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卿知道沅家的男儿,内心有多看不上女子,但因着生在苗疆又不得不依附女人,想来以往沅硕并没有从沅婉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但又因着沅婉的身份不敢造次,所以这次沅卿从东越回来,这位兄长就是逮着机会出出气。
“听闻东越那边都是以男子唯尊,妹妹,你跟我说说,东越那边男子如何唯尊的?你又是怎么伺候男人的?”
沅卿听着从自己亲兄长的额嘴里听到如此恶俗的言语,心中对沅家的厌恶更深。
“说话啊?”沅硕看着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沅卿,心中更加的是不耐烦:“难不成在东越就能以男人唯尊,回到了苗疆,还要在你哥哥面前摆着普?”
“你是个什么东西?”沅卿冷眸凝视着眼前看着一副文质彬彬的男人:“也配跟我在东越的男人相比?”
“什么?!”沅硕大为震惊!就算是以女人唯尊的苗疆也不会说出这般彪悍的话来:“那你回来做什么?你东越的男人呢?就忍心回到苗疆来受苦?”
沅硕冷笑着:“少在我面前装,或许别人不知道你的那些事,但你的那些破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什么狗屁赢家的儿媳妇,在东越呆了这么多年,一点用处没有,到头来还灰溜溜的跑回苗疆,若不是此番你救严阙有功,左家不计较,你以为你能回到苗疆?”
“那又怎么样呢?”沅卿的视线把沅硕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不由的嘲讽道:“就算我是灰溜溜的回到苗疆,你能奈何我?就算你心中有千万个不服气,你还是得憋着,没有办法啊,我就是因为救了一个严阙,因着严阙身后有西凉的两兄弟,左家的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到头来也只有二哥你,在这里躲着众人,想要诋毁我几句,来解你这么多年在这个家憋着的气。”
“你!”沅硕恶狠狠的瞪着沅卿,原本怒火中烧的脸,瞬间变得笑意满满:“那么二哥就希望你永远都这般嚣张,永远。”
话落,沅硕的衣袖猛地一甩,越过沅卿就朝着另一边走去。
“姑娘,二公子是什么意思?”沅娇问道。
沅卿冷然:“什么意思?”她又紧接着冷笑一声:“这样的蠢货,也只会在沅家气焰高涨,出了沅家,也只是跟在别人的身后,点头哈腰。”
沅娇原本想说毕竟是姑娘的二哥不用这般仇视,但是看到沅卿那一脸寒意的时候,把要说出口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
沅硕走了一段距离后,就朝着后方看了看,见刚刚那个地方没有了沅卿的存在,眼神微变,回头,朝着那隐蔽的花丛中走去。
刚刚走进花丛,沅硕就被人缠着了胳膊,声音娇柔又透着一丝媚态:“沅二哥,怎么样?你妹妹此番回来,是不是针对圣女的位置?”
沅硕一把抱住娇小的女子,盈盈一握的小腰让沅硕神情都变了变,他说道:“她一个残花败柳怎么可能坐上圣女的位置?”
下一刻,却被女子推开,女子娇愤道:“二哥,二哥你是在说我吗。”
沅硕看着模样实打实娇俏的女子,心疼不已,他揽入怀中哄道:“沅卿那是所有人都知道是残花败柳,还是被东越的人破了身子,你怎么能与沅卿那种人相比?她不配和你做比较。”
女子听着沅硕的话,原本愤怒的脸慢慢又有了笑容:“沅哥,你可要对我负责,但你也知道,我阿娘与阿爹想我去胜任新圣女之位,但我不想的,我只想嫁给你,可是,母亲之命不能违。”
“我知道,我也明白,你放心吧,我会帮助你的。”沅硕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只要这个女子能坐上圣女之位,然后他们成婚,在有一个女儿,他在这苗疆的地位也算稳了。
就算苗疆真正主事的是左家,但,只要坐上圣女那个位置,左家也要留一些脸面。
“怎么帮助?”女子有些着急:“我都听说了,严阙此番回来,就是因为他的女儿回来坐上那个位置,加上严阙身后还有西凉的丞相,所有人都说,新任圣女将会是严阙的女儿。”
“既然所有人都说严阙的女儿会成为新任的圣女,为什么你还要打探沅卿有没有对做圣女的想法?”沅硕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听说,严阙,有想要娶你妹妹的心。”女子的声音特别小,生怕别人听了去一般。
沅硕瞳孔睁大,他皱眉:“你没说错吧,严阙想要娶沅卿?”
“难道你不知道?昨夜你父亲跟我阿爹喝酒后,说的。”
沅硕慢慢松开了怀中的女子,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细细想又感觉没有什么不对劲,他说道:“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把你的妹妹好好哄着,让她对你信任,让她尽快嫁给严阙,让她成为我们的人,毁了严阙的女儿。”女子越说就越兴奋:“这样,就没有人跟我争圣女的位置了,待我坐上圣女的那个位置,沅哥,你就是我唯一的夫君,加上我们的家族,完全可以与左家平起平坐。”
沅硕这段时间已经被这个女子洗了脑,感觉这个女子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们以后的将来,他就算想保持清醒,但温柔乡总是让他控制不住。
“既然悦儿都这么说了,那,我一定办到。”
羌悦闻言,捂嘴轻笑着,她靠在沅硕的胸膛上,轻柔道:“这世间除了阿娘阿爹外,就属沅哥对我最好了,沅哥你放心好了,我定不会负了你。”
——
严阙离开沅家后,刚刚踏入严家的老宅,严阆就拿着一封信朝着严阙走来。
“爹,大姐姐来信了,信上说这两日就会抵达苗疆。”严阆说着就把手中的信封递到严阙的手中。
严阙扫了一眼严阆,说道:“你既然看了还递给我做什么?”
“我刚刚看的是姐姐写的,给你的是舅舅给你的。”严阆挑眉说道。
严阙一听‘舅舅’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显过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