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倒觉得这很有可能!”
“索尼一心想要扳倒殿下,为了能达成这个目的,他一定会不遗余力!”
“不要说是亲自出手救个把人,就是把天翻过来,他也未必不会去做!”朗瑞皱紧了眉头,喃喃地说道。
桑帝斯却摇头否定了朗瑞的说法,说道:“依我看,似乎不太可能。”
“手下也曾和索尼打过不少的交道,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个打伤我的人,无论是从体态,还是从声音上,都和索尼相差甚远,我想绝对不会是索尼。”
索朗神色郑重地说道:“如果真的是索尼的话,那我们的处境就被动了,罗桑无疑是一件对付我们的绝佳利器,只要罗桑开了口,我们的死期就不远了。”
“桑帝斯,你真的能肯定,你看的绝对不是索尼?”
桑帝斯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那个救下罗桑,打伤我的人,绝对不是索尼。”
“更何况还有另外一个高手在,如果打伤我的高手真的是索尼,那另外一个高手必定是艾欧利亚无疑。”
“可是我和艾欧利亚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艾欧利亚即使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他来。”
朗瑞缓缓地说道:“桑帝斯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如果真的是索尼的话,他根本就没必要蒙住嘴脸,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带走罗桑!”
“而且,索尼也绝对不会放桑帝斯活着回来,他正愁找不着打击我们的理由呢!”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桑帝斯,从现在起,你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索尼府邸,如果看到罗桑入府,立即前来向我们通报!”
桑帝斯抱拳喝道:“是!”
索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桑帝斯,你给我记住了,这次要是再办砸了,我就宰了你!”
桑帝斯打了个激灵,吞了口唾沫,在罗桑面前的自信,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觉得,好似有一把刀,正高高地挂在他的头顶,随时都有斩下来的可能。
就在索尤和费尼一起去营救罗桑的时候,尼采已经慢悠悠地来到了皇家卫队的营地。
这里是他的家,他在这里足足度过了十几个年头,对这里的每一块砖石,他都有着深厚的感情。
被俘的日子里,他无时无刻地不在想念着这里,他的家。
他曾以为,他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回到这里来了,当他今天站在这儿的时候,心中真的可以说是汹涌澎湃,波浪起伏。
远远的看过去,一张张熟悉的,亲切的面孔晃来晃去,更让尼采无比的激动。
感慨良久,尼采才举步向着营地走去。
在门前,几个哨兵面含警惕地拦住了他,喝道:“这里是皇家卫队驻地,你是何人,胆敢乱闯?”
尼采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金色令牌。
这是皇家卫队侍卫长的象征,一直都被索朗视若珍宝,此时终于又回到了尼采的手中。
见到金色令牌,几个哨兵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恭敬地俯身喊道:“参见侍卫长!”
尼采急忙一一将他们从地上扶了起来,豪放地笑道:“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不必如此多礼!”
“兄弟?”哨兵们的心里纷纷一抖。
这个词眼儿让他们想到了尼采,想到了索尤,这两个都曾将他们当作是兄弟的侍卫长,然而此时他们却都已经‘命丧异乡’。
让这些战士心中唏嘘的同时,对眼前的这个‘亚拉’也有了些好感。
一阵急促而嘹亮的军号声响起,一队队人马,整齐地阵列在尼采的面前。
久别重逢,尼采本应抱着这些久别的兄弟,放声痛哭一场,可此时他却只能把他们当成是陌生人看待。
尼采的心中很是有些别扭,难过。
“大家好!”尼采对着众卫士喊道。
然而回应他的,除了在营外放哨的几个哨兵外,现场一片静默。
索尤已经征服了他们的心,现在除了索尤之外,他们不会再把第二个人当成侍卫长。
也正因为这些个卫士的重情重义,尼采才会如此的留恋这里。
熟知这一点的尼采,并没有因此而怪罪他们。
只是淡淡的笑道:“看来你们并不怎么欢迎我啊。呵呵……”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行列中忽然传来一把粗爽豪放的嗓音。
尼采的嘴角儿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他即使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皇家卫队第一大队的大队长西蒙。
西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粗野汉子,一根肠子从上到下通到底。
为人豪放直爽的不像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管是面对谁!
尼采笑吟吟地看了过去,发现他大队长的袖标不见了,而是换成了一个普通士兵的标志。
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的大队长袖标呢?”
听了尼采的问话,西蒙愣了一愣,呐呐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大队长?”
尼采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知道的东西,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还是先说说你袖标的事儿吧!”
西蒙撇了撇嘴说道:“没啥可说的,被撤了!”
“被撤了?”
