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醉酒是一种很神奇的状态,简单来说就是不受控制。
有过醉酒记忆的人,会觉得自己喝醉了还是清醒,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时刻在嘴瓢的状态。但喝醉本质是大脑被酒精麻醉了,所以再不受控,也是个醉鬼。
可江鱼鱼现在,却属于一个清醒的醉鬼,她不受控制,又不是因为醉酒。只是因为毒药解除了思考时间,让她所有反应都是本能,加上她本来大脑皮层就很活跃,基本想一出是一出,想到了就去做了。
江鱼鱼觉得现在自己快乐的能飞起!她现在脑子里非常认真的觉得自己目前所有行动都是快乐而正确的!
欧阳锋离开后,司空摘星想要带着她就要下楼,但江鱼鱼居高临下看一眼高楼,忽的就挣脱了他的控制,站在屋顶上东边扑扑西边飞飞。最后直接纵身一跃,从城楼上物体落地式的直接跳了下去,高喊回家啦!
跳下去,回老家!回了老家就回真家!
“江鱼鱼!”司空摘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腰带,这才险险才将人抓住。
可江鱼鱼挂在城墙上也不安分,扑腾双手说自己是一只小小鸟,司空摘星束缚住了她的自由啊~
司空摘星骂道:“你的自由在地府吗,你是醉了,又不是傻了!能不能不要犯傻!”
江鱼鱼充耳不闻,扑腾着双手道:“要飞了~飞得好高啊~”熟悉的话语,让她下意识想到了某个片子里的某个片段,抬头看着司空摘星激动道:“快快快,叫我傻丫头!”
司空摘星吃力的抓着她,咬牙切齿骂道:“我叫你傻逼还差不多!”
本来就被她突然一跃吓了个半死,挂在空中还不安分!司空摘星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才认识江鱼鱼这个冤种!就在他有些快要抓不住人,试图用脚尖把江鱼鱼踹晕时,陆小凤的声音便从楼下传来。
“你们俩这是……玩什么呢?”
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出珠光宝气阁,就看到司空摘星趴在城墙上,一只手趴着墙上,一只手拖着江鱼鱼死命拽着,江鱼鱼被抓着腰带,整个人横在空中,不停的扑腾自己的双手,衣服袖子随着夜色飘摇,高声表示让司空摘星叫她傻丫头。
陆小凤:“……?”
这两人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情趣普雷,大晚上的挂城楼?还要叫傻丫头?他们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陆小凤发出灵魂三连,心想虽然当年他也带着薛冰上过城楼吧,但也没司空摘星玩的这么花啊。
而让他更无语的是,女孩子都娇嗔的要求爱称了,司空摘星居然直接就骂了回去。
而且看看他说了什么——我叫你傻逼差不多。
震惊陆小凤一百年,这话他想都不敢想,司空摘星,你凭实力断子绝孙啊!
还是花满楼听着司空摘星呼吸急促,有些犹豫提醒了一下他,“我听司空摘星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他似乎很吃力的样子。”
两人这才观察到问题,连忙过去询问。
司空摘星看到两人过来,算是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看我样子像是在玩吗?快点过来帮忙!”
司空摘星一个人搞不定江鱼鱼,但没想到三个人一起上,还是搞不定江鱼鱼!江鱼鱼力气大,又能折腾,三个人手脚并用想要抓住她,却被一人一个左右勾拳。她嘴里还在喊着:“你们这群不孝子啊!居然围殴老娘!”
谁是老娘啊!
陆小凤简直哭笑不得,三个人合力花了半响才将人放了下来。下来时候,陆小凤两个眼圈都乌了,花满楼也被锤红了鼻子,司空摘星最惨,脸上的易容全部被扯花,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猫抓了。
所以一落地,司空摘星就迫不及待狠狠捏住了江鱼鱼的脸,两手狠狠掐住:“平时就不见得多聪明,喝醉了更完蛋!直接从城楼跳下来,你这是回家吗?你这是回老家!”
“还傻丫头,傻逼傻逼听见了没!”
