有的带了伞,也不撑,就那么在雨里淋着。
乔安年掀了掀唇,年轻真好。
不想他,虽然他这壳子够年轻,可他内里毕竟不是了。
做不出考完试,淋雨这种中二的事。
不过,乔安年一点也没觉得,中二有什么不好。
年轻,就是要做一些傻事,要犯一些蠢。
总是成熟稳重,老气横秋的,有什么意思?
“哎,这傻孩子,怎么淋雨啊?快过来!小心感冒。”
“我高兴嘛!哈哈哈哈!终于考完了啊!!!!!”
乔安年听见母子两人的对话,不觉莞尔。
他可太明白这种兴奋了。
乔安年的伞被人碰了下。
乔安年刚才只顾着听他身后母子两人的对话,也没注意前面的路,刚想给前面的人让路,只看见一把小花伞。
小孩儿撑着伞,站在他的面前。
乔安年乐了,“小楼?你怎么是你啊?”
乔安年话声刚落,就看见了站在小孩儿边上的张倩柔。
张倩柔解释道:“我们听见打铃声,想着你应该差不多也出来了,加上现在雨也没多大,干脆就下车来等你。下着雨,我是想让小楼留在车上就好,免得被淋湿了,结果小楼还是跟着我过来了。”
乔安年捏了捏小孩儿的脸蛋:“嘿嘿。是不是想年年哥哥了?”
张倩柔看了眼天色:“这雨搞不好会下大,我们还是先上车再说吧。”
贺南楼收了伞,站到乔安年的伞下。
乔安年哭笑不得他:“宝贝儿,你这会不会也太能偷懒了?”
嘴里这么说,倒是没有把人从伞下给赶出去,反而将伞往小孩儿这边倾了倾。
…
两天的中考终于结束。
乔安年考试之前,各种焦虑,考完以后,心情反而相当得平静。
除了,有一点点地不真实感。
尤其是吃完晚饭,习惯性地往书桌前一坐,翻开错题集,想要再看几个大题,倏地意识到,考试结束了。
乔安年坐在桌前,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笔。
平时晚上的时间总是被背书跟卷子所占据,现在一下子空闲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才好。
这种状态,他小升初结束时,也有。
不一样的是,小升初以后,他的精神并没有完全松懈。
因为还有中考在等着他。
一眨眼的功夫,竟然,中考都结束了。
他顺利地,完成了中考!!!
没有出任何状况。
去考试的路上没有发生意外,准考证件什么的也没有丢。
答题卡他也反复检查过很多遍,没有抄错,没有涂漏,考试审题也都审得很仔细。
乔安年一只手转着笔,一只手托腮,他是不是应该跟小升初的那个暑假一样,趁着暑假的功夫,把高一的知识学一学。
不太清楚啊,他都没上过高中。
高中是不是比初中学习还要紧张?
也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知识难不难。
高中啊!
他可以上高中了!!!
都上了高中了,大学还会远吗?
乔安年一个人在房间里笑出声。
乔安年托着腮,笑容在看见门口站着的小孩儿时,顿时一收。
!!!
他刚刚一个人想得太入神,都忘了小楼这阵子每天晚上跑他放进里睡这件事了!
乔安年揉了揉笑得有些累的面部肌肉,问得特别正经:“你在门口多久了?”
贺南楼:“从你拿出错题本开始。”
乔安年嘴角肌肉微抽。
那不就是,从他一个人开始傻乐开始么?
乔安年转着笔,朝小孩儿招了招手。
小孩儿进来后,乔安年有笑眯眯地道:“宝,把门关上。”
贺南楼把门关上,脸色平静地走了进来。
乔安年:“刚才看见的画面,要全部从脑海里统统抹去。不然——”
乔安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意味十足地道:“懂?”
贺南楼自顾自地上了床,他带了IPAD过来,上了床,就靠着床背,看起了IPAD。
乔安年:“!!!”
气焰肉眼可见地逐日嚣张啊!
乔安年从椅子上站起,跟着走到床边,“我说,你小子会不会也太猖狂了?”
贺南楼眼也不抬。
乔安年站在床头:“别又给我装没听见啊,我知道你听见我说话了。还有,是谁答应过我,要是我考试排名进步,你就得喊我年年哥哥?之前,我考试排名都一次比一次进步,是谁,一次也没喊过?”
他之前心态还是有点不稳,就没纠结这事儿。
担心让小孩儿喊了以后,下一回考试就打回原形。
这回可不一样了。
中考都结束了。
“赶紧的,喊一声听听?我听着呢。”
乔安年把手给放在耳朵边上,做侧耳倾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