尼采先是一愣,随后立即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自从他被俘之后,侍卫长就换成了索朗。
索朗可不会像他这样,因为爱惜西蒙的勇猛,就对他放纵。
以西蒙的脾气,索朗一定没少受他的气,被撤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
想到索朗经常被西蒙气得直跳脚,尼采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西蒙有些不满的冲尼采吼道:“你这是在嘲笑一个爱曼帝国第二伟大的战士吗?”
尼采收住笑声,不解地问道:“第二伟大的战士,那第一伟大的战士是谁?”
西蒙虎吼连连地说道:“当然是我们的侍卫长尼采!”
尼采听了西蒙的话,心中倍是感动。
原来,这里的兄弟一直都没忘记他,一直都在挂念着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开心欣慰的?
尼采将感动深藏在心底,幽幽地说道:“可是现在的侍卫长是我,不是尼采了,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
“你放屁!”
西蒙一声怒吼,倒提着重剑从行列里冲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瞪着尼采,恨不得将他吃掉似的。
“在我们的心中,只有尼采才是我们的侍卫长,其他的人都是替代品,都是废物!”
“还有,尼采侍卫长是永远都不会死的,你要是再敢乱说,我就宰了你!”
“不要以为有皇帝陛下给你撑腰,你就有什么了不起,我西蒙不怕死!”
“哼哼哈哈……宰了我?”
尼采发现,一段时日不见,西蒙似乎比过去变得更加可爱了,嘴角儿却掠起一丝不屑的冷笑说道:“想宰了我,你还不够格儿!”
“是吗,要不要试试?”
西蒙受不了尼采的激将,噌的一声将宝剑拔了出来,怒视着尼采冷冷的说道。
尼采双手一摊,幽幽地说道:“好啊,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斤两,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像你的体型一样引人注目!”
尼采甚至连剑都没有拔,这无疑是对西蒙最大的讥讽。
西蒙低喝一声,道:“你会为你的决定后悔的!”
说完,身形爆起,宝剑带起一道锐光,直逼向尼采的胸口。
在西蒙的剑,即将刺中尼采胸口的时候,尼采身体倏然后仰,脚尖轻点地面,双手背于身后,整个身体斜斜地向后掠去。.
显得潇洒而写意,仿佛要脱离这尘世,飞升九天之外一般,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西蒙的剑尖已经贴在了尼采的胸口,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将剑刺入其中。
甚至是划破尼采的衣服,都不可能。
西蒙猛一咬牙,右脚猛跺地面,身体的速度骤然又提升了几分。
可是他快,尼采也跟着快。
剑尖儿依旧止步于尼采的胸口,寸毫难再进。
“好强的轻功!”
西蒙的心头狂颤,收剑停在了原地,尼采也跟着停了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他问道:“咦?你怎么不追了?”
西蒙冷声说道:“我承认,你的轻功我的确是比不上。”
“但是皇家卫队中,没有一个战士,是依仗着轻功打败敌人的。”
“如果你以为轻功好,就可以当我们的侍卫长,那我劝你还是趁早走人的好!”
尼采淡淡地笑道:“我听明白了,你是在讥讽我不肯和你正面相抗,即使是赢,也赢得不够光明磊落!”
“好,我就答应你,从现在起,我寸步不移,就定在这里,我们就剑对剑,来见个真章!”
西蒙被尼采突然爆发出来的豪气一震,心中对尼采的厌恶一下子淡了不少,说道:“那也不用,只要你不再用轻功躲闪就行!”
尼采淡淡一笑,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来吧!”
西蒙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将气息喘得匀了些,猛喝一声道:“小心,我要攻了!”
说完,西蒙的身体与长剑一起化作一条黑色蛟龙,直刺向尼采。
凡是和西蒙熟悉的人都知道,西蒙这一剑已经出了全力。
长长的剑气,透过剑尖先一步抵达。
尼采手中的剑前一刻,还纹丝不动,下一刻却猛然活了过来,只听一声清脆的龙吟响起,成千上万道的剑光以他手中的剑为核心,迸发开来。
强烈耀眼的剑光,瞬间就将西蒙的剑气扫荡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西蒙手中的长剑连连颤抖了几下,甚至隐隐的发出一声声悲鸣。
西蒙大为惊讶,想也不想地就放弃攻势,脚下踩着射来的剑光,身体如浪里白条一般,向后远远地翻去。
尼采一招逼退西蒙,显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
身体一晃,犀利的劲气卷起漫天的黄沙,就连旁观的人,都忍不住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更不用说是和尼采正面相抗的西蒙了。
面对如此犀利强大的攻击,西蒙忽然产生了一种感觉,他正在面对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天地。
天地中的一切万物,都是他的敌人,他甚至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还有什么感觉,比这种感觉能更让人感到惊惧,沮丧?
