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动

眼前一晃而过那几行清晰的字迹,沈忘州沉溺的眼神瞬间清醒。

二师兄给他的……还未经过深思,“绝对不能让司溟发现”的潜意识已经充斥脑海。

沈忘州想去抢司溟手里的玉瓶。

他一手抓着司溟的衣襟维持平衡,晃动间膝盖从司溟的腿上滑落到榻上,整个人碾着司溟侧身去抓。

司溟微微眯眼遮住眼底的恶劣,拥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强势地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目光多了层隐秘的狎昵,手腕轻甩,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手。

沈忘州一次没有抓到,急得更加偏过身体去抓。

动作幅度太大整个人眨眼间失去平衡,被司溟捏握住腰侧才不至于扑倒,借着惯性撞回司溟的怀里,鼻尖擦过一道柔软的唇。

沈忘州耳根烫热,眼睛盯着那个小小的玉瓶,又故作不在乎地移开视线,磕磕绊绊地说谎:“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吧。”

余光里司溟的指腹在瓶口轻轻摩挲,一圈一圈,白腻的指尖仿佛点在沈忘州心上,让他心尖发痒,攥着司溟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

司溟脸颊亲密地靠在沈忘州颈侧,开口时嘴唇触碰到肌肤,仿若一个个湿润亲昵的吻。

他嗓音轻缓温顺,好似最愉悦的折磨落入沈忘州的耳畔。

“师兄为什么要抢一个不重要的东西呢?”

沈忘州喉咙里“咕咚”一声,趁司溟“不备”,眼神一凝再次去抢。

在对方刻意放水下,这次被他得逞,玉瓶从司溟手里落入了他掌心。

沈忘州立刻把东西塞回了百宝囊,膝盖抵着软塌伸手去够了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珍贵灵植放到司溟手心,皱着眉笨拙地哄人,连转移话题的语气都僵硬得不行:“这个给你,那个……没什么用,你不要看那个了,剩下的都给你。”

话音未落,就对上了一双满是委屈的眼睛。

司溟眼底泛红,像欲哭的奴儿望着不再宠他的主人,轻抿薄唇,染着哭腔问:“师兄,是我不能知道的东西么?是‘他们’送给你的么?”

“不是!不是……他们两个送的,这瓶子是三师兄今早给我的,二师兄祝贺我元婴的礼物。”

沈忘州迅速否认,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却还觉得手心里攥着的百宝囊好像烫手一样,让他不知道该继续拿着还是干脆藏好。

司溟两只手一起抱住他,下巴硌在他胸口,仰头,眼底湿漉地看着他:“真的?”

沈忘州惯是受不住他这样眼泪汪汪的模样,让他心尖酥酥软软的,只想把司溟按在怀里好好揉弄一番,像揉猫儿滑亮的毛一样,把司溟的长发揉乱,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低声喊他“师兄”……

沈忘州指尖发痒,勉强压制住心里的想象,抬手捂住了司溟湿漉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好似鸦羽,眨动间掌心一阵痒意,好似软进了心里。

“真的。”沈忘州捂着心脏说。

司溟仰了仰头,手掌便从眼睛上滑落,落在唇边,被他轻轻咬住,又很快松口,乖顺地吻在了手心。

沈忘州感觉他好像在揉弄一只毛皮柔软的乖狐狸,触感极佳到他浑身都放松了,另一只手再也忍不住,去揉司溟的头发,难得哄了句像样的:“别玩了,找找雪莲,不难受了?”

指尖一阵濡湿,沈忘州心跳加快,抽回手的瞬间,司溟再次看向百宝囊,眼神无辜好奇地呢喃猜测。

“所以瓶子里的是什么?二师兄也是丹修,装在玉瓶内,晃动时比水黏腻,需要用法印封住的——”

沈忘州紧张得像被老师提问,一眨不眨地盯着司溟的嘴。

司溟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视线扫过沈忘州抿了又抿的唇,漫不经心地挑起沈忘州脆弱的神经,放在指尖把玩。

他貌似不在意地自语:“是什么呢……内服的药剂,还是外用的‘药’呢?”

“是外用的药!”沈忘州大脑不经思考,直接将司溟的答案搬了过来,“是……用来舒缓经络的!”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舒经活血的红花油,反正都是油,大差不差。

话一说完撒了谎的沈忘州胸口起伏了两下,眼神晃动,完全没意识到地再次肯定自己,重复:“是舒缓经络的外用药。”

司溟垂着眼睫,压下唇角的弧度,偏头乖巧地问:“筋脉受损灵力滞涩也可以用的那种么?”

沈忘州想也不想地点头:“可以。”

司溟呜咽一声,趴到他颈侧,呼吸不稳地小声说:“师兄,我难受,”

沈忘州一怔,下意识抱住他:“怎么了?”

