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夏婷出现的时候,身上有邪气散发,我还以为她是隐藏了身份,别有目的的术士,原来是因为她身中蛊毒的原因。
蛊毒这种东西可不多见,一般术士中只有养蛊的蛊师会用。
如今的社会中,术士的数量本就不多,蛊师更是稀有,不知道夏婷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得罪到蛊师的。
见到我们的反应,夏婷似乎没有意外,很快就把口罩和墨镜带上了。
“这就是我约在这的原因,对其他人来说,我现在就像个怪物。”夏婷的语气看似平淡,但能感觉得到话语中的悲痛。
董玲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问道:“夏婷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婷苦笑,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她脸上的烂疮就像是一场噩梦,让她原本幸福多彩的生活陷入了毁灭。
“你没去医院治疗吗?”董玲关切道。
夏婷称自己去过了不少医院,都没用,她现在已经心如死灰彻底放弃。
要不是因为有家人的鼓励,她早就活不下去。
“你中的是蛊毒,平常手段自然治不好。”我缓缓开口道。
三人一惊,都看向我。
夏婷更是激动。“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什么意思,你是说她这样是因为中毒了?”刘程不解,随即问我。
“差不多,只是蛊毒可不能简单的称之为病症。”我向他们解释。
蛊毒,一般是以神秘方式配制且巫化了的毒物。不仅种类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
董玲大喜,急忙问我是不是能治好夏婷的蛊毒,而夏婷也在隔着墨镜看我。
“实在抱歉,我只是风水相师,对于巫蛊之术方面没有太多的了解。”我摇头道。
董玲眼神立刻暗淡了下来。“怎么会......”
“不过只要能找到给你下蛊毒的人,就肯定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蛊毒。”我看着夏婷。“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毒吗?”
夏婷摇头,说不知道,她并没见过,也不认识所谓的蛊师。
“那你出现中蛊毒的症状是什么时候?”我接着问。
“大概是几个月以前。”想了想,她回道。
我转头问董玲。“你表哥是什么时候认识蓝梓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他说好像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董玲回道。
这时,刘程忍不住吐槽了。“你表哥和蓝梓的进度也太快了,不过可以理解,毕竟蓝梓那么一个大美人,不抓紧的话可能......”
听上去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我赶紧打断。“你和陈世君分手是不是因为蓝梓的出现?”
我没有拐弯抹角,问得很直接。
刘程和董玲两人都是一愣,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不是。”
让我意外的是夏婷否认了。
“提出分手的人是我,和其他人无关?”夏婷说道。
不等我开口,董玲已经抢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夏婷姐明明你与表哥感情那么好,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夏婷苦笑,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我现在这副尊荣,又怎么能拖累他。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成就,我不想因为我让他成为众人嘲笑议论的对象。他值得拥有更好的人,蓝梓人很好,他俩更般配。”
我们都沉默了,光从这一点就知道夏婷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也很爱陈世君。
“你太傻了,感情本就应该是自私的。”董玲替夏婷惋惜,又问道。“难道你提分手,我表哥就没挽留?”
“当然不是,世君他绝不是那种把感情当儿戏的人,很重感情。我提了分手后,他一直找我,给我打电话。我狠下心来不见他,也不接他的电话。”
顿了顿,夏婷继续道:“大概半个月后,我听说他和蓝梓走在了一起,心里虽然难过不是滋味,但也为他感到高兴。”
说完,夏婷脱下墨镜,擦了擦眼泪。
董玲也强忍着眼泪,红了眼。
就连刚刚还想长篇大论的刘程也表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蓝梓的确很厉害,竟然能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和陈世君分手。”我感慨道。
夏婷的话不仅没有让我打消对蓝梓的怀疑,反而加重了我对她的疑心。
“李龙渊,你在怀疑蓝梓?”董玲惊愕。
刘程也不相信。“不能吧,我觉得她挺好。”
他们几人的态度恰恰证实了蓝梓的厉害之处,短短时间内就能把陈世君周边的人都滴水不漏的把控住。
“你脸上出现烂疮的时间,应该就在蓝梓出现在陈世君身边不久吧?”我看着夏婷,问道。“难道你对此就没有过怀疑,怀疑你中的蛊毒和她有关?”
“我......”夏婷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蓝梓是蛊师!?”刘程和董玲几乎异口同声,一脸不可置信。
我说我不知道蓝梓到底是不是蛊师,但我敢肯定夏婷脸上的蛊毒肯定和她有关。
这女人身上的古怪实在不少,让人不得不怀疑。
“总之我希望你不要放弃,不管是感情,还是生活。”我对夏婷说道。“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和我们回酒店,我会想办法暂时压制你体内的蛊毒,让你夜里没那么难受。”
夏婷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知道我夜里会难受?”
我点头。“蛊毒发作一般都在夜里,中了蛊毒的人会感觉体内有无数蚂蚁在咬,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的人往往会选择自我了结。所以,蓝梓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要让你死!”
三人顿时都呆住了。
夏婷跟着我们回到了酒店,我让刘程去准备画符常用的三样物件,又写了一个单子给董玲,让她尽量去把单子上的草药买回来。
“记住了,最好让人能把这些草药都磨成粉。”我叮嘱道。
董玲点头,然后拿着单子出去了。
他俩走后,我和夏婷简单的聊了一会,了解到她和陈世君认识蓝梓后,经常应邀到蓝梓的酒楼吃饭。
我告诉她一般下蛊毒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食物里下手,很可能蓝梓就是趁他们吃饭时对她下手的。
这时,我和刘程的房门被人敲响。
门没锁,要是刘程和董玲回来肯定直接进来,不会敲门。
“谁?”我问道。
“李先生,是我。”
我愣住了,门外传来的竟是蓝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