不知不觉间,西蒙心中的战意悄悄地熄灭。
当一个人失去了战斗的意志时,他的浑身上下都会进入一种不设防状态。
西蒙也不例外,在这一刻,向他狂卷而来的风沙似乎不见了。
一切都不见了,西蒙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儿,魂魄悠悠然的不知道飞向了何方。
让西蒙重新清醒过来的,是顶在他喉咙之上的,那柄薄薄的,但是冰凉的剑。
西蒙有些错愕,又有些坦然地看着这把剑,随后慢慢的随着剑身看向持剑的主人,呐呐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尼采倏然收回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将长剑收回剑鞘,笑道:“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你犯了什么样的罪过,让我必须要杀了你?”
西蒙愣了一愣,缓缓地说道:“你不但打败了我,甚至泯灭了我的战斗意志。”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是毋庸置疑的强者,而冒犯了你,也就是冒犯了强者,死亡是唯一的救赎。”
“哈哈哈……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在切磋武功,又不是生死相搏,胜败本就应该是一笑之间的事情。”
“如果动不动就要讲个生死,那我们之间还能算是战友吗?”
尼采长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
几句话让粗放的西蒙,听得心里感动不已,直呆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西蒙!”
尼采猛然一声巨吼,西蒙下意识地立正,应声道:“在!”
“归队!”
尼采又是一声吼,西蒙习惯似的跟了一声:“是!”
随后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行列之中。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西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就好像是经过千万次练习后的习以为常,西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尼采还在的时候,心里涌动着熟悉的温暖和感动,不由下意识地向尼采看了过去。
越看,越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叫亚拉的陌生人,在渐渐地和他所熟悉的尼采合二为一。
西蒙是皇家卫队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除了少数几个人能打败他之外,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此刻他如此轻易的就败在了尼采的手里,众人开始对尼采有些刮目相看,目光中已经少了许多的仇恨和戒备。
尼采说得没错儿,在以强者为尊的地方,就要用实力来征服一切,来赢得尊重。
“不管大家愿不愿意接受,从现在起,我都是皇家卫队,这支爱曼帝国最精锐之师的统领。”
“我当然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齐心协力地拱卫帝国的安危,保护皇宫的安全。”
“我坚信,你们不会因为对我个人的不满,而放弃自己的职责!”
“因为我知道,这皇家卫队中的每一个战士,都是高傲的,有尊严的,是最伟大的!”
尼采声音震天的嘶吼,直吼得每一个人心中就好像是着了火似的,燃烧起来。
“你不用再说了!”西蒙忽然吼了一声。
尼采诧异地向他看去,西蒙啪的一声,单膝着地,高声喝道:“参见侍卫长大人!”
西蒙的动作让众战士一愣,随后就好像是会传染似的,一排接着一排,如潮涌一般,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拜见侍卫长大人的吼声此起彼伏,震撼了整个大地,撕裂了整片天空。
尼采内心激动地看着眼前的战士们,心中暗道:“这些臭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要让我感动得想哭。”
至此,尼采已经完全抓住了皇家卫队的心,重新获得了他们的信任。
他虽然还不能以真面目,真实身份回归到他们中间,但是尼采坚信,这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侍卫长大人!索朗殿下的使者求见!”
就在尼采感动不已的时候,一个哨兵带着一位下人模样打扮的中年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尼采的目光一冷,向着那打量了几眼,冷冷地问道:“是索朗殿下派你来的?”
那人急忙说道:“卑职卡拓,见过侍卫长大人!”
尼采淡淡地说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卡拓一面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面向卫队打量了过去。
此时皇家卫队被尼采激发出了锐气,精气神和以往大不相同,更为刚烈,让卡拓是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看到卡拓一个劲儿地盯着卫队发呆,尼采忍不住哼了一声。
卡拓猛的被惊醒过来,急忙说道:“侍卫长大人。”
尼采点了点头,说道:“说吧,索朗殿下差你来有何吩咐?”
卡拓说道:“是这样的,侍卫长大人就任皇家卫队侍卫长,索朗殿下为了表示庆贺,特意在府内设下了晚宴,卑职特来邀请侍卫长大人赴宴。”
尼采皱了皱眉道:“请我赴宴?我抢了索朗殿下侍卫长的职位,索朗殿下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儿记恨?”