江鱼鱼被他捏着脸,皱着眉一脸凶巴巴的样子,老大不高兴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了?”陆小凤看到江鱼鱼这状态,加上司空摘星的话,揉着自己酸痛的眼窝道:“猴精,你把鱼鱼灌醉了?!”
司空摘星开窍了?还知道酒后乱情这一招!
而江鱼鱼正好甩开司空摘星的手,转头一脸可怜兮兮的告状:“他图谋不轨!他欺负我!”
陆小凤倒吸一口气,一脸乐子的看向司空摘星,连忙对江鱼鱼暗搓搓道:“具体是怎么不轨的,你说出来,我帮你批判他!”
司空摘星翻了一个白眼,理都不想理这两个人。
花满楼鼻尖微动,发现不对劲,轻声道:“她似乎有些不对劲,身上的味道也很奇怪。”他的嗅觉灵敏,察觉到江鱼鱼身上若有似无的酒香并不是单纯的酒香。
陆小凤这才又注意到江鱼鱼脸上酡红两片,联想到今天早上她受凉,也是下意识道:“她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早上那弄得发烧,烧迷糊了?”
司空摘星双手抱胸,皱眉道:“一言难尽。”简单跟两人讲了今晚他和江鱼鱼做的事情。然后总结道:“反正她现在中阎铁珊衣服上的七日醉。”
陆小凤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阎老板今晚怪里怪气的,原来是你们!”他捂额哭笑不得“我还和花满楼纳闷半响,他不是总管来着吗。”
知道事情始末,陆小凤就轻松了一点,他笑道:“你们啊,乱冒人家身份,这是遭罪了吧,好在阎老板这人好说话,你们把人藏哪里去了,我去弄醒了帮你们要解药。”
司空摘星沉着脸瞥他一眼,继续道:“问题就是,现在她中的不止七日醉了,我们刚刚撞见了欧阳锋。”
司空摘星不好说张三家的事,只能含糊表示自己见过欧阳克,欧阳锋寻人无果,想要逼他找人,这才对江鱼鱼下手。
“江湖五大绝之一的欧阳锋?这是有些麻烦了。”陆小凤蹙眉,江湖人都知道,五绝之中只有黄药师和欧阳锋不能惹,因为他们随心随意,做事不看善恶,只看心情。
花满楼问道:“你知道欧阳克在哪里吗?若是能将人找回来,欧阳锋应该也不会言而无信。”
司空摘星蹙眉:“虽然知道,但我并不能保证能找到。”
欧阳锋是冲着欧阳克来的,但欧阳克现在又在张三家里,张三家只有江鱼鱼才能随进随出……司空摘星都忍不住扶额,转头看向江鱼鱼,她因为被三个人死死盯着,不能快乐的转悠,只能在原地蹲着,念念有词的画圈圈。
司空摘星跟着蹲下来,听到她在说:“画儿子画儿子……”然后地上画着三个字,花凤星。
司空摘星面无表情敲了一下江鱼鱼的脑壳,然后起身,对陆小凤与花满楼道:“不管怎么样,还有三天时间,我想先试试,能不能找人解这毒。”
“西毒欧阳锋的毒,乃是外域之毒,中原能解的,恐怕只有寥寥那几位神医。”一道女子娇柔的声音远远的从后方传来。
司空摘星回眸,这才看到柳无眉与李玉涵从远处阴影下不远不近的走来,他转念一想,明白这两人恐怕是跟着陆小凤与花满楼出来,只是没有靠近,远远藏在阴影下,这才没有被他注意。
他冷声讥讽道:“二位好兴致,这大晚上的,夫妻两不在床上打架,守在这角落里听几个人大男人讲闲话?”
李玉涵蹙眉:“这位兄弟说话过于粗俗了。”
司空摘星不客气道:“谁让你要和我这么个粗俗人说话呢。”
柳无眉安抚了拍了拍自己相公的肩膀,对着司空摘星娇笑一声道:“司空先生不必迁怒,我们夫妻两人也是想要帮忙而已,不是故意偷听。”
司空摘星挑眉:“帮忙?怎么,难道你们拥翠山庄还会解毒不成?”
