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带领着青鸾军准备出绫绣城前,与容俊熙进行了一次详谈,对于现身在涵邺城中的萧沐策,她是一万个不放心。
她道:“礼王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他不单单想要京城中的那个位置,而且对于咱们的地盘他也想染指,而且目标很是明确,就是想用这里当筹码,来换取他的愿望。”
容俊熙明白地点头:“是!”
苏寒起身走到了挂地图的屏风前,指着被她早就标注过的位置道:“现在驻守在绫绣城中的是两军,而你是这里的最高将领,那就要用好这两军的优势,对此地严防死守,务必等到我们回来。”
“王妃尽可放心,有末将在,此城绝不会失守。”容俊熙信心满满地道。
“再有一处,就是百凤城了……”苏寒手指在地图上轻点了两下道。
容俊熙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轻笑道:“王妃是不是对司家军还不甚了解,这司家军的战力,可一点不比任何一只有名的编制军差。”
“我这知道,可从人数上来说,还是少了些,虽然说明是全民皆兵,但正规军与民军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不过要你们能守住绫绣城,想必各城之间的联合防范作战,应该会很有效果。”苏寒对他点头道。
容俊熙原本就对眼前的这位小王妃有些敬仰,不过也是因她全心为萧沐庭着想多些,虽然后来也听闻她用兵诡道,出其不意的屡获奇功,可也没想到,她对于这军中的战场部署方面会如此精通,而且她所能想到的点,连以前的萧沐庭都从未用到过,他可不相信,是殿下传授于她的。
容俊熙点头道:“各城之间的联防联守已经运用自如,想来就算真有敌军突破防线的进入郡城腹地,想来,也就是进入了,后续不会再有。”
苏寒抱着胸的挑了下眉的再扬起笑意的道:“一味地死守,往往会让防守一方疲累万分,出错的几率就会大些,不如就来些不一样的游戏,时紧时松,让他们尝些甜头又得不到好处,看着小股兵力渗透成功潜入高兴的同时,又要面临着咱们强有力的反击,而潜入的那些人又如石沉大海的没了消息,这种消耗战,你会打不?”
“末将以前确实是没打过,但却很想尝试一下。”容俊熙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那你就向萧宴漓和夏青去取取经,最好把这二人的意见和建议记录在案,多练练也就成型了。”苏寒对他点头一笑。
当她带着青鸾和萧宴漓的先锋营出城时,容俊熙的手中已经紧紧的握着一个小册子,面上满是胸有成竹的笑意。
日夜兼程的行了十日后,苏寒她们才出了苍阙郡的望云城,而此时的萧沐庭已经再有五日,就要到达京城了,可所行这一路中,却异常的平静和顺利,这让他不由得产生了疑惑。
“难道是将沿途的各郡城的大军,全都调往了京城之地?”林皓轩皱眉地猜测道。
萧沐庭摇头:“当然不会,除非有一种可能!”
“兵符!”林皓轩惊恐地瞪大了眼的道。
萧沐庭沉着脸的点了下头:“有这个可能,不然,就那两个草包怎么有胆子起事。”
林皓轩再凑上前的小声问他:“这东西他都能丢呀,他不是向来把这些东西看得比命根子都重要吗,喝糊涂了?”
萧沐庭再摇头:“不好说,静观其变吧。”
林皓轩坐在马上再撇着嘴地想了一会的冷笑道:“就算真有这兵符又能如何,还真非本世子瞧不起这两位亲王,哪个是带兵打仗的料,估计这纸上谈兵都谈不明白,就算调来那么多的兵力,他们会用啊还是摆在那里好看呀。”
“最少能吓到他们的父皇,万一真得逞得拿到了传位诏书了呢。”萧沐庭也带着嘲讽地道。
林皓轩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的笑出声来,还轻拍着马鞍地道:“真拿到了又能怎么样,一样讨伐他们呀,逼宫之罪,就算拿到传位的诏书又如何,一样杀!”
对于这个回答,萧沐庭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再闪过一丝算计的道:“所以,咱们也就不用太过着急地前往了,先让他们闹上一闹,也让萧沐筠知道,他养的是些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随即他就下令,可缓行往进,不必急行军了。
林皓轩拿出水袋来喝了一口后,又猛然想到了什么的轻“嗯”了一声地伸头问他:“对了,小王妃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吗?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可是个奇才,就萧沐策的那两个草包儿子怎么可能算计过她,就算加上他和萧宴淳,也一样的斗不过她。”萧沐庭嘴上虽然说的笃定,可他这心里却也是很焦急的。
不由得有点埋怨起苏寒来,为何不给他传些消息过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吗。
听此话,林皓轩很是认同的点头:“要这样说起来,还真是,就小王妃的那火炮,都够他们喝一壶的,要是能从她的这些火炮里幸存下来的人,想再攻城,那胆量可真不小了,还有那小钢炮跟着呢,不过区区的五万人,还真如小王妃所说的,一天之内,全部歼灭。”
“她那也是吓唬萧沐策的话罢了,你还不知道她,抠门得要命,她是万不会舍得摧毁城中一草一木的,打胜了仗过后也得心疼万分,能不毁城又能歼灭敌人的方法,她可是太多了,要是她的青鸾姑娘们能赶得急,还真够萧沐策这一家子老小瞧的。”萧沐庭抿着嘴角,很是骄傲又自豪的道。
“还真是,就这巷战吧,也是出奇效的,不过我是真好奇,小王妃这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她这可是军事奇才呀,而且绝对是天生的那种,要说是祖辈传下来的,那纯属扯淡,但凡景川柏有小王妃一半的能耐都不能被咱们追着跑回老家还割城赔款的,而且她的医术和毒术可真不比仙瑶宫那些人差,这是随了谁了呢?”林皓轩对于这一点,一直都有疑问,很困惑他。
萧沐庭不由抬头看向天际的感慨道:“她曾说过,自己是个孤魂野鬼,不过就是借了这具身体存活罢了,所以,对于所谓的那些有血缘的亲情她向来陌生,非她不孝,而是真的不熟。”
就在林皓轩更加疑惑地投来目光时,一只信鸽向他们飞来,萧沐庭轻点马镫窜起将那信鸽抓在手中,从其脚上拿下竹筒,手指灵活的展开内里的字条,只看了一眼,嘴角就温柔地翘了起来,笑得格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