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人相处有些怪,但陆小凤转念一想,也算是另类的相配了。
怨不得两人这么久过去,还是和兄弟一样处着呢,这两人半斤八两!要是没人推着他们一把,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情的份上去。
陆小凤摇头,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操心的模样,像个养了傻儿子的老父亲。
于是天还没黑,老父亲就尽职尽责的提醒着司空摘星去找江鱼鱼。
司空摘星闻言拧着眉,不大乐意道:“这么早出门做什么?你不是说花灯晚上才出来吗。”虽然他也不觉得花灯什么的多有趣。
但这会出去,好像也什么都看不到吧。
面对这块死木头,陆小凤只能拿出自己的撩妹经验苦口婆心道:“早些吃晚饭,晚上就能一起吃夜宵,两个人在一起玩的开心了,再吃个吃饭可是增加感情的第二好的方式。”
他本意是为了告诉司空摘星,男女之间情意,定要从一个美好的夜晚约会开始。
而司空摘星挑眉,话题划到了另外一头:“敢问第一好的方式是什么呢?”
陆小凤摸着胡子无奈道:“第一好方式嘛,就是一起来一次惊心动魄的险境,俗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嘛……”
司空摘星对此言论不太苟同,他和江鱼鱼一起患难多少次了,真情没看见,母子情倒是出现过多回了:),这个患难见真情不靠谱。
甚至在他看来,陆小凤说的那些什么买东西、提东西、帮付钱,请吃饭什么的,都有些将信将疑。别的不说,江鱼鱼还用得着他付钱?她天天念叨自己如今的存款可以去杭州把西湖买下来了,并且很有付诸实际行动的想法,就等着给怪侠报仇后,去江南当一只咸鱼。
要真说起来,他还没她有钱呢。
司空摘星越想越不解挑眉,所以凭什么他付钱?
陆小凤对此表示:“……你不如抠死算了!”明明也不穷的一人,怎么对待喜欢的妹子还抠抠搜搜的。
陆小凤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忧心忡忡老父亲,担忧家里的不孝子娶不到媳妇,想教一教自己的经验吧,不孝子还要不屑的表示你那一套不靠谱。
但他还是顽强的解释了一嘴,试图让不孝子明白:“这是态度问题,你可以没她有钱,但你不能让她觉得你不愿意为她花钱。”
司空摘星嗤之以鼻:“她可不会在乎别人会不会为她花钱,反正她自己很有钱。”如果他说了自己买单之类的,江鱼鱼也许还会甩出一叠银票,气势汹汹表示她有钱,才不需要臭男人的钱钱。
陆小凤语塞:“这能一样吗?!”
司空摘星瞥他:“有什么不一样?”
看陆小凤还要再说,司空摘星嫌弃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叨叨,我现在去找她总行了。”
陆小凤被他这不耐烦的模样气了个倒仰,他这叨叨都是为了谁啊!
扣你以后成亲的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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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鱼在房内瘫了一下午,顺便整理一下张三家的烂摊子,人多有时候也不是全然好事,这会她就很烦,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没地方住也就算了。口粮消耗也赶不上,看样子她又要去干几天的大采购了。
而且过两天指不定要出海,出海了就没有采购地方了,离开前得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每次到了这时候,她会想念金九龄的好,想想金九龄在的时候,那条条款款安排的井井有条,有规划、有计划,有企划,工作认真起来能给她做一套PPT,她只要像皇帝批奏折一样,阅过签个同意就行。
虽说张三概念是司空摘星提出,她再完善的,但也就刚开始两人还会秉承着张三内涵,进去之前脱了衣服易个容意思意思。最近一堆事砸下来,江鱼鱼现在进去也懒得脱衣服了,易容也懒得易了。就像是在一家公司上班久了,就懒得再化妆了一样。
老板不给力,公司得倒闭。
看着张三家里的烂摊子,江鱼鱼认命的想啊,她果然只有打工的命,但凡这是一家企业,她这会就是快破产了,除非再来一个金九龄那样的职业经理人。
呜呜——龄龄,你走的不知道多少天,想你。
勉强凑合整理完了烂摊子,江鱼鱼看到林平之在主屋里怪无聊的,还给她擦起之前她和司空摘星吐在地板的老血,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就把小乌龟丢进去陪他了,反正他不乐意出来溜达,好歹有个能陪他说话的。
这乌龟老要抱着也不方便,而且今晚司空摘星约了她出门。
正想着,房内就被敲响。依然是恶声恶气的司空摘星声音:“出门,吃饭。”
江鱼鱼吐出一口懒气,艰难的翻身起来,抓了抓睡乱的头发,开门道:“这么早就出门,天都没黑呢……噫!!”
门外的司空摘星难得的居然没有易容,江鱼鱼下意识退后一步,伸手挡在自己的眼睛前。
司空摘星挑眉:“……你做什么?”