柳无眉笑容不改:“这您就高看我们夫妻了……”她语气有些黯然道:“其实我自己也是身中奇毒,所以四处寻找可以治愈的办法,今日来到珠光宝气阁,也是为了寻找那怪侠留下的长生秘籍……”
李玉涵在旁的握住了她的手,这亲密的样子,看的司空摘星直皱眉,不知道这夫妻俩过来瞎咧咧一通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柳无眉是石观音的弟子,因为石观音种植的罂.粟而染上毒.瘾,从石观音手下脱离后,她每次毒发都痛苦难堪,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中了石观音下的奇毒,之前去石观音老巢也好,今日出现在珠光宝气阁也好,都是为了寻找解毒的办法。只是她并不之知道,此毒非彼毒,其实并不用特别的解毒办法。
司空摘星不耐烦听她废话,没好气道:“你中毒与我何干,找你老公去撒娇去,我可懒得听你废话。”说完他就拉起在旁边蹲着画儿子的江鱼鱼,准备离开。他就烦这些磨叽人,好好的话不说,非得绕弯子。
而江鱼鱼被拉起,茫然的抬头看向几人,然后一眼看到了对面柳无眉,忽的眉头一皱,觉得自己好像要做点什么事,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
柳无眉见司空摘星要走,连忙喊道:“司空先生且慢,我虽然不会解毒,但也求助过不少大夫,别的不说,江湖最有名气的梅二先生,您应该知道吧?”
司空摘星脚步一顿,身边花满楼代替他问了一句:“三不治的梅二先生?”
柳无眉点头:“正是,正所谓远水治不了近渴,神医本就难寻,你只有三日时间,总不能去外面找一个大夫,梅二先生如今正在京城,也是缘分。”
花满楼对司空摘星道:“梅二先生医术确实没的说,我幼时,他便已经名满江湖,还曾来看过我的眼睛。”
司空摘星挑眉:“可你眼睛也没好,这人医术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花满楼微微笑:“我的眼睛神仙难救,梅二先生纵然医术高超,却也只是个凡人,但他的医术确实很好,只是……”
花满楼欲言又止,微微蹙眉。
陆小凤好奇道:“只是什么?七童,你不要直说一半啊。”
柳无眉在旁边笑道:“这另一半还是我来说吧,梅二先生有三不治,没钱不治、强盗不治、小偷不治,司空先生虽是个神偷,但也是个小偷。”
司空摘星眯了眯双眸:“……那还真是谢谢你这番废话了。”
柳无眉没有在意司空摘星的嘲讽,继续笑道:“只是正如花公子所说,梅二先生始终是个凡人,凡人都是有弱点的,他的弱点便是酒。”
“拥翠山庄有一些建庄之时便埋下的好酒,这一次出来寻找梅二先生,我便带上了一些,用于送礼,虽然我身上的毒,梅二先生没有办法,可这酒他却是馋上了。只要司空先生帮我一个小忙,我便将这酒和梅二先生的地址双手奉上。”
“呵。”司空摘星冷笑一声,“磨叽了半宿,你可算是讲到了重点了,你想要什么,麻烦也直接点,别和老太太似的。”
“你说话就不能客气一些?”李玉涵不悦的看了司空摘星一样,似乎不喜欢自己的夫人被如此对待。
司空摘星更加不客气道:“请来的叫客,自来的叫贼。”
李玉涵:“你!”
“相公,无碍。”柳无眉拉住李玉涵笑道:“司空先生莫怪,我相公只是心疼我,所以才有些着急。”嘴上说着莫怪,但柳无眉明显很享受对方这样的爱意,脸色假笑都多了一丝甜蜜的味道。
司空摘星被这两人恶心到了,正要说话,却话头一顿,看向夫妻二人身后,眉头狠狠拧起。
原来江鱼鱼不知道何时摸到了这夫妻二人身后,双手举着手机,对着两人的背影正在拍照。
司空摘星险些要骂人,她倒是敬业,脑子都不清醒了,还记得抓人!
柳无眉看到司空摘星表情,似乎有所感,转头望去,就看到见江鱼鱼蹲在自己身后。
她愣了一下,又笑了笑:“这位姑娘是在做什么呢?”
