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灵望着窦天霸,笑了笑,赞叹道:
“窦兄还真是有办法!”
窦天霸呵呵的笑道:“哪里哪里,为宗主效命,惟有尽心而己。
血灵兄,让我们一起来研究研究水月门的布防吧。”
“恩!”
血灵应了一声,将目光落在了那张标记详尽的攻防地图上,随着对水月门整体防御的了解,血灵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了起来。
水月门所在的地形十分特殊。
它的三面都是高达万刃的悬崖峭壁。
峭壁如镜子般光滑,没有丝毫可供人落脚的地方。
而且为了防止有高手从这悬崖峭壁上下到水月门总部,水月门中人将峭壁上一切可以用来抓握的藤蔓全都砍断了。
要想从这三面悬崖峭壁上直攻入水月门的总部,除非他的轻功达到了可以御风而行的地步,否则无限接近于不可能。
而水月门的另外一面,也就是水月门的大门所面对的方向,则是一条并不宽敞的直通外界的小路。
这小路坎坷不平,根本就不适合大批人马的行军。
而且在水月门的大门上方两侧,建有两座巨大的嘹望塔,小路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其尽收眼底。
这只是水月门的地形忧势,在水月门的内部布防上,更是密不透风,别说是人了,恐怕是苍蝇想要飞进水月门的总部都有不小的困难。
根据布防图的显示,水月门中基本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另外还有无数隐藏起来的暗哨,可以说是处处杀机。
即便是突破了水月门所依仗的天险,冲进了水月门总部,那也必将遭受巨大的损失。
看了这张布防图,血灵只能抱以苦笑。
窦天霸沉声问道:
“血灵兄,您做何感想?”
血灵苦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
“我在想,这水月门的女人们,还真是会整。
这样一座总部,几乎可以用坚不可破来形容。
真不明白,她们是怎么鼓捣出来的。”
窦天霸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
“看了这张布防图后,我也是愣了半天。这群女人显然是不好对付的。”
血灵点了点头,道:
“那窦兄你有什么计划?”
窦天霸的眉头一皱,缓缓的说道:
“如果强攻的话,且不说能不能攻的下来,即便攻下来了,我们的伤亡也会很大。
为了对付一个水月门,而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并不值得。”
“那窦兄的意思是……暂时放过水月门,另外挑选目标?”血灵幽幽的问道。
窦天霸摇了摇头,说道:
“这不行,如果我们尽拿软柿子来捏的话,起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水月门既然是我们的既定目标,那我们就绝不能轻易放弃。
只是我们不能冒险去攻打水月门的总部,而是要想办法将他们从那座牢不可破的堡垒中走出来,走到我们的埋伏圈里。”
血灵沉吟着说道:
“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可问题是,她们怎么会乖乖的听话,自己从那座堡垒中走出来,任我们宰割?”
窦天霸轻皱了皱眉头,缓缓的说道:“一件可以吸引住她们的东西,一个不错的诱饵。”
“恩?是什么样的诱饵可以让水仙子和月仙子这两个聪明绝顶的女人,放弃天险,走出总部送死呢?”
血灵满是纳闷儿的问道。
窦天霸说道:“这个我目前还不知道。
不过,我安插在水月门中的眼线正在寻找。
我相信,只要水仙子和月仙子是人,就一定有让她们动心的东西。
而女人向来都是感性的动物,只要她们一动心,我不愁她们不上钩。”
血灵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窦兄已经有全盘计划了,看来。我血灵只有惟命是从的份儿了。”
窦天霸呵呵的笑道:
“血灵兄别这样说,我们都是在为宗主效命,无所谓什么‘惟命是从’,大家只不过兄弟齐心,联手合作罢了。”
血灵笑了笑,道:“窦兄说的是,是在下矫情了。”
窦天霸摇了摇头,忽然问道:
“对了,紫灵哪儿去了?她当日和战旭东一起去对付无忧教,现在战旭东己经回来了,可是紫灵却迟迟不见踪影,她会不会……”
血灵竖起了单掌打断了窦天霸的话,说道:
“紫灵的事窦兄就不用操心了。
紫灵奉了宗主的密令,正在执行一项任务,等到任务完成,她会回来的,”
窦天霸恍然的哦了一声,说道:
“那样最好!紫灵的幻天迷心步诡异莫测,说不定能派上人用场,希望她早点儿回来。”
血灵忽然面色有些沉郁的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是啊,我也这么希望。”……
野马会的临时总部,让整个北京城黑道都闻之胆寒的卓青峰,一脸冰冷的端坐在太师椅上。
虽然已经接近六十的年龄,可是卓青峰乍一看上去,却好像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头发乌黑,脸色光泽而有弹性,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晃人的眼睛。
眉头处清晰的川字纹,更是为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睿智的风采。
卓青峰端坐于上,
一个个跟了卓青峰这么久,深知在卓青峰发怒的时候,是惹不得的,一个个无不噤若寒蝉,甚至恨不得施展出隐身咒,让卓青峰看不见自己。
“为什么陈二狗和石武还不回来?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卓青峰冰冷如刀的目光,扫视了一周,缓缓的开口了。
他这一开口,底下的众人无不感到心中咯噔了一下,一颗心,高高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见到手下一个个皆保持沉默,卓青峰心中震怒,猛的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一张好端端的太师椅登时在卓青峰的这一掌中,失去了一个扶手。
这太师椅乃是用梨花木精雕细刻而成,价值连城,让看到的人无不一阵肉痛,就好像卓青峰这一掌是拍在他们心上似的。
“废物!平日里分钱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自己比别人少分一点儿!可是现在,会中有事需要你们出力了,你们一个个要么缄口不言,要么胡言乱语,全都是饭桶!”
卓青峰的怒喝声,回荡在宽敞的人厅之中,震的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心中无不对陈二狗和石武恼怒不己,直怪他们办事拖沓,害的自己也跟着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