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电脑的迅速普及,不仅有电信部那边狠推数字化办公的功劳,另外一个功劳要归功于电脑房,如今又有了个名字叫做网吧。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陆地这边就有了一种新的生意,那就是在一个屋子里摆满了游戏机,然后把这些游戏机按照时间租赁出来的玩法。
而其中租赁的游戏机,从最开始的红白机和红白机彷制游戏机,再到超级红白机,以至于一直延续到个人电脑时代。
个人电脑上一开始有的游戏,也不过是一些局域网游戏而已。
而再后来,随着宽带的价格降下来了,电脑房才变化成了以“上网”为主的主要场所。
再加上新诚电子厂把个人电脑的价格压下来了很多,虽然压下来的价格对于大多数普通家庭来说,依旧是一个不是很好承受的金额。
但是,对于这些买了个人电脑想要赚钱的人来说,买它明显就更划算。
于是,就像是其它新诚电子厂相关的业务一样,网吧在全陆地这边的大多数城市,也像是雨后春笋一样迅速铺开。
而对于铺设了光纤线路的各地电信局来说,网吧业务的开展对于他们也是一个收回成本的好机会。
虽然他们不计成本的建设了光线网络,但是那些不计成本的成本,也不是新诚电子厂那边支付,而是与电信局有些密切关联的银行。
虽说电信局和邮政银行在几年前还是一家,但是既然如今已经分家了,那的的确确就要亲兄弟明算账了。
虽说邮政银行给予了新诚电子很多的额度,但是利息却是没有少算的。
虽说哪怕还不上了,也能进行展期,最后也不是不能够变成永续债。
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主持工作的人来说,痛苦到了不行。
为什么其它的单位,也都是一样的玩法,人家就能够还得起贷款不出问题呢?而你这里怎么就出问题呢。
因此,一切能够帮助他们还上贷款的业务,他们都是无比欢迎的。
如此一来,各地对于网吧业务那也是极尽支持。
他们甚至给网吧开辟了所谓的“专线”,意思就是开给网吧的网络速度更快更好。
而就在网吧铺开的时候,有一批国内的互联网公司,他们发觉与其做服务类的各种网页,还不如做游戏。
虽说大部分的“高端”网民都不去网吧,要不是自己拥有电脑,要么就是用单位的电脑。
可是,愿意给网站花钱的网民,往往是那么不怎么高端的。
想让高端的人花钱,远远比想要让低端的人花钱费劲。
有一家叫做边众的公司,原本想做游戏,但是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游戏,但是他们的老板有一天看路边老大爷们打扑克的时候,突然有了个想法,为什么不做一款在网上打各种棋牌的游戏呢?
棋牌游戏的魅力很大,玩法也有现成的,最关键的是编程难度又不高。
边众以最快的速度研发除了边众游戏平台,然后他们在推广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困难。
但是,他们很快就想到了在门户网站上投放广告。
这个时代在互联网上投放广告的价格也不算高,边众游戏投放的当天,他们这个只制作了不到三周的游戏平台,同时在线人数就突破了一万。
这让他们狂喜乱舞。
但是,他们这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在线人数这么多了,但是有一个很重大的问题怎么赚钱?
他们原本想的是开放一些游戏内的道具,或者是游戏的金币来盈利。
可是,他们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事情,那就是玩家怎么才能够把钱给到他们。
他们这样拖了三周,同时在线人数从一万突破到了五万,服务器和带宽的消耗日益剧增,他们不盈利的同时,还要每天支付出去很多白花花的钱。
原本应该是很好的局面,到了他们这里,竟然变成了必死之局。
他们万般无奈下,接受了之前他们已经接触过的风投机构的公司。
他们原本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觉得风投机构,虽然看似一副很有良心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
他们之所以愿意投钱,是因为他们觉得投入地这些钱能够千百倍的赚回去。
边众的人就在想,既然风投的人主动找上门来,那不是正说明我们正在做的这件事情非常有潜力,我们能够赚大钱么?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把注定赚钱的事情,让风投也来参合一脚呢?
他们原本这样意气风发的想法似乎也没有错,但是放到了这个时候,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他们现在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急切的需要风投的钱进来支援。
他们为此出让了他们三成的股份,而风投在把资金注入进来之后,还提供了一个建议,就是让他们面向全国发行“点卡”。
什么是“点卡”呢?