江鱼鱼拍照完毕,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个黑色布料,,折出一个尖角帽子,戴在头上,又在胸口画出一个F形状,对着两人念念有词:“秀恩爱死的快,你们的罪行是谈恋爱。”
柳无眉笑容微顿:“什么?”
江鱼鱼充耳不闻,双臂高举,高呼一声:“我F团长今日就要抓走这对异性恋!”
司空摘星瞪圆眼睛,同时扑过去大喊:“等一下!!!!”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等他扑过去时,原地已经空无一人,而张三家里,也多了两个人茫然人,柳无眉一进去,就见到了自己这辈子最不想再看见的人——石观音。
……
司空摘星捶胸顿首,捏着江鱼鱼脸蛋咬牙道:“你这个傻逼,既然记得抓人,为什么不把欧阳克放出来,快点给我放出来?!”
就算不放人,好歹也让柳无眉把梅二在哪里说出来啊!明明中毒的也不是他,为什么都是他在操心啊!
“痛痛痛!”江鱼鱼扑腾双手,被抓的不高兴,伸手也捏住了司空摘星的鼻子,两人就这样互相猛扯了起来。
本来还因为两个人突然消失在眼前而茫然的陆小凤,奇怪的带着花满楼过来,就看到这两人幼稚的互扯头花,一时两人都有些无言。
陆小凤叹了一声,对身边的花满楼道:“以前我都不相信司空猴精说的什么要让司空家断子绝孙的屁话,等他有了自己在意的姑娘以后,我才知道,他这话很写实啊。”
说实话,能和自己喜欢的姑娘打架扯头花什么的,司空摘星你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吧!
花满楼忍俊不禁,想到刚刚突然消失的呼吸声,又有些迟疑道:“刚刚那位柳夫人……”
陆小凤看了一眼扯花架的两人,刚刚似乎是江鱼鱼伸手拍了拍两人,两人就不见了?而且之前好像也有过类似奇怪事,这两人有秘密啊。但陆小凤转念一想,又觉得既然两人都不说,他也没必要多问。刨根问底那是六扇门的事。
陆小凤这种好奇心强的人考虑两人不愿多谈一事都不打算追问,花满楼自然也不会多说,他想了想,又道:“那柳夫人走的匆忙,梅二先生的地址是不是没有告知?”
司空摘星将江鱼鱼整个肩膀薅在胳膊下,卡着她乱动弹的双手,闻言回头道:“对了,你说你小时候也看过梅二?你知道他在哪里?”
花满楼点点头:“若是他没有换地方,应当还是在老地点。”
司空摘星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知道,我先带她去找人看看能不能解了。”
花满楼担忧道:“可那三不治……要不然我带江姑娘去,也许梅二先生会看在花家的面子上帮忙。”
司空摘星思考了一番,挑眉道:“没事,我有办法,你把地方告诉我就行。”
花满楼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地址,然后与身边陆小凤商量了一下,又道:“几日我们都会留在京城,毕竟金鹏王朝的事还没结束,你如果需要帮忙,就来找我们。”
司空摘星随意点点头,直接将江鱼鱼抬起来,就这样扛猪似的扛着她就走了。
江鱼鱼在他肩膀上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陆小凤和花满楼,问道:“他们不一起来?”
司空摘星敷衍道:“我们不同路。”
江鱼鱼立马在他肩上就是一阵扭,然后趁着司空摘星手上一松,转头就朝着目送他们两人的陆小凤和花满楼迅速又跑了过去,两人茫然之际,江鱼鱼一把抱住花满楼的大腿,“我要为你献唱一曲!”
花满楼:“???”
江鱼鱼一秒也没耽误,直接开始放声高歌:“怎么也离不开!”
“花花的世界!”
还没嚎完,司空摘星气急败坏的追了回来,一把又将人扛走了,为了防止她又跑回来,这次是踩着轻功走的。
一阵风拂过,只有江鱼鱼坚持的声音最后回荡在空寂的街道上,“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花满楼&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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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头,怎么样了?欧阳锋的毒药,你到底能不能解开?”
