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爷洞悉奸谋,岩大少无奈招供!
会发生什么呢?
结果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次日,一行人离开边城,驾车回星州。
是的,他们改变了计划,不坐飞机了,而是自驾返回。
两千公里,路况也不大好,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意味着他们至少得在路上开四天,其中不少是盘山公里。虽然有好几位司机,但还是相当辛苦。
不过对于这个陈予权这个决定,大家都没意见。
纳兰娇孟思雨和卫汝嫣不在这个名单之内。
三位女士得到优待,在云都坐飞机回去了。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陈予权不想让纳兰娇在岩龙跟前露面。纳兰娇正经是岩龙的表姐,并且以前负责具体安排岩龙的生活和学习。
在岩龙眼里,纳兰娇和蔼可亲,他压根就不清楚纳兰娇在星州地下世界的身份和地位,一直以为纳兰娇仅仅只是音乐系副教授。
如果她在岩龙跟前露面,陈予权担心这小子会再次恃宠而骄。
还是悠着点好。
但回程路上,多了一位巴二哥。
陈予权故意的。
想要让巴图好好震一震岩龙。
事实证明,这个策略还挺有效,乍一见到巴图这种黑铁塔似的超级猛人,岩龙着实吓了一大跳。再见巴图和陈予权有说有笑,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岩龙心里会想些什么,基本上也猜得到。
接下来老实了许多。
郭景阳白舞阳孟思雨等人固然厉害,单以外表而论,和巴图还是有着十分明显的差距。巴图实在太像一个江湖大佬了。
岩龙在边境混了一年多,各种大佬见得不少,竟然没一个可以和巴图相提并论。
这样的,才是真正的江湖好汉吧?
一路平安,回到了星州。
一回星州,陈予权便立马兑现承诺,让手下人带着岩龙去找铺位,走程序,成立贸易公司。
岩龙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丝毫不抗拒,跟着跑。而且看得出来,他对此还挺感兴趣,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大城市的繁华。
他以前在星州,直接被安排上学,内心十分抗拒,自然也就没啥心思静下心来去感受省会城市的气氛。
通远虽然也很繁华,但那种繁华是畸形的,各种娱乐业发达,到底缺了真正大城市的底蕴,说破大天去,也不过是一座县城罢了。
和真正的省会城市比较起来,自然差得远。
陈予权破天荒的没有去忙其他事情,而是调动了一切能调动的暗中力量,时时刻刻在关注着此事的进展。
平日里就是待在纳兰音乐社,听取手下人按时汇报岩龙的一举一动。
没事时,要么和纳兰娇一起看书,欣赏音乐,要么和孟思雨切磋技艺,偶尔吃个豆腐,倒也乐不可支。
岩龙从通远带回来的那个行李箱,就搁在他的家里。
临时租的房子。
纳兰娇掏钱给岩龙母子俩买的新房,还在装修之中,一时半会住不进去。
按照陈予权的建议,此事暂时还不曾告诉李卫民真相,只是稍微向他露了一点底,告诉他,自己的几个朋友,正在通远寻找岩龙,一旦找到,就会将他带回星州。
让李卫民稍感安心,重新燃起斗志,开始再次全力以赴去争取进步的希望。
这正是陈予权和纳兰娇想要看到的结果。
只要李卫民此番能够如愿以偿,对于好几个家族而言,都是极大的利好消息。
陈予权给自家老爹的谋划,才能最终落到实处。
当然,是否能够达成目标,还要看他这边的最终结果。
所以,对于陈予权来说,此事许胜不许败。也难怪他如此慎重其事。
“哎,你说,段定远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纳兰音乐社的健身房里,陈予权和孟思雨浑身冒汗,正坐在椅子上休息,一场激烈对抗下来,哪怕是他们这样的练家子,也觉得颇为疲累。
纳兰娇这会不在,她去市里跟几位“夫人”打牌去了。
这也是纳兰娇的“日常工作”。
和周寒梅一样,跟贵妇人打牌,逛街,一起吃饭,美容保养,都是基本操作。
是典型的“夫人外交”。
白舞阳跟在纳兰娇身边。
这是纳兰娇刻意安排的,将孟思雨留给了陈予权。
自己一不小心抢在了孟思雨前边,纳兰娇多多少少都那么点歉意,总觉得应该好好“弥补”孟思雨一番。
多给他们创造一些在一起的机会。
谁知道这两个家伙,不去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反倒在健身房拼了老命的“打架”,搞得一身老汗。
陈予权笑了笑,喝了口水,才说道:“这要看他的胃口有多大了。如果仅仅只是想探一下路,那就是一锤子买卖,拿走这批货,就此两不相干,他觉得这条路能走通,以后就会自己跑,应该也不会再来找岩龙的麻烦了。毕竟我们这边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你还真想让他拿走那批货?”
孟思雨诧异地反问道。
陈予权笑道:“不能够……”
“那就对了。那这事没办法就这么了结啊。那么大一批货……”
陈予权淡淡说道:“不好了结就不好了结吧。谁让他鬼迷心窍,非得来招惹我。本来我都已经跟他说得很明白,只要岩龙。他非得贪心不足,要搞点事,我也没办法。”
“你当初就已经看出他有问题了?”
孟思雨有点好奇地问道。
陈予权去通远的第一件正经事,就是登门拜访段定远。到底也是段七星郑重介绍过的本家,陈予权肯定要讲究个规矩。
不过在孟思雨看来,那一次是纯礼节性的拜访,大家一起聊了会,吃了个饭,说的都是些场面话。
陈予权居然就能看出的段定远有问题,未免也太神奇了点。
陈予权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主要还是薛老师的功劳,那晚上,我让他跟岩龙聊过,岩龙本来就喝醉了,基本什么秘密都跟薛老师说了。”
“难怪你万里迢迢将薛老师从北都请过来,合着就是为了这个?”
“要不然呢,不把他的底牌搞清楚,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现在就看他要怎么出招了。”
“如果他给面子,我不介意补偿他这一次的损失,从此各自安好,老死不相往来。”
“万一他不给面子呢?”
陈予权就笑了,慢慢点起一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