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后国际夜总会的时候，他们正好看到乌鸡带着一帮马仔急匆匆赶来。
陈予权微笑着点了点头。
唐天阳办事还是比较靠谱的。
跟这样的人合作，应该会比较愉快。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陈予权没有急着离开维多利亚返回江口，而是在维多利亚住了下来，他得等这事尘埃落定。
与唐天阳的合作，对他今后的大布局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容不得出差错。
何金到底是纵横维多利亚多年的黑道枭雄，底蕴深厚，小心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为此，陈予权甚至都没有急着跟卫汝嫣“圆房”。
虽然这事实际上已经水到渠成。
卫汝嫣不会抗拒他。
不过陈予权的习惯是——办正事的时候，不分心。
所以他给了卫汝嫣一个任务，让她协助于蓝，清理掉新洪星内部一切不安定的隐患，确保平稳过渡。
当然，前提是卫汝嫣不再杀人，只负责调查与跟踪，以及窃听。
事实上，在窃听方面，于蓝和卫汝嫣的水平并不算高。在此之前，她们也不怎么重视窃听技术。
这和整个维多利亚的“杀手环境”有关。
整体来说，维多利亚的杀手水平都处于一个比较低级的阶段，多数时候，是动刀动枪硬干，技术含量不高。
带着十分明显的“古惑仔”痕迹，比较厉害的杀手，说白了就是升级版的古惑仔。
这也是陈予权很不放心，非得亲自跟过来的原因。
在陈予权的亲自指点之下，这段时间，卫汝嫣调查跟踪和窃听的水平，突飞猛进，放眼整个维多利亚，能够和她相提并论的人，基本上是找不到了。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的？”
看着陈予权熟练地摆弄那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窃听工具，卫汝嫣又忍不住好奇起来。
尽管陈予权已经给过她太多的惊喜，但有时候还是会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比如现在这套窃听工具，就是德国产的，产品说明书也全部都是德语，卫汝嫣看着如同天书，但陈予权阅读起来却毫不费力。
一个内地的高中肄业生，能够阅读法文原版的《巴黎圣母院》，已经让人惊掉了下巴，现在居然连如此专业的德语说明书也看得懂，简直了！
“只要肯下苦功，你也能懂得很多。”
陈予权有点答非所问。
但说的也是事实。
鬼知道他为了掌握这些在别人看来十分鸡肋的技能，到底下过多深的苦功。
当然，极其强悍到近乎变态的学习天赋，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然后陈予权开始手把手地教卫汝嫣使用这些工具。
只不过卫汝嫣实在不是个“好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心不在焉，还多次试图挑逗老师。偏偏穿得还少，还是低开领的上装，几次差点将“老师”都带偏了，一个没忍住就要将她就地正法。
那对巨无霸真是诱人犯罪啊……
直到这时候，陈予权才意识到，要坚守自己定下的“规则”，是多么的困难。
“哎，你要我学这么多东西，到底想要干嘛？”
“你给我安排的，到底是什么新工作？”
课间休息时分，卫汝嫣整个人都腻在陈予权怀里，娇声问道。
“情报头子。”
陈予权笑着说道，双手圈住她柔嫩的小蛮腰，强忍着不往上搂。
再往上几寸，就是制高点了。
“情报头子？你要搞间谍？”
“对了！”
“你，你是生意人耶……”
卫汝嫣忍不住转过身来，半趴在他身上，水汪汪的眼睛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扫来扫去，满脸好奇之色。
一副随时都可能一口咬下去的样子。
“每个大企业都会有专门的经济研究部门……说白了，就是情报部门。企业想要做大做强，经济研究部门是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不了解国内大势，不懂得国际格局的变化，永远都只能是地方性企业。”
“你让我搞商业间谍？”
卫汝嫣还是很聪明的，生活在维多利亚这样一个国际大都市，对商业间谍那一套也并不陌生。只是没有做过什么系统性的研究。
毕竟她的本业是“刺客”。
“对了。”
陈予权伸手刮了刮她笔挺的鼻梁，笑着说道。
“不过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出色的商业间谍，而是一个部门。你得帮我把这个部门组建起来，直接向我负责……要钱给钱，要人的话，你自己去找！”
“我哪知道谁能干这个？”
卫汝嫣顿时就害头痛，都没心思继续挑逗“老师”了。
不得不说，布置家庭作业真的是老师的超级杀手锏。
“你那么聪明，悟性那么高，肯定没问题。”
陈予权还是老一套，先给她戴顶高帽子。
“再说，咱们不是还有试用期吗？你可以先给他们安排些简单的任务，比如让他们分析分析报纸上的消息，看谁比较有天赋，就重点培养。”
“你要知道，报纸，电台，电视台，以后还有互联网……这些专业平台才是各种商业情报最主要的来源。各大企业用来做决策依据的，大部分都是来源于公开数据分析。只有极度机密，而且时效性特别强的商业情报，才需要出动高水平的商业间谍去搞。”
“所以说呢，以后你们政策研究部，日常工作就是读报看电视听电台，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加以综合分析……”
陈予权说的，其实就是大数据雏形。
现在的技术手段还不足以支持真正的大数据运作，却也不妨碍用古老的手段先把这个部门建立起来。随着时代进步，各种新技术就会自然而然地引入进来。
这一点，用不着陈予权再去操心。
而且一些比较敏感的公关工作，也可以交给政策研究部门去做。
有时候，他们比专业的公关部门还更有效率。
因为针对性更强。
“至于专业商务间谍，就等于是你那个部门的特种部队了，这种人用不着太多，但必须严格把关，每一个都要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所以，卫总经理，你将来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啊……这样的工作，难道不比乱杀人更有挑战性和刺激性吗？”
陈予权微笑着说道。
看着卫汝嫣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就知道，这妞已经掉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