江鱼鱼夸张的眨了眨眼睛,道:“被晃到眼睛了。”
司空摘星因为常年蒙在面具下的脸即便在室内也白到发光,此刻皱眉站在门前,就像是个纸片人活了。别误会,这不是夸他帅,而是他太白了,像纸一样白。之前在沙漠,兴许是漫天黄沙,加上日照强烈,衬的人也没有那么白,这会看简直就是一个白帜灯泡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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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鱼透着自己指缝看过去,自己的手与他脸色对比,还算白皙的皮肤都仿佛是卤过的鸡爪子!
她感叹道:“晚上带你出去,都不用提灯笼啊。”
司空摘星没好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觉得不太自在,嘟囔道:“就知道陆小鸡不靠谱。”非要他卸了易容,这才显得真诚,他就说,易容不易容,和真诚有什么关系。
江鱼鱼又不是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
适应了半响,江鱼鱼才觉得能直视司空摘星了,这才收拾了一下,跟他一起出门。不过她总觉得,跟在他身边,她不是江鱼鱼,而是一只烤鱼鱼,于是两人走着走着就各自拉开了距离。
江鱼鱼还道:“你离我远点啊,显得我好黑啊。”
司空摘星嗤笑一声,昂首挺胸,大步走下了楼。
于是陆小凤就看到,这两人像是陌生人一样,前后脚的从楼上分别下来。
他惊愕道:“……你们两搞什么呢,又吵架了?”
两人神色自然,又奇怪的看着他,道:“没有啊。”
陆小凤更加纳闷:“那你们离得这么远做什么?”
司空摘星闻言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她嫌我衬的她黑了。”
陆小凤刚开始没听懂这句话:“?”
江鱼鱼直接站在了司空摘星身边,脸贴在他旁边,控诉道:“你看看,站在他身边,我是不是像个烤鱼!”
“……”陆小凤其实很想违心的说不像,不然这两人岂不是一晚上都隔得远远的,这叫什么约会啊。
但司空摘星真的好白啊!!!江鱼鱼贴在他身边,不但像个烤鱼,还是个烤焦的鱼!
他不禁扶额,心想早知道就不让司空摘星卸易容了。这会只能目送着两人一前一后准备离开客栈……不过,顽强的月老精神还是让他扯住了司空摘星,暗示道:“逛街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珠花。”
早上他才说过男人送女人珠花寓意可不一样,这暗示到位了吧。
不过司空摘星着急跟上江鱼鱼,只是很是敷衍的摆摆手,也不知道他到底没有听进去。
司空摘星还是听进一点点陆小凤的嘱咐,于是当两人站在街道上的岔路口,江鱼鱼问晚上去哪里时,他便指着花灯会的方向道,“去看花灯,那边今晚会有很多摊子。”
他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情愿道:“你要买什么,我给你买。”
江鱼鱼瞥他一眼,语气意外道:“你开玩笑,我还用的着你买?”她随手就抽出一张万元银票,塞进司空摘星的怀里:“今晚消费,江公子买单!”
开玩笑,她自己有钱,为什么要花别人钱。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好不好。
司空摘星:“……”他就知道是这样!
江鱼鱼看了一眼花灯会,有些嫌弃道:“天都没黑,去花灯会做什么,摊子也没支棱起来吧。”她想了想,直接拐了一个弯,拉着司空摘星去了农贸市场。
“不如去农贸市场,我准备买点鸡鸭牛羊之类的,你去帮我砍砍价。”
毕竟说好了捡粪传统不能丢,就绝对不丢。没有捡粪的环境,也要创造捡粪的机会!既然有空,那就去买点有用的,花灯什么的,等采购完了,还有空再来看也可以嘛。
司空摘星对花灯会也不是那么感兴趣,江鱼鱼如此说了,自然无可厚非的应下。
于是在陆小凤设想里,一男一女浪漫的逛着花灯夜市约会剧情,就变成了两人在臭哄哄的农贸市场内来回奔波,大肆砍价加码。
陆小凤是什么心情,江鱼鱼不知道,反正她心情不错。在司空摘星的协助下,两人在农贸市场内获得大丰收,不但买到了不错的牛羊,还在店里看到一只据说是海上运回来的小花猪,长的极为粉嫩可口。
饿了的两人都表示想吃,司空摘星便抱在怀里给带了出来,两人兴致勃勃的从农贸市场里出来时,夜色已经很深,花灯会也早已结束,饥肠辘辘两人便直接扛着猪回了客栈。
而陆小凤在客栈里等着无聊,在花满楼的提议下,天黑后便也出来,一起去逛花灯会,但逛遍了花灯会,也没看到司空摘星与江鱼鱼两人,等他与花满楼回到客栈,就看到司空摘星抱着一只粉嫩嫩的小猪,与江鱼鱼吵吵闹闹也走向厨房。
司空摘星:“烤猪只能吃一种做法,不如宰了多做几道菜。”
江鱼鱼不予苟同:“这么完美的小花猪,不做个烤乳猪太可惜了!”
……
陆小凤:“……?”
让你买珠花,没让你买花猪啊!
司空摘星,你怎么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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