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你们说啊

沅卿想过她此番闯进这里会被赢夙的人发现,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甚至都没有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一股不甘心瞬间绕上心头,加上体内蛊虫作祟,那双看向楠山的眼睛充满了戾气。

楠山与宁宇见沅卿神情不太对,戒备的看着沅卿。

“苗疆圣女是不是就在这地下?”沅卿还是刻意的压着那快要溢出来的戾气,声音甚至带着一丝询问。

楠山拧眉,及时知道沅卿与苗疆圣女的关系不一般,但照着沅卿此刻的反应,的的确确看着太过骇人。

“你们说啊!”沅卿低吼着,生怕控制不住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来。

楠山与宁宇对视了一眼,接着就回头。

赢夙与谢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沅卿看着那由远而近的男人,眼中的戾气渐渐的消散。

楠山见状,剑眉皱得更高,或许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特别的人存在,内心深处那个特别的人出现,或许也能抚平任何的不快以及戾气。

显然,赢夙就是沅卿内心深处最特别的那个人。

但沅卿与赢夙二人,只是妾有意,郎无心。

赢夙与谢时二人走近,倒是谢时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看着沅卿:“你怎么老是出现在北镇抚司,还跑来这里?你到底要做什么?”

沅卿的视线一直在赢夙的身上,她声音也柔和了许多:“阿夙,我的阿姐,是不是就在这地

赢夙半眯着眼睛,深深的睨着沅卿,声音听不出喜怒:“既然知道,你要做什么,或者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我的目的,阿夙,既然你能猜测到沅婉是我的阿姐,那很多事情你应该也清楚,那你也更加明白,这些年来,我什么都没有做,自从干娘没了后,你让我乖乖的呆在北镇抚司,我就呆在北镇抚司,但是现在,阿夙,我只想好好活着,我的阿姐能活着,我才能好好活着。”

“阿夙,你真的不要逼我,我真的不要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此刻的沅卿已经泪流满面,就算是在知道赢夙与赵晚楼有关系的时候,也会隐忍着,但是她想好好活着,她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她绝对不可能因着一个沅婉就给牵连住。

只要让她躲过这次的劫难,她绝对会回苗疆想尽办法把体内的蛊虫给解除掉,她绝对不会在让自己落入到这种地步,也绝对不会成为谁的傀儡。

绝对不会!

“你想要好好活着?”赢夙今日也算是正眼瞧了一眼沅卿,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或许在这一刻赢夙明白了沅卿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傀儡罢了。

“阿夙,谁都不想死的。”沅卿的面容越来越发白,胸口中好似有什么翻滚一般,嘴角也溢出一滴血迹,她紧皱着眉头,那痛苦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好像下一刻就能够死去一般。

这样的沅卿,才让赢夙几人神情有着稍稍的变化。

沅卿知道赢夙是个凉薄无比的人,但是,她不想死。

几乎在他们出神的时候,沅卿就扑向了赢夙,两手紧紧的抓着赢夙左手臂,痛苦的说道:“阿夙,只要,只要这次,你救我,我,我便能应下你所有的要求,甚至,苗疆,苗疆,我也是能够出卖的。”

“阿夙,我,我为了你,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死,我不想因着沅婉的牵连,而,而死掉。”

赢夙眉宇间很是不耐。

楠山与宁宇会意了赢夙眉宇间的不耐是什么意思,连忙上前扯开了沅卿。

谢时到底与沅卿相处过一段时间,想当初沅卿被赢夫人带回来的时候,他们几个男儿多稀罕这个姑娘,只是从赢夫人逝世后,都刻意的远离了沅卿,只是见到沅卿如此痛苦的时候,谢时还是心软了。

他上前,讪讪的说道:“阿夙,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就随了她的意,反正,苗疆这个祸害,早些解决,你也能踏实一些,苗疆的目的很明确啊,当年是你父亲带着北镇抚司的人把苗疆驱赶到了深山老林之中,当年苗疆人也是死了不少人,当然了,那也是苗疆人自作自受,但是现在,苗疆是有目的性的报复,苗疆就是隐患,比你想要对付帝都中任何一个人,一个氏族都要严重,如果沅姑娘能够帮助你一些,也是好的,起码,她是真的对你是真心的。”

赢夙回望了一眼谢时,他知道,也明白谢时是什么意思,苗疆埋伏了长达十来年的棋子,或许在这帝都除了沅卿还有别的苗疆人,除了他已经知道的赵苏彧外。

这种敌在暗,他在明的感觉,真的有一种后背随时都会出现一把隐刀子一样。

“你要见苗疆圣女?”赢夙思前想后了一番,问道。

沅卿痛苦地脸上全是狰狞之色,只能点头。

“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苗疆圣女一面。”赢夙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一扯,或许苗疆人把沅卿安排在北镇抚司中,就是在等这一刻,但沅卿这颗棋子还没有真正的成为很有用的棋子,所以苗疆圣女才会如此痛苦。

又或者,苗疆圣女之所以让自己这么痛苦,就是为了沅卿不惜一切代价来营救于她。

命倒是可以留,至于救不救得了,就不知道了。

赢夙看了一眼宁宇后,宁宇便向后方走去。

约莫过了片刻后,周围的假山又是动了起来,原本还在痛苦中的沅卿似乎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之住,显然,刚刚她所触碰的,是错的。

至于有什么后果,她还没有来得及体验,但沅卿也知道,北镇抚司的机关,那是必定要人命!

只见周围的那些假山渐渐往下沉,最让人意外的是,每座假山前的小水池既然奇迹般的没有任何的动荡。

或许是眼前的一幕太过震撼,沅卿渐渐直起身子。

地面渐渐往下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