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月亮都开始微倾的时候,孟魂看到前面有一条黑黑线,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一条路,有路就可能有房子,有房子就可能有人,有物资,最不济也能找到一口井弄点水喝,孟魂抿了抿已经干的有些开裂的嘴巴振奋精神向那条路走去。
看着挺近的路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小路坑坑洼洼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条正规的路,倒像是人踩的多了随机踩出来的,沿着小路走了二十几分钟,绕过一个土包孟魂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小院子。
走到小院前,外面有一圈低矮的土墙,大概只有一米高,从围墙往里面看,里面静悄悄的,小院不大,里面是三间平房像一个倒过来的凹字排列着,一个典型的农家院的样子。
在一个看起来油渍渍的木门前还挂着一串晒干的辣椒,小院内是土地,但是很平整,而且也打扫的很干净,看样子应该还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来到门口,大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看到那个好像是厨房的屋子后面有一口井,孟魂就更觉得口干舌燥。
来不及等小院主人回来,孟魂从墙头翻进小院,来到井边,一个老式的摇把辘辘吊着一个木桶放在一边。
喝足了水,孟魂来到厨房门口轻轻推了一下门。
“吱~”门被推开,一股农村厨房独有的烟熏的味道传来,借着暗淡的月光打量了一下,厨房里只有一个桌子上放着案板之类的东西,
走进厨房转了一圈,水缸里的水还有一半,旁边的桌子长了芽的土豆,咽了口口水,孟魂打算看完剩下的两个屋子在弄吃的。
最中间的那个屋子门上也挂着锁,和厨房正对着的房子是一件储藏室,里面有一个拿凉席围起来的谷仓,里面还有不少没有脱壳的大米,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孟魂又找到了不少大白菜,一麻袋干粉条和房梁上挂着的十几节烟熏腊肠。
把挂着锁的门推开一条缝隙,一阵阴冷的气息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臭味扑鼻而来。
“砰!”被推开的木门从里面被狠狠的撞的合上了。
“卧槽!里面有丧尸!”那股臭味孟魂在熟悉不过,就是丧尸身上的尸臭味。
用牛角枪把门上的锁捅坏,一脚把门踹开,刚才在门后撞门的丧尸被大门撞飞出去,但是从旁边又有两只向着孟魂扑了过来。
这三只丧尸丝毫没有被关了很久的样子,甚至看起来有点力I的意思,虽然没有进化,但是应该距离进化也不太远了。
但是这种丧尸对孟魂无法造成任何威胁,孟魂轻松的收拾掉三只丧尸走进了中间的屋子,整个屋子是一明两暗连三间,左右两边的屋子也都锁着门。
房子里是浓浓的尸臭还有一丝阴冷,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两边各一把太师椅,桌子上供着一个小小的观音像,前面有一个香炉,香炉两边放着两个上供用户的盘子,一个盘子里是已经腐烂的水果,另一个盘子里放着一些花花绿绿包装的糖果,而地上有不少已经被掀掉头顶的骷髅头,只有头骨,身体的其他部分什么都没有。
整个屋子里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屋主应该是已经逃过了最初的病毒爆发,可是他把门都上了锁的话,为什么客厅里还有三只丧尸,还有这些骷髅头是哪里来的?
天已经开始微微亮了,孟魂一枪挑掉左边屋门上的锁子,推开屋门,一股更加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屋子里摆设很简单,里面只有一个老式的大立柜和一张大床,床上一条被子,鼓鼓囊囊的好像有人躺在里面。
一下揭开被子,一具已经腐烂的差不多的尸体粘在被子上被一起带了起来,屋里的臭味一下子更加浓烈。
皱了皱眉,孟魂来到右边的房间,同样打开大门,里面也是一具腐烂的差不多的尸骨,这两具尸骨孟魂仔细看了一下,明显是已经尸变了的,头上都有被钝器砸开的痕迹,应该是尸变后被砸死然后放在床上的。
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把五具尸体弄到后院挖了个坑埋掉,孟魂拿着收集到的食材来到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锅白菜粉条,把腊肠也放在米饭里蒸了出来,饱饱的吃了一顿,又烧了点热水泡了个脚孟魂打算在这里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在继续上路。
那两个屋子的床都已经没法睡了,孟魂打算在谷仓里凑合一下,从大立柜里面找了两床褥子,孟魂关好门,拿着顶门杠把门顶好,爬进谷仓,把战术背心脱下来放在一边,胸口袋里的蜜袋鼯还在沉睡着,孟魂把褥子铺好躺下,一路的疲劳在躺下的一瞬间就向他袭来,一闭上眼睛便很快进入睡梦里。
“哗啦!”一瓢凉水浇在孟魂脸上,孟魂猛的一下惊醒坐了起来,一个人站在孟魂身后,一把割草用的镰刀在孟魂脖子附近比划着。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们家的人呢?”镰刀的主人大声问道。
“我是路过这里的,你们家没人啊。”孟魂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你放屁!堂屋的门都开了,里面的人哪里去了?”镰刀的主人有些愤怒,镰刀更靠近孟魂的脖子。
“能不能放下刀我们好好说,堂屋里面的根本不是人,是丧尸!”孟魂解释道。
“你放屁!你才不是人,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不说?不说我宰了你!”镰刀的主人听到孟魂说他们不是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暴走了,手上的镰刀一用力就向着孟魂脖子划了过去。
在镰刀还没到脖子前的时候,孟魂一头向后撞去,右肘也狠狠的向后一挥。
“咣!”孟魂感觉后脑勺应该是撞上了后面人的鼻子,右肘也一下子撞到了那人的腋下。
身后的人痛呼一声,手里的镰刀也掉在谷堆里,孟魂翻身坐起一把抓住后面人的领子一个手刀砍在那人后颈,手里的人软软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