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楼瞳孔一缩,接着就被揽入怀中,这次赵晚楼没有警惕,也没有远离,而是僵硬的靠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听着有力的心跳声。
“可以。”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让赵晚楼悬着的心落地。
如果非要嫁人才能摆脱前世的命运,她想,赢夙才是最好的选择。
起码,赢夙不会强迫她。
起码,赢夙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留在赵家,只有永无止境的被算计,她可以逃离那个地方。
不过,在离开赵家前,她必定会弄清楚她母亲的一切。
房中安静极了,赵晚楼都能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的心跳加快的声音。
“你不怕,皇上不允许吗?”赵晚楼皱眉:“好像,要给你添麻烦了。”
赢夙紧紧的拥着怀中的姑娘,说道:“如果一点困难都没有,怎会知道娶你不容易?知道娶你不容易,以后肯定会加倍对你好。”
“你是说太过轻易得到的,会不珍惜?”赵晚楼笑了。
“那不然呢?”赢夙扯着唇角,眉宇间都是笑容:“这世上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只有经历千难万险的,才会加倍的珍惜,因为知道,来之不易。”
“万一我是权衡利弊下,才选择嫁给你的呢?”赵晚楼低声着:“你也知道我……”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要永远记得,你不是我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你是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赢夙的声音很轻,轻到赵晚楼把这句话记了一辈子。
无论后来在面对如何残酷的现实时,她都会毫不保留的相信着这个男人给她的坚定。
“尽管,现在我是你最好的选择。”赢夙抬手揉了揉赵晚楼的头:“不过,庆幸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赵晚楼鼻子有着轻微的酸楚,她从来没有妄想过什么,所以才有着小心谨慎的抉择,尽管现在对这个男人不公平,但她知道,她的心会慢慢给这个男人。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谢时尽管知道赢夙在赵晚楼这里,不过他觉得最多这两个人在房中也不过是说些话罢了,偏偏看到两人拥在一起的画面,谢时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赢夙那杀人的快很准。
他笑了笑,见那两人依旧拥着,说道:“没什么大事,我能解决,你们继续,继续。”
赢夙松开赵晚楼,却是牵着她的手,说道:“怎么了?”
谢时见状,到底没有离开,毕竟事情太过重大,不然他也不会前来这里啊。
“官府那边出事了。”谢时说道:“刚刚涌入了大批的黑衣人,在府衙劫持大牢中的人。”
“劫走了?”赢夙面容一寒:“怀王的人?”
“应该是怀王的人,不过还是不确定,严家昨夜出事,怀王定然是留了后手。”谢时的目光时不时的往那牵着的手看去,真是造孽啊,最后倒是他落得孤家寡人一个,还要看赢夙这小子秀。
“你与谢公子谈事,我去找十七。”赵晚楼松开赢夙的手,也没有等赢夙回应,直接走出房中。
谢时见状,直接走进房中,看着房中的装饰,轻啧几声,说道:“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不把我的房间弄这么好?”
赢夙在主位坐下,冷声道:“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事情还不大。”
谢时笑了笑,说道:“大是不大,不过棘手是真的。”
赢夙看向谢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阿夙,这凤城还有别的苗疆人。”谢时端着凳子直接在赢夙的跟前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你知道苗疆惯用的蛊术吧,今儿个在凤城现世。”
“和严家有关?还是严家某一个人让蛊术现世?”赢夙当然知道这是怎样的大事。
苗疆之所以被东越和相隔的西凉打压,无非就是因为苗疆有着巫蛊之术,这些邪术在强大的打压下,慢慢隐蔽起来,苗疆也渐渐的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没想到被东越先皇打压得不敢出现的苗疆人,又开始在东越活跃起来。
“不,是苗疆圣女。”谢时说到苗疆圣女的时候,不由的唏嘘着。
“是李青衣?”赢夙皱眉,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也没有朝着他猜测的发展。
“不是。”谢时神色沉了沉:“是苗疆的圣女,那群前往大牢劫人的,不像是与这苗疆圣女一道的,但好像也不像怀王的人。”
“宁宇以及宁枫呢?”赢夙知道这件事很严重了。
“我让他们彻查后回来禀报,我这步提前回来告诉你吗。”谢时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赢夙的神情越发的肃然,他说道:“听闻苗疆有一种活死人,是苗疆圣女独炼制的一种药人,一旦现世出现在城池中,怕是,东越大祸将至。”
谢时怔楞着。
“当年先皇动用打量士兵才把苗疆打压的退去山林之中,事到如今,怕是真正的苗疆人要报复东越。”
“那为什么会在你把严家剿灭后出现?”谢时继续说说道:“那些活死人,真有那么邪乎?”
“我见过。”赢夙突然说道。
“啊?”谢时满是惊讶:“你见过?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要用‘听闻’来形容?”
正是此时,宁宇走进来,满头大汗,他手中拿着一封苗语的信笺:“大人,给你的。”
赢夙接过宁宇手中的信笺,直接拆开,展开宣纸,看着上面的内容后,冷笑一声,说道:“果然,留着沅卿是明智之举。”
谢时把赢夙手中的宣纸抽过,看着他根本就看不懂的字符:“这上面写的什么?怎么提起了沅卿?”
“沅卿是苗疆人丢下的,最后被我母亲带回了帝都。”赢夙说到这件事眼中满是戾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想要知道的真相,与苗疆脱不了关系。
很好,此番前往凤城一次。
知道了赵家大公子是苗疆人,就连真正苗疆的圣女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