就是一张印着很多数字的卡,购买者可以通过这上面的卡号和密码,兑换一定面额的点数进入账号里。
如此一来,就完成了充值问题。
不仅如此,投资方还提醒说,未来遇到充值问题的企业会越来越多,如果他们的体系铺设的足够快,他们也可以为其它公司的产品提供充值服务。
虽然风投那边的人没有说着里面的利润空间有多少,但是他们一瞬间就想到了这其中涉及到的巨大利益。
他们这时候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原来风投能够是风投,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在这个一切都产生剧变的时代,悄悄到了新年了。
陈爱和九零年代所有的人一样,对于这个传统的节日,有着无限的热情和憧憬。
不过,郝莽对于过年却没有太大的兴趣。
因为在现代的社会里,人和人更加的分离,愈加的原子化,每个人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好。
而过年这样一个传统节日,正是给人添麻烦最多的时候了。
因此,不管是工厂里面还是陈爱这边,郝莽自己没有表现出很强的过年的念头,但是工人们却对于过年很开心。
郝莽原本想要给他们放个年假,让他们都能回去过年来着。
可是这些工人当中的大多数,都放弃了休假的机会,他们直接就说想要多赚钱,想要工厂里的产量更高一点。
郝莽听到了这话,也没有强制他们放假,而是按照他们目前的公司和奖金翻了三倍计算他们过年这段时间的收入。
再加上,虽然是加班,但是在新诚电子厂这边,也不过是每天工作八个小时而已,有很多时间能够陪家人陪孩子。
再加上新诚电子厂这边的配套设施在下半年已经越来越完善了,孩子们上学有上学的地方,配偶也有相关的配套工厂可以工作。
所以,对于小家庭来说,在新诚电子厂这边就已经是团聚了。
而对于那种更加传统的大家庭来说,新诚电子的大多数职工原本就是工人群体,对于那种大家庭早就没有了密切的联系。
而对于剩下一部分的新诚电子厂职工来说,他们虽然是农民出身,但是他们现在已经过了“衣锦还乡”的那个阶段。
他们之前赚了不少钱的时候,有假期回到家里,遭遇的一切可不是什么好感受。
原本他们觉得村子里的人怎么都还能算得上是温和,但是当他们知道他赚了钱之后。
就完全把他当做是冤大头了。
若是掏钱稍微犹豫了一点,就会被说没良心。
这些工人抹不开面子,最后给予了村子人不少好处。
可是,这些人非但不念这好,还说他抠门。
大部分的新诚电子厂的农村出身的职工都经历过了这些之后,也就不再想着回去过大年了。
与那些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相比,反倒是新诚电子厂这边的人,看起来很像是自己的一家人。
当自己遇到了事情的时候,会为自己着想,当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会想着帮助自己。
而其中一些人也盘算着要不要弄一个职工晚会,最后申请到了郝莽那里,郝莽同意了。
只不过,在晚会当天,主持人请郝莽上台讲话的时候,虽然有延绵了很长时间的掌声在那里,但是郝莽上台却只说了一句话,“吃好,喝好。”
然后就下台了。
员工们愣了一下,接着是如潮的掌声。
他们原本以为厂长会讲一个小时呢。
却没有想到厂长竟然是这样特立独行的人。
新诚电子厂的晚会结束,华翠楼那边的晚会也结束了。
陈爱回到了她和郝莽一直居住的房子,依偎在郝莽身边,看着电视里主持人热热闹闹喊着“钟声来了”的时候,附在郝莽耳边轻声地说道,“我想要个孩子。”
郝莽望着身边这个如今已经没有了初见时青涩模样的女孩说道,“好。”
春节的奋战之后,郝莽和陈爱结婚了。
婚礼很简谱,没有怎么铺张,请的人也很少,一共不到二十个人。
进入了九一年的下半年,陈爱和郝莽的孩子也生了下来。
在这半年里,华翠楼的广告每天都在中间电视台二十四小时播放,如今已经事实上成为了全陆地这边最大的贵金属和珠宝品牌。
如今虽然只到了八月份,但是营业额已经逼近了百亿大关,相信最多到十月,华翠楼的营业额就能突破百亿。
与华翠楼一起参加了标王竞标的那几家企业,也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完成了规模上的大跨越。
秦府酒业和孔池酒业两家公司虽然产能有限,但是他们都走上了一条“奢侈品”的路线。
如今已经有很多喝酒的人说,要想办法存下一些秦府酒业和孔池酒业的酒,明年就能赚个大几百块。
那个摩托车品牌也卖得很好,确实有许多人买了这台摩托车用来赶集摆摊运送货物。
不过,这些人过得越好,对于华翠楼的陈爱,以及陈爱背后的那个男人越是佩服。
因为,他们虽然成就已经很高很高了,但是和华翠楼膨胀了不止五十倍的营业额相比,还是太不值一提了。
只不过,他们想要和那个男人聊一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一个机会。
郝莽虽然本人还算是平易近人,但是从某方面来说,想要见他的难度不仅不低还有点高。
因为,光是想要弄明白在哪里能见到他,就已经是困扰很多人许久的事情了。
再加上,郝莽也不喜欢应酬。
以及,如今四九城那边还传言说郝莽的酒量惊人,千杯不倒,赶来找他吃饭喝酒的人,那几乎就没有了。
这些聪明人似乎在酒桌上就抛弃了智商,郝莽喝的那东西虽然有酒的味道,可是却不是酒,这些人怎么可能真得看不出来呢?
或许,他们是故意这样的。
劝退的人越多,才越显得他们和郝莽的“交情”愈加的弥足珍贵。
郝莽如今活的是很简单了,每天哄哄孩子,当一当宝爸。
可惜的是,陈爱生下来的这个臭小子,一被他抱,就在那里哭个不停。
除此之外,他最近更多的时间是和研发部门的人泡在一起,他说他想要做一款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设备,不过提出的很多要求,对于研发人员来说,只能用龟毛来形容,差点要把他们逼疯了。
不过,郝莽毕竟是他们尊敬的厂长,这台能够改变设备的设备进展虽然不快,但是还是能够看到在推进。
不过,这个计划的一个副产品就是新诚电子厂掌握了更多的“尖端”技术。
其中一些技术下放到“曲星”和“个人电脑”还有“手机”上,竟然让许多人成为了新诚电子的忠实粉丝。
虽说郝莽并不觉得有一群类似于锁泥大法的粉丝是一件好事情,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买得起新诚电子厂设备的人越来越多,新诚电子的规模已经到了一个异常恐怖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