一间破旧的小平瓦房,四周都是随处可见的生活垃圾,来来往往的人,身上大多穿着补丁的粗布麻衣,这里是京城穷人们才会居住的贫街。
但就是这么一个贫穷的巷子,却藏着一个江湖有名的神医梅二先生,这人医术高明,却嗜酒如命,为了喝酒能花光钱财,所以一天到晚穿着洗的发白的破旧蓝袍,住着脏乱臭的贫巷。
司空摘星昨天晚上就带着江鱼鱼直接来找他了。
这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三不治,强盗不治,小偷不治!司空摘星早有准备,直接找了一个砸墙的大锤过来,放在他的酒坛子旁边,说一天不治,一天就别想喝酒,来一坛子,他砸一坛子。
对方这才不情愿的从酒缸里爬起来。
梅二的医术确实很厉害,只是稍稍一摸脉,就知道了江鱼鱼的毛病:“恩……肺热风寒,思忧过重,月事有些不调,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想那么多做什么……欧哟,还中毒了,七日醉……嗯,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哎等会。”
梅二瞪圆了眼睛,又仔细摸了摸,“麻烦,麻烦……你带着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坏事去了,七日醉也就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西域奇毒,可就麻烦了。”他摸完就摆摆手:“太难了太难了,搞不了搞不了。”
说完他就又要往那破酒坛子里一躺,江鱼鱼从床上起身,眼睛撇撇这里,又看看哪里,然后张开双手就要奔向屋外,一脸奔向自由的快乐。
司空摘星伸手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把她的自由又按了回去,对梅二道:“治不了是吧,那我现在就把你酒坛子砸了。”
梅二从酒缸子里探出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你这是医闹!医闹!”
司空摘星冷笑:“闹的就是你这种没医德的无良庸医!这才多久功夫,你就说治不了,江湖上怎么传的都是你医术无双,没有解不了的毒,没有治不好的病呢?”
“江湖谣言能多信吗!?我自己可没说过这话,都是人家瞎说的!”见司空摘星拎着锤子真的要砸酒坛子,梅二连连大哭嚷了几句,说什么无法无天,见司空摘星还是扛着大锤盯着他的酒坛子,只能连连叹息勉强道:“说实话,这毒能解,但在我手上解,也只能保住命,余毒要留下大病根,你啊还是找解药去吧,呲溜一颗药丸下肚,神清气爽,总比在我这里扎针吃苦药还有病根的好吧……”
司空摘星皱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梅二:“真没有啊!唉唉唉,你放开我的酒坛子!”
司空摘星见梅二不似之前那般摆烂,似乎认真的,这才停下动作,不做声了。他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的江鱼鱼,这傻逼之前受内伤,吃个药都要用灌的。若是吃点苦药能解开,也就算了,但梅二都说解不开……看样子是只能找欧阳锋了。
可问题就是,解药要用欧阳克换!
他盯着因为离不开屋内,只能蹲在角落里继续画着圈圈的江鱼鱼,走过去也蹲在了她身边。
她在地上画了一个火柴人,司空摘星过来时候,她正在给火柴人画五官。
司空摘星瞅了一眼:“你画谁呢,这么丑?”
江鱼鱼头也不抬道:“我儿子。”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五角星星。
司空摘星瞬间解码气吐道:“……我才是你爹!”
江鱼鱼转头看他一眼,深沉道:“咱们各论各的,你当我爹,我当你娘,不冲突。”
司空摘星:“……”
你斗嘴是本能吗?这个鬼样子,也不忘记怼回来?
司空摘星算是服了她了,江鱼鱼现在不受控制,张三家进出隐患太大。而且就算真的可以将欧阳克弄出来,欧阳克这些日子都是被他们关着,他回去以后会和欧阳锋说些什么……这还真不能细想。
他仔细考虑一下,似乎只能给欧阳锋交一个‘欧阳克’了……只是欧阳锋是个老江湖,即便他易容术高超,但易容毕竟是易容,还是有被发现的风险,一旦被对方发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最差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完蛋。
他脸色微沉,看着江鱼鱼喃喃道:“我欠了你的吗,还得拿命陪你赌?”
欠了?江鱼鱼闻言抬头,下意识伸手道:“欠了什么,你还给我!”
他嗤了一声,拍开她的手,“不给,就要欠着!”
“干完这票,就是你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