司溟脸颊寻求安抚般轻轻蹭着沈忘州的脸侧,食指指尖目标明确地落在沈忘州攥住百宝囊的手上,力度轻软暧涩地划过两道弧度,湿润的唇抵住耳朵,潮湿的嗓音轻抚着耳窝。

“师兄不在的这七日,我内府痛极了,灵力相冲,筋脉也痛。每次痛得受不了时,我都会想着师兄的模样,幻想师兄就在我身边……”

沈忘州听得心疼,全然没注意到他可怜惹人疼的小师弟的指尖已经灵巧暧涩地插|入他的指缝,痴痴缠缠地与他十指相扣,就连耳朵也被湿漉地安慰着。

沈忘州喉咙干涩地咽了咽,傻傻地迈入挖好的陷阱,主动去抓司溟的手指——

“嗒”的一声,被紧攥住的百宝囊应声而落。

沈忘州心头不安地一跳,低头看过去时司溟握住他的手,食指和中指抬起,夹住了一只漂亮的玉瓶……

沈忘州眼睛睁大,难以置信,怎么会被取出来——

他与司溟双|修过好多次,不知道给司溟体内渡过多少灵力,两人的灵力在司溟体内几度缠绵,互相渗透……百宝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把司溟认成了他!

沈忘州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对一瓶“外用药”应激,但显然玉瓶上的法印也认错了主人,就这样被撬开了一角。

只这一点点缝隙,瓶内液体的香气眨眼间蔓延至整个屋内,沁人心脾的花香似乎被过于贴心地赋予了其他“功效”,沈忘州只是呼吸了几次,就觉得体内升起一股无名的燥热和难耐。

外袍遮住所有无从说起的心思,膝盖自以为隐秘地挪动了几分,沈忘州嘴硬地强行解释:“二师兄喜欢花香,做毒|药也是香的。”

司溟一副全然信任的表情,彻底打开玉瓶,甚至放到鼻尖轻嗅。

在沈忘州眼里,眼前的画面无异于色彩浓郁的不堪场景,他攥紧了手指,想让司溟把东西放到一边。

司溟却忽然牵起了他的手,一根根掰开手指,将玉瓶放在了他掌心。

沈忘州茫然了一瞬,觉得烫手:“我不需要,这个,这个不如……”给你用吧。

虽然上次已经确定了司溟的喜好,但沈忘州善于做梦,他还是想让司溟哭。

司溟修长的手指圈住他腕骨凸起的地方,指腹暗示性地摩挲,眼神旖|旎期待地看着他,软着嗓子撒娇:“这个药可以舒缓我经脉的滞涩,师兄可以给我抹一点么?”

这不是药也不是用身上的我怎么给你抹……

沈忘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耳朵红得滴血,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演下去,尴尬又逞强地说:“你不舒服,我给你灵力,不用这个。”

司溟眨了眨眼睛,好像觉得他不愿意,在沈忘州想要解释时忽然软乎乎地亲了过来,力度很小地咬着他嘴唇,好像奴儿讨好主人,吻得沈忘州兴不起其他念头。

拥住他的手指顺着后背轮廓的起伏绕到肩胛,力道不轻不重地缓缓画着圈,嗓音裹着潮湿的春意,扫过他唇边:“可是我想让师兄帮我抹,师兄不想摸摸我么?”

肩膀上的手温度滚烫,透过仙袍渗透进肌肤,沈忘州的后背都跟着发烫。

他肩膀微颤,纠结得目光躲闪,最终在司溟猫儿似的撒娇眼神下,认命地同意:“就用一点,剩下的我用灵力帮你。”

司溟大概只是因为他一开始“护着药”,娇气地吃了醋,想要用一点获取安全感。

他就当这是个效用不大的“外用药”,抹一点儿哄司溟就好。

沈忘州仔细斟酌,挑了个最不要紧的地方,胡说八道:“把手给我,我怕你受不住药效,先在手腕试试,你觉得不舒服就说。”

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妖异地瞥过沈忘州尴尬的脸,右手依依不舍地离开肩膀,落在沈忘州手旁,乖顺地靠在他肩膀上,垂眸轻软道:“师兄待我真好。”

