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袖能想到的称呼喊了一个遍,秦终南全都说不对,心下迷迷糊糊地想,除了“相公”和“夫君”似乎也没别的了。
可她不愿意,他们尚未成亲,她不想这么喊。
安红袖咬了咬唇,忍着满心羞耻,喊了一声“哥哥”,见秦终南动作一顿,顿觉找到了生门,软软勾着他的脖子喊:“哥哥,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嗯?”秦终南声音低沉沙哑,隐约间带着一抹笑,似乎是心情愉悦,但听上去性感得要命。
安红袖觉得自己快要炸了,老天爷,她一个单身了快三十年的灵魂,真的经不起这么撩。
“这次对了。”秦终南咬了咬她的耳垂,修长有力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对了,有奖励。”
安红袖小脸,刚要开口问是什么奖励,红唇就被堵住,紧接着温热灵巧的舌就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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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红袖醒来时,已经是辰时。
秦终南早已经离开,床上只有她自己。
安红袖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眼,一张小脸红了个彻底。
“安红袖啊安红袖,你真是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一想到自己昨天被秦终南哄着干了什么事儿,又说了什么话,安红袖就脸颊滚烫。
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伸手拉过被子盖住脸,呼吸的时候又觉得被子里满是秦终南的味道,心下越发羞耻起来。
虽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安红袖还是羞耻得不行。
至于为什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原因不在安红袖,而是在秦终南。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安红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对此也足够开明,虽然容易害羞,但并没有反对。
倒是秦终南,坚持要留到新婚夜。
虽说是为安红袖好,但安红袖被逼着用手帮他,又被哄着说了一堆羞耻心爆棚的话,心下觉得还不如让他自己来。
“姑娘?醒了吗?姑娘?”
阿箬的声音伴着敲门声响起,安红袖心下油生出一种偷情被捉奸感觉,忙道:“醒了,有什么事情吗?”
“是魏小姐来了。”
魏安歌?
安红袖愣住,黛眉蹙起,脸上的热度顿时散了大半。
“知道了,我这就起来。”
阿箬闻言松了口气,转身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安红袖没敢让阿箬进来伺候,她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若是被人看见,她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遭贼似的从床上下来,又找了一身立领的裙衫穿上,又站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见看不出什么来,这才松了口气。
可刚想叫阿箬进来,眼角余光就瞥见了从笼子里探出半个身子看自己的轻灵,一时间胆子都要吓破了,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锦榻上,惊恐地看着轻灵:“你你你……”
轻灵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闭着眼睛收回身子,却是一言不发。
安红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哭丧着脸开口:“轻灵,大神,大仙,你这一大早不睡觉,就为了吓我吗?”
轻灵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掀了掀眼皮:“你以为我不想睡吗?”
安红袖话语一噎,等了半晌,见轻灵不再吭声,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起身,一步一步挪到轻灵面前,压低声音问:“你、你、你……想说什么?”
轻灵掀开眼皮,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
安红袖要哭了,蛇都这么高冷的吗?
“轻灵?”
安红袖轻声喊,然而轻灵不理。
“轻灵……”安红袖拉长尾音,带着几分讨好道:“你今天想吃什么?我晚上回来给你做,你看行吗?”
轻灵瞥了安红袖一眼,“你少打搅我睡觉就好。”
安红袖:“呃……”
轻灵皱了下眉头,嫌恶道:“尤其是晚上……”
安红袖伸手捂住脸,好嘛,这下子彻底没脸见人了……
不光给轻灵知道了,还给它现场直播了,这对轻灵一个蛇而言,得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多么难以消解的心理阴影啊……
安红袖害羞又愧疚,一方面觉得没脸面对轻灵,一方面又觉得应该好好补偿轻灵,可如何补偿,是个问题。
“青烟,想什么呢?”
魏安歌伸手戳了戳安红袖的脸,好笑地问。
“没什么。”安红袖小脸红了几分,抬眸看了魏安歌一眼,见她脖颈上带着红痕,微微一怔,随即移开了视线。
“对了,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这丫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刚刚才说过,你都不记得。”魏安歌笑的温柔,神情间满是宠溺。
可除却宠溺,似乎还有一抹少妇的韵味和风情。
安红袖想起秦终南曾说过的话,攥着帕子没吭声。
“我记性不好。”安红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行,记性不好。”魏安歌伸手戳她额头,“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不记得,姐姐可是要罚你的。”
“好。”安红袖笑着点头,杏眸弯弯,眸光澄澈。
马车最终在戏楼前停下,安红袖跟着魏安歌下了车,看着戏楼的牌子,微微一怔。
“姐姐喜欢听戏?”
“不是我。”魏安歌微笑,“是外祖母喜欢听戏,母亲想要挑个戏班子送去讨外祖母欢心,寻思着我没事,便把这苦差事交给了我,可我一个人着实无趣,再加上最近殿下忙着新兵营的事情,我就只能把你叫来跟我一起受苦了,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瞧姐姐这话说的……”安红袖娇嗔,“你我是姐妹,姐姐有事情想到我,那说明姐姐心里有我,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姐姐?再说了,姐妹嘛,就是如此,姐姐有事只管喊我就是,可莫要再问什么怪不怪罪的话了。”
“这啊,知道的是姐姐疼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姐不拿我当一家人呢。”
魏安歌面容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上前来,亲亲热热地拉过安红袖的手:“我就知道妹妹心里有我,不枉费我这么疼你。”
“姐姐疼我,我心下自然是有姐姐的。”安红袖笑着接话。
魏安歌见她顺着自己的话说,心下满意了几分,拉着安红袖进了戏楼。
小厮领着他们进了楼下的雅间,可门刚一推开,安红袖就看见坐在桌边的华服少年,当即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