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他一点都不甘心

苏寒在进入地道后,本是想在地下等着萧沐庭的,可她却真有些不太放心。

江滨和杨帆这时提出,他们先去探一探,得到了她的认同,并约好让他们在探查后,就在地面上等候,以防地道被破坏。

萧沐庭骑着高头大马,一身乌黑锃亮的铠甲,手提着战刀地站在皇宫城门楼前,那强大的气场直让守在城墙上的人,心中胆颤。

“夏云阔,跑得不慢嘛,你不会真认为,站在那里面,你就安全了!”萧沐庭傲慢地道。

“萧沐庭,本将军向来敬重于你,身为亲王却战功显赫,而非如他人那般,只得个虚名,可今日不同,现在的圣上昏庸无道,多疑善妒,你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为何还要助纣为虐,辅佐新君上位,还圣秦一个太平盛世,又有何不可?”夏云阔大声的道。

“你说的新君是你家那两个不成气候的外甥吧,如果你们所辅佐的是别人,那本王还真要考虑一下你刚刚的提议,但你要说的是这二位的话,本王可不同意,而且是否立新君,也非你们这等行径的开脱,夏云阔你不会真认为,你们是正义这师吧,你们这叫叛乱!”萧沐庭严厉的道。

“非也!就算你不认可,并不代表全圣秦的子民不认同,萧沐筠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他根本没将圣秦的国事放在重位之上,他所想的全都是他自身的利益,所有对他不利的人,他根本不会姑息,宸王殿下你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无论你为圣秦立下了如何的汗马功劳,他对你可有一丝丝的宽容,还不是想方设法地置你于死地,你现在又何必为了这个昏君而伤了自己的元气呢!”夏云阔语重心长,情感丰富地劝说道。

萧沐庭冷笑一声,用手中的战刀指着他:“夏云阔,今天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摆脱掉,你夏氏一族叛乱的事实,萧宴清与萧宴哲的罪行也不可能因为你的几句话而被减免,不如你还是先去劝说一下你父夏环吧,算计了一辈子,别最后连入土为安都是个奢望,因为本王可以告诉你,有本王在,你们这次的叛乱之举,就不会成功。”

“冥顽不灵!阔儿不必与他再多言!”夏环的声音传来。

夏云阔只能再看了一眼萧沐庭后,转身下了城门楼。

萧沐庭这时大声的道:“夏环,你给本王听好喽,将脖子洗干净,等着本王一刀砍了你!”

听到此话的夏环却愤怒地气抖了胡子,并指着夏云阔道:“莫与此人废话,马上将皇宫的内城门攻破!”

夏云阔看着他道:“孩儿尽力!”

“要快!不然萧沐庭一旦破了这城门,咱们谁都活不成!”夏环再道。

其实他太明白萧沐庭的实力了,刚刚听到他的话后,他确实是生气,可也明白,萧沐庭说的绝不是虚话,可事已至此,他没有了退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为何当初要听从宋元王萧宴清的建议,非要城外起兵呢,如果是在朝堂之上直接发难的话,想必现在定不是这个样子。

最少,那是离萧沐筠最近的时候,再加上已经被他们收买的宫中内应,此事早就成了。

当时他为何会认为宋元王所说的才是对的呢,什么让天下人知道他们讨伐的是个昏君,什么让天下人知道他们这是在大义灭亲,什么得到天下人的赞扬和认同,现在看来,都是屁话。

而且经过这件事,他也已经看清了这二位外孙的真面目,平日里就会在他面前吹嘘自己有多能耐,其实就是图有其表的草包,屁大点事儿都能吓尿裤子的废物,根本就不是当君主的料。

他之所以还能如此坚定地带着他们一起,一是要一个名义上的顺理成章,二是就这两个废物,哪怕是上位了,也一样是废物,初登皇位根基不稳时,就会全力地依附于他这个外祖父,再加上自家二儿子还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对于他这位外祖父的话更会是言听计从,将家中的子孙全都放在朝中重臣的位置上,待到国内稳定后,将这两个废物一踹,这圣秦的皇室就会被改成夏氏,扶自家哪个孙子上位,都会比这二个草包强,到时候他就是太上皇,天下就是他的。

正如当年,他答应帮扶萧沐筠上位时一样,不然就他家那骄横跋扈的女儿又怎么可能当上皇后呢,原本还想再借这两位皇子亲王的力呢,却不成想这二个是彻头彻尾的草包,帮其父做了那么多的事,却一点把柄都没握在手中,真是废物至极了。

好在他有两个听话又孝顺的儿子在。

夏云阔在来到内城宫门前时,正好遇到了另外两支大军的主帅,也是他的三妹夫和五妹夫。

两人上前来将他拉到了一边,蓟川军主帅杨恩格问着他:“二哥,接下来,要怎么办?”

夏云阔轻摇了下头:“没有退路了,只有攻城这一种方法。”

幽南军的主帅李乘安皱眉道:“二哥,你真要帮那两个亲王夺位呀,就算真成了,他们两个是那块料吗?”

“是与不是,也非咱们能定夺的,父亲有决定,咱们也无需操心!”夏云阔瞪着两人道。

怎么都只是女婿罢了,说多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处,其实这二人已经后悔了,有了退意,只是想着,要怎么才能减轻罪责,要知道这叛乱可非是小罪名,在他们身后,全都是一大家族的人呢。

而此时在皇宫之内,也已经乱成了一团,宫内所有的人全都被集中于朝阳殿内,除了羽林军在守着内城门外,御前侍卫也都守在了朝阳殿外,可他们谁都心中无底,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下场。

惶恐不安的朝臣们吓得面上变色,心惊肉跳的,萧沐筠虽然还坐在龙椅之上,可此时的他已经心如死灰一般,紧紧地将玉玺搂抱在怀里。

他心中无助的呐喊着:这个皇位他还没坐够呢,他是有多不容易才得来的这个皇位呀,冒天下之大不韪,亲手弑父得来的皇位,今日却要毁在他自己儿子的手里,他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他现在好恨呀,为何当初会心软的留下了这两个祸害呢,为何不当机立断地斩了这两个逆子,现在是不是就没有这种事发生了……

在皇宫外,萧沐庭脱下身上的铠甲,递给了林皓轩,换上了先皇册封他九珠亲王时的蟒袍,披上黑色的披风,向着东城区的溪泉酒铺而去,此时他的嘴角一直都温柔地轻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