沈忘州心头发软,这会儿被搅得心底乱成松软湿漉的一团,完全没注意到刚刚还哼哼奴蛊难受的小师弟忽然又不急了。

司溟饱受奴蛊折磨,身体又烫又热,滚烫的手背贴在沈忘州的腿上时,就算隔着层层布料,依旧让他有些想躲。

喉结几次滚动,沈忘州拿着玉瓶想要往司溟手腕滴一点。

玉瓶倾斜的瞬间,司溟手指忽然动了动,透着淡粉色的滑腻液体就这样滴在了食指指尖,顺着莹润冷白的手指缓缓滑落,淌入指缝,濡湿了一点布料……

似乎有些凉,刺激得握在腰侧的手收紧,指尖陷入柔软的布料,不明显的痛感让沈忘州腰腹不受控制地绷紧了一瞬,将自己更亲密地送进司溟的怀里。

握着玉瓶的手也跟着发抖,药液倾泻而落,尽数洒在了司溟指尖,淌入掌心汇聚成一小汪春水。

司溟的右手顿时被药液浸染得湿漉,不出两次呼吸,司溟忽然转过头埋进沈忘州的肩膀,鼻尖难受地在颈侧的皮肤上蹭动,紧紧咬着嘴唇,嗓音有些发哑地细细呼吸着:“师兄,药效好快,皮肤好烫……”

他光是嗅到醉人的香气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司溟直接触碰了这么多药……不难受才怪。

沈忘州开始后悔,他就不应该说是外用的药!

这不是外伤药,也治不了司溟的内伤,司溟口中明显的“药效”自然也不对劲,他要是碰了,会不会也开始“难受”?

现在他是清醒的还能照顾司溟,他要是也受了什么副作用,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喉结被努力地讨好,下巴被轻软地蹭过,司溟的呼吸都灼热起来,发了|情的狐狸似的勾着他脖颈吻他嘴唇,饱含暧涩地催促:“师兄,怎么不帮我?”

沈忘州面红耳赤地放下一次性用掉了三分一的玉瓶,攥了攥拳头,两只手一起抓住了司溟那只滴落透明浅粉色药液的手。

他想速战速决,旁边就是暖泉,象征性地揉按几下就洗掉,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沈忘州低头努力地摆弄着司溟的掌心,却又被司溟缠着接吻,仰起头嘴唇再也合不上,一个个含糊字节细听下全是司溟两个字。

落在后颈的苍白手指控制欲悄然浮现,捻起一点儿软肉,制造些许痛感后悄然松开,转而用柔软的指腹在那一小块泛红的肌肤上细致地揉按……

身体在病态的痛意和温柔的安抚间无数次重复,不断施加看不见的压力,一点点纠缠着细软的神经,抓住神经疲惫放松的间隙,让疯狂的占有欲肆意侵|犯。

司溟的手真的很漂亮,是沈忘州见过最好看的手……之一。

比起鲛人和胤淮,司溟的手稍稍小一些,是十八岁少年的样子,却依旧比沈忘州的手大。

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皮肤冷白如凝脂,指甲修剪圆润的指尖却泛着一点浅粉,好似不懂人族情爱的妖第一次坠入爱意的潮水,苍白雪色上落了一滴血,荼靡艳丽……

此刻沈忘州两只手一起抓着司溟的手,手指在掌心抚过,沾满了浅粉色的药液后一寸寸涂抹在司溟的手背和手腕上。

药液不知是什么灵草做的,黏腻滑润,每次揉捻,都仿若溪水撞击鹅卵石般。

沈忘州亲昵得神志恍惚,还不忘给自己找补,含糊地解释:“这个药就是这样的,有点奇怪……”

嘴里说着,手却蓦地挪开了些许,耳根发烫,再也听不得了。

被他捏握了许久的手有了灵识似的追了上来,滑腻的五指指尖顺着他左手的掌心,挤开一点点浅层的药液,暧|昧缠绵地钻入指缝,在沈忘州发出疑惑声节的瞬间,忽地扣紧了那只手——

“啪”的一声,掌心相扣,在安静的屋内极为清晰。

沈忘州大脑空白了片刻。

司溟的手指好似长出了另一幅灵魂,软腻的指腹饥|渴地在他手背肆意抚过,在手背每一寸肌肤上涂抹泛着浓郁香气的药液,留下一道道让他思维颤栗的感受。

当在滑软的作用下紧贴的掌心稍稍分开时,沈忘州意识到什么,另一只手顾不上脏了,抵在司溟胸口后退:“够了,药效差不多了,我们去洗手——”

和接吻时听不到他说话一样,司溟恍若未闻,分开的手依恋地再次抓住他指尖,沈忘州耳尖被沾满异样色彩的韵调折磨得轻轻抖了抖,充血的红早已从耳垂蔓延至整个脖颈,他羞臊地想要抽回手,却又被紧紧抓住。

司溟手指用力地和他十指相扣,力道并不温柔地捏着柔软的指腹,直到它们再也受不住地蜷缩起来,像饱受欺负的小可怜,指尖哆哆嗦嗦地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沈忘州仰起头,绷紧的脖颈上落着颗颗胭脂红的喉结突兀地一次次滚动,像张开翅膀的鹰,羽毛上被淋了太多甜腻的糖浆,每一根都被指尖细腻地检查过是否涂匀。

