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惊呆了。
温酒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听声音就知道太够劲儿了,原来,男人也是可以学猫叫的,络腮胡子的男人,也不例外。
本来正在酝酿准备夺刀的四爷和九爷也懵了,这...对面三个哥们忽然趟地上学猫叫是怎么回事?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给我们下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九爷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抖了下,忍不住对着温酒伸出大拇指:“小四嫂,真牛。”
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他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
温柔乡真的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我欺。
上一秒还笑呵呵的跟你说话,下一秒就放毒!
九爷想啊,面对他小四嫂那张脸,说不定他也要中招,一时间下意识的离温酒两步远,可怕。
还好不是自己的女人。
当下九爷同情的看了四爷一眼,整天面对这样的女子,四哥威武。
四爷对上温酒湿漉漉的眼睛,当下摸了摸温酒的脑袋:“做的不错。”
九爷:“......”看见自己媳妇这样,都不会慌一下的吗?蛮子四哥果然与众不同。
“你们两个小白脸~站在女人身后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单挑~”
四爷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将帕子塞进他嘴里。
实在是忍无可忍,这声音真的没猫叫好听,更像是鸭子被捏住了嗓子!
临了还补了一句:“老子的女人都能弄的过你,还用的着老子自己动手?”
这一句话,成功将躺地上不能动的几个大汉气的直翻白眼。
温酒也忍不住点头,心里暗自跟小锦说:别说,这身娇体软水还挺好用的,以后用机会再弄来点哇。
【啊啊啊!说了几遍不是这么用的了!!!】
温酒:激动啥,怎么用不都是用么?
。
援军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一些,没用多久便将整个寺庙都给围住了。甚至,没用多久,便将人全部制住,这些人比想象中更不堪一击。
“主子,匪患已经全部生擒,男子悉数关押起来,老弱妇孺也关在隔壁大殿,派人看守。”不语回话道。
因主子提前吩咐了不要伤及性命,这一行又比想象中顺利的多,官兵和匪患算在内,竟然连手上的都一个巴掌能数过来。
四爷轻轻点头,接着,就见不言带着人进来。
“主子,这便是这黑风寨为首的人,众人都唤他大哥。”不言指了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又指了指络腮胡子:“他是二把手,边上那个瘦弱些的是老三。”
另外两个四爷见过,当下只是将视线转到那个老大身上:“把他面具拿了。”
不言将面具扯下来,那黑风寨老大并没有反抗,甚至连发丝都没动一下。
下一秒,看清他的脸,众人都忍不住惊讶起来,就连上首四爷也忍不住挑眉。
九爷颇为玩味:“这是黑风寨的老大?莫不是闹着玩呢?”
面前男子凶恶的面具下,是一张清秀白净的脸,可称的上一句唇红齿白。
分明就是一副瘦弱的书生模样,又哪里像是土匪的样子?
“不用困惑,我是黑风,这黑风寨的老大。”他声音淡淡,抬头看了眼四爷,忽而一个头磕在地上:“四阿哥,粮食是我偷的,四阿哥要杀要剐,黑风无话可说。”
“你认识爷?”四爷问。
黑风只道:“此行不过四位皇子,能这么快就将我黑风寨控制住的,除了四贝勒,怕是也没旁人。也怪我失查,两位皇子被我手下带回来一日,竟然现下才晓得。”
九爷:“......嘿,怎么说话呢?”有被冒犯到!
“九爷并不醉心朝堂,何苦生气?”黑风道。
九爷翻白眼:“你说不醉心就不醉心啊。”回头看见他四哥那张脸,九爷忽而自暴自弃的摆手:“得了,算你说的对。”
四爷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只淡淡的问:“刘瑜跟你什么关系?”
黑风瞳孔一缩,只垂眸道:“我不认识他。”
九爷撇嘴:“撒谎你也说个差不多的,你一个晋阳的匪,竟然不知晓晋阳府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不认识,为何你就驻扎在城外几里的地方,官兵却不管你?而且你的寺庙竟还通连接着善堂,你是打量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黑风脑袋垂得更低:“原来说的是府尹大人,那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不熟。”
缓了缓,他又道:“诸位不就是想要寻粮食吗?我可告知诸位粮食的下落。这粮食便是我从衙门里面偷到来的,不关旁人的事。黑风认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九爷纳闷了:“你为啥偷粮食?”
黑风抿着唇,一眼不发。
四爷瞧了他一眼,忽然道:“黑风,你可知,今日你这庙里头的人往后会如何吗?”
黑风身子一僵,猛地抬头:“他们都是百姓!”
“谁信呢?”四爷道:“不言,你跟他说说。”
不言声音冰冷:“强盗土匪不问主从者杀无赦。黑风寨不论男丁,亦或老弱妇孺,按律当全部歼灭。”
黑风眼眶渐红,手臂青筋直跳:“这些都是灾民,我抢粮食,不过就是为了救济她们!她们并非匪徒!”
四爷定定的看他:“哦?为何?”
黑风捏着拳头,只道:“我...我不过是想让他们对我感恩戴德而已,我幼年家中不受重视,便想了这么个方法让大家看重我。没错,就是这般。”
“是吗?”四爷声音轻飘飘的:“可刘瑜却说,粮食是他藏起来的,和你没关系。爷竟不知该信谁的了。不若,将你二人一并押解回京发落吧。”
黑风瞳孔猛的一缩,忽而抱拳:“四贝勒,这件事情跟大人真的没关系!都是我,是我做的,跟大人没关系!只要将我押回京就可。”
“可笑。”四爷声音渐冷:“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护住刘瑜?你可知,光是丢失粮草这一条就能要了他的老命,更何况管辖地界出现大批匪患。官匪勾结,他多长几个头都不够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