“侍卫长大人说笑了!这皇家卫队本就是为了捍卫皇宫而存在,无论是由谁来掌管,都是一样。”
“相反,侍卫长大人不辞辛劳,接管此重任,为索朗殿下卸下了一大负担,索朗殿下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卡拓不紧不慢地说道。
尼采笑了笑说道:“呵呵哈哈……难得索朗殿下有这份胸襟,让我倍感欣慰。”
“好,这就劳烦卡拓大人在前面带路,索朗殿下的这杯酒,我喝定了!”
“侍卫长大人,不可啊!”听到尼采答应了邀请,西蒙有些着急的喊了一句。
卡拓冷冷的看向西蒙,问道:“西蒙,你被索朗殿下从队长贬为普通士兵,就是因为你习惯了没大没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胡言乱语!怎么,难道你还没受够教训?”
西蒙没有理会卡拓,而是急切的看向尼采说道:“侍卫长大人,我怕宴无好宴,酒是毒酒啊!”
“大胆!该死的西蒙,你竟然胆敢如此诋毁索朗殿下,简直是罪该万死!来人呐,把西蒙给我抓起来!”
卡拓有些歇斯底里的连声吼道。
尼采的目光倏然一冷,卡拓的话刚一说完,尼采的拳头就砸在了卡拓的面颊上。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传来,卡拓捂着断裂的鼻骨,惨呼着向远处落了去。
卡拓狼狈不堪,痛苦难言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尼采,浑身颤抖的问道:“你……你……”
尼采冷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混蛋,不要以为你是索朗殿下的人,就可以在这里大呼小叫,还妄想处置我的手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简直是在找死!”
卡拓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冷光,呐呐的说道:“对…对不起,是小的错了!”
“哼!你尽管可以去跟索朗殿下告状,我要是怕他,我就不会打你了!”
卡拓咬牙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看到尼采为了自己,不惜得罪位高权重的索朗,西蒙心里再次被感动。
怔怔的看着尼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尼采冲他微微一笑说道:“西蒙,不用为我担心,我是不会有事的,你带领兄弟们继续操练吧!”
西蒙重重的点了点头,冲尼采一抱拳,高声喝道:“是!属下西蒙听命!”
尼采笑了笑,说道:“哦,我差点儿忘了,既然索朗殿下撤了你小队长的职务,那么从现在起,你就是副侍卫长,专门督导卫队的训练!”
“侍卫长,这……”西蒙有些不安了。
尼采已经因为他开罪了索朗,现在更是直接将他从小队长,擢升到副侍卫长,这不是摆明了要和索朗对着干吗?
索朗毕竟是爱曼帝国的皇子,势力庞大,西蒙虽说是一个粗人,但是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妥,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看到西蒙犹豫不决的样子,尼采有些不满的的板起了脸,说道:“皇家卫队里的每一个战士,都是顶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可没像你这样婆婆妈妈的娘们儿!”
西蒙听了一振,掷地有声的喊道:“是!属下领命!”
交代好一切,尼采看着卡拓说道:“走吧,再不走,索朗殿下该生气了!”
卡拓急忙说道:“是!侍卫长大人请!”
尼采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走在去索朗府的路上,尼采忽然幽幽的开口说道:“卡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
卡拓心里想道:“废话,你把我的鼻梁打断了,还指望我爱你不成?”
不过心里想是这样想,卡拓却没有胆子说出来,他可不想再把身上的某根骨头,从一根变成两根。
道:“怎么会?都是小人嘴笨,说错了话,侍卫长大人教训的是,小人不敢有怨言!”
尼采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但是我不在乎。”
“我刚刚成为皇家卫队的侍卫长,需要一个立威和拉拢人心的机会。”
“你的出现,刚好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才对,呵呵哈哈……”
听了尼采的话,卡拓使劲儿的咬了咬牙,觉得鼻子上的痛楚,似乎更加的剧烈了。
心里暗道:“亚拉,你就笑吧!总有你哭的时候。”
“你打了老子一拳,一会儿老子要奉还你十拳,你打断我的鼻骨,我就打断你全身的骨头!”
“咦?我记得去索朗殿下府邸的路,好像不是这一条啊?这一条路是通向皇城外的吧?”
就在卡拓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尼采忽然问道。
“咦?我记得去索朗殿下府邸的路,好像不是这一条吧?”
“这一条路是通向皇城外的!”
就在卡拓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尼采忽然问道。
卡拓咳嗽了几声,说道:“哦,是这样的,侍卫长大人刚刚被皇帝陛下委以重任,现在正被万人所瞩目,索朗殿下不想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这皇城外,风景秀丽,大家席地而坐,一边任凭清风抚面,一边把酒言欢,那是何等的惬意自在?”