雄鹰再也没办法张开翅膀了,浑身的糖浆湿漉粘稠,只能动作迟缓地挣扎……最终无力地垂下昂起的头,趴在驯养它的主人的肩膀上微微发着抖,体会着主人带给它的每一丝感受。

药液初入手心是凉的,可再过一会儿沾染了的地方就会从骨髓里蔓延出错觉般的燥热急切,被逐渐侵染的大脑像着了魔一般,渴望触碰,渴望亲近,甚至渴望对方身上的香气……

若是一直得不到满足,就会从第一截脊骨开始发软,软到最后腰间抖的坐都坐不住了。

像一个精致坚硬的冰雕,在烈日下呜咽着化为一滩柔软春水,被肆意掬起泼洒,只能可怜兮兮地依附在皮肤上化为一颗颗莹润的水珠。

沈忘州喉咙一片干涩,他感受到司溟的手已经彻底沾满了药液,一片混乱的大脑挣扎出零星的意识,沙哑地开口:“洗掉吧,药效已经起作用了。”

“为什么要洗掉?”司溟指尖饶了几圈后松开了按着沈忘州后颈的手,放开力道,整个人自然地向后倒去,仰躺在软榻上。

沈忘州一只手撑着司溟的胸口,一只手被司溟牵着,此刻受着惯性跟他一起前倾,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两只手拄在司溟身侧,俯身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动作。

他茫然地问:“……司溟?”

司溟握住沈忘州腰侧,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人往前拽了拽,湿漉漉的右手抬起落在两个人面前。

沈忘州清晰地看见了修长手指上涩意的光泽,瞳孔微缩,脸颊“嘭”地烧了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司溟稠丽诱人的脸上满是妖似的渴望,凌乱的衣衫是沈忘州亲手扯乱的,发丝散落着,几根银白发丝旖旎地落在颈侧唇角。

他就这样全然信任地躺在沈忘州面前,沾满水汽的眼睫微微垂落,眼红湿润的薄唇微张,衣袖蹭起,露出的手腕仿若不堪一握。

这样的司溟,浑身上下都写着——快对我做些什么。

司溟眼睛湿润地望着他,像一只刚刚化形的妖,眼尾那一抹红是致命的诱。

沈忘州听见他懒倦含笑地说:“师兄,我是医修,这里面的不是药液。”

是啊,司溟是医修,只是嗅过就能知道配方,更何况这么一番乱来,别说是用在哪的了,怕是连最佳用量都算的差不多了……

他这么半天的狡辩,太蠢了。

在司溟面前丢人,沈忘州心底难以抑制地升起一股挫败和羞恼,还有点说不上来的伤了自尊心。

他抿了抿嘴唇,皱紧眉头,撑着司溟的腰想要起身洗手,却在稍稍坐起一点点时被按住腰侧坐了回去——

“司溟!”他皱眉喊。

“师兄……”司溟软声喊他,咬着嘴唇可怜极了。

沈忘州的火气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灭了……

他不自在地晃了晃腰,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明明耳朵红的惹人想吃,还毫无所觉地色厉内荏地问:“干什么?看我给你编故事好玩儿么!”

丢人死了。

司溟湿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指,湿漉漉的眼神落在某处,贴心地软声说:“师兄不想,我怎么会勉强师兄呢,就算我自己忍耐到发疯,我也舍不得让师兄为难。”

沈忘州一顿,这才感受到“异样”是什么,他干涩地咽了咽口水,上次的回忆让他腿侧发软,但奴蛊的作用又不能不——

司溟眉眼低垂,捉住他的指尖放在唇边,满足地亲了亲:“师兄,你去床上睡吧,我去泉水里忍忍就好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剧烈地颤了一下,胸口起伏间竟是咳了一口血出来。

再开口,声音已经有了压抑的哭腔,嘴唇被咬出一丝血痕:“师兄,我好难受,你快走吧,再不过去我就没力气推开你了……”

沈忘州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眼底只有司溟嘴角的那抹殷红,心疼得感受骗不了人,虽然他之前一直觉得司溟才应该是被宠爱的那个,但是——

灵力一瞬间席卷心尖上的主蛊,两个人同时一抖。

沈忘州脸颊泛起潮湿的红,终是认了命,咬牙训他:“你没力气,我,我不是有么!”

他用力咽了口口水,俯身趴在司溟耳边说了句什么。

司溟落在他腰间的手指轻轻抓了抓,乖顺地点了点头。

嗓音软腻缠绵,听话极了。

“师兄,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