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楼在听到挑选嫁妆的时候,莫名的就觉得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李隐以及李青衣前来这里只是不想她再回赵家,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赵家的那些人都是狼子野心的东西罢了。
而且赵家之中还有一个赵苏彧的存在。
就在赵晚楼以为是不是自己想多的时候,李青衣又开口:“晚楼?我今天前来这里的时候,特意去看了在北市中的金银首饰的铺子,那些款式都好好看啊,都觉得好适合你,表哥还说把那些都买来送给你,但又担心你不喜欢那些款式,所以就想着找你,带你去看看。”
李青衣以为是赵晚楼不好出这北镇抚司,说道:“难道千户大人不允许你出府?”
“李姑娘这么着急把晚楼带出去,难道那北市的铺子有非常适合晚楼的嫁妆?”赢夙直接走了进来,虽然脸上并无笑意,但看得出来心情很好,他在赵晚楼的身边坐下,继续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本大人也趁机会好好去给晚楼挑几件礼物。”
这般说着,赢夙看向赵晚楼,手握着赵晚楼,柔笑:“想不想去?去的话就趁着这个机会,与李公子和李姑娘一起去逛逛?”
赵晚楼点头:“好啊,还从来没有和你一起逛过街,趁好,看看大人舍不得。”
“那你可得省着点花,毕竟以后这些都是你的。”赢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赵晚楼。
似乎都从对方看出了一种狡黠。
赢夙转移视线,看向李青衣与李隐:“既然二位如此盛邀,那就走吧。”
李青衣唇角的笑略显僵硬,她可从来就没有想过与赢夙上街,更何况,赢夙跟着做什么?有毛病吗?
倒是李隐开了口,说道:“既然千户大人一起,也甚好,我也借此看看,千户大人对晚楼的心。”
“李公子,这心呢,不是说一瞬间就能看出来的,而且还是人心,这世上最不能直视的就是人心,所以你想看我对晚楼的真心,还得需要慢慢看,得一辈子呢。”赢夙似笑非笑的说着。
好像是在说给李隐听,又好像是在说给赵晚楼听。
李青衣讪讪一笑,这个该死的赢夙,谁想知道他对赵晚楼是不是真心的?
她只想赵晚楼跟着他们离开这帝都。
“千户大人说的是。”李隐含笑:“这人心最难琢磨,所以才有了日久见人心的词,不过我还是相信千户大人的。”
“谢谢李公子的相信。”赢夙说着就起身,牵着赵晚楼:“走吧。”
李青衣也起身,扶着李隐起身,唇角挂着淡笑,事已至此,只能另想办法。
——
云巷,六福客栈。
雅间中。
李德元,严阙,赵苏彧,严阆相继坐在八仙桌的四个位置上。
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不过赵苏彧就显得比较若无其事一般,他的视线扫过另外三人,最后在李德元的身上定格。
“德叔,想清楚了,确定要在赢夙与赵晚楼成亲那日离开?”赵苏彧又一次的问道。
这次,李德元却开始沉默了,他的确要顾虑很多东西,就连目前李隐都不能相见,就怕被北镇抚司的人盯着,虽然在凤城时见过赢夙,但对于赢夙总有一种忐忑的心理,那个时候他主要想见的是赵晚楼。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严阙离开这帝都后,李隐与李青衣也得离开,但李隐的身子若是病发,还得靠赵晚楼体内的血,但眼下,明显的就是赵晚楼不可能跟着李隐离开这帝都。
当初的计划中,可没有严阙落入北镇抚司的手中,当初计划的可是,严阙落入赵苏彧的手中。
这一刻,李德元也不得不感慨计划真赶不上变化。
如此难办的事情,还真是头一遭遇到。
“德叔?”赵苏彧又喊道。
李德元轻叹一口气,他不可能在赵苏彧的面前说出他的为难之处,而且就算他说出来,赵苏彧不但不会帮忙,肯定会因着赵晚楼而反过来反咬一口。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赵晚楼就是赵苏彧的逆鳞。
“那就那日离开吧。”李德元说道。
“听德叔的口气,好像是你不离开?”赵苏彧皱眉:“德叔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办吗?如果德叔不方便的话,可以交给我去办。”
李德元扫了一眼赵苏彧便收回目光,他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想见见李隐,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前来东越这么久了,也是该离开了,我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把他也带走,毕竟这里不是西凉,若是出个什么差错,我很难像他父亲交代。”
严阙接话道:“的确是,青衣也要离开这里,怎么说我回去了的话,差了青衣也是不行的。”
赵苏彧眼角一挑,严阙可能说的是真的,李德元说让李隐离开?怎么可能,李隐这才刚来熟悉这东越帝都就离开?怕是李隐前来东越帝都的目的都还没有开始施展第一步吧。
“现在李公子所住的别苑应该是没有人盯着。”赵苏彧说道:“要是有北镇抚司的人盯着,那救严老爷出来的那姑娘都已经去过那别苑,照着赢夙的性子应该也知道严老爷在什么地方,这几日北镇抚司的人都没有找到这里来,就说明那别苑北镇抚司并没有人盯着。”
“真的?”李德元似乎有点意外。
此时,房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
房中的几人脸色都凝重起来。
魏礼打开房门,看是沅卿,眼中闪过诧意:“沅姑娘?”
沅卿笑眯眯的看着魏礼:“赵公子在吗?”
“公子在。”魏礼说道。
沅卿:“我能找他谈谈吗?”
“这个时候不方便。”魏礼直接说道:“姑娘若是有要紧的事情,改日吧。”
魏礼却在疑惑沅卿怎么知道自家公子在这里的,就算是沅卿把严阙藏在这里的,但他家公子的去处,这么容易能找到?
“魏礼,让沅姑娘进来吧。”赵苏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