“比起坐在厅堂之中,倍受束缚,可好多了!侍卫长大人,您说呢?”
“哈哈哈……要我说啊,索朗殿下可真是会享受,如此好的消遣,我们这些粗人就想不出来。”
“只是,这帝国内外皆不安定,难道索朗殿下就没为自己的安危考虑过吗?”尼采大笑着说问道。
“哎……这不是有亚拉侍卫长的皇家卫队在吗?索朗殿下从来也不曾为自身的安危担心过。”
卡拓嘴巴一甜,笑眯眯的说道。
尼采嘴角儿蕴着一丝笑意,缓缓地说道:“难得索朗殿下,如此看的起在下,在下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以!只是卡大人有一句话说错了。”
卡拓一愣,问道:“在下嘴拙,不知道说错了哪一句?”
尼采淡淡地说道:“这皇家卫队虽然由在下掌管,但是它绝对不是在下的。”
“皇家卫队属于皇帝陛下,属于整个帝国,除此之外,任何人想要独占皇家卫队,都是罪过!”
尼采的话让卡拓的心里一惊,急声说道:“您说的对,是小人说错话了,还请侍卫长大人原谅。”
尼采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也不必如此紧张,这人哪有不犯错的时候,只要能改就好!”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皇城外,在卡拓的带领下,这路是越走越偏。
尼采的眉头皱了起来,幽幽地说道:“看来索朗殿下还真的是会挑地方,我想我们的目的地,一定是人迹罕至的妙处!”
卡拓呵呵的笑道:“正所谓曲径通幽,真正的绝景,往往就在那些平常人所到不了的地方,亚拉侍卫长您说对吗?”
尼采点了点头,笑道:“粗听上去,是有几分道理。也罢,既然来了,就任凭你们摆布吧。呵呵……”
又走了一段儿,这里已经是荆棘丛生,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在这鸟地方,不要说是喝酒了,就是坐都没地方坐。
前面带来的卡拓忽然停了下来。
尼采的嘴角儿蕴着一丝冷笑,淡淡的说道:“怎么不走了,莫非是到地方了?”
卡拓嘿嘿的笑了几声,回身看着尼采,笑道:“是啊,到地方了,不知道亚拉侍卫长对这里还满意吗?”
尼采做出一副茫然的模样,四处打量了一几眼,说道:“还不错,山色青翠,树木茂盛。只是我怎么没见到索朗殿下啊,难道他不在这里吗?”
卡拓冷冷的笑道:“当然不在这里,这是你的葬身之地,索朗殿下的尊贵之躯怎么会到这里来?”
尼采的眼睛一瞪,看向卡拓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马上就会明白!”
说完,卡拓轻轻的拍了下手掌。
只听嗖嗖嗖嗖的几声锐响响起,四个黑色矫健的身影,从两旁的灌木从中猛然跃了出来。
人在空中,四柄寒光闪烁的剑锋便狂扫而出,天空中立即飞起漫天的荆棘,眨眼儿的工夫,尼采所站的地方就变成了一快开阔的空地。
四人这才潇洒悠然的落了下来,齐齐出剑,将尼采围在了正中间。
“好犀利的剑法!”尼采高声喊了一嗓子。
卡拓嘿嘿的笑道:“那是自然!”
“索朗殿下的四剑圣,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尼采转头看向卡拓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索朗殿下的迎宾之道呢,还是索朗殿下存心要杀我?”
“哈哈哈……亚拉啊亚拉,真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为什么要将皇家卫队的大权交给你,你简直就是一个蠢货嘛!”
“都到了这份儿田地了,难道你还以为索朗殿下真的是请你喝酒?”
卡拓放声长笑了起来,尖锐的笑声听在人的耳朵里,让人想不厌恶都难。
尼采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缓缓地说道:“那在你们动手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说说,索朗殿下为什么要杀我,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却要置我于死地,这究竟是为何?”
卡拓摇摇头说道:“亚拉啊亚拉,看来对于为官之道,你是一窍不通!”
“好,看在你马上要死的份儿上,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点儿。”
“皇家卫队就像是一把利剑,它既能御敌,拱卫皇城的安全,同时它也能反过来,成为改变皇城权利分配的利器。”
“换句话说,只要是掌握了皇家卫队,那就是掌握了皇城,将皇城控制在手里,皇位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攥在手心儿里。”
“本来,皇家卫队一直由索朗殿下统帅,在皇城中,依仗着皇家卫队的权势,索朗殿下一直都占据着主动,有着无可撼动的优势。”
“可是你一出现,就将皇家卫队给抢走了,你说,索朗殿下会不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