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处对象了?”
秦淮如颤抖着问出了这句话,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这时候的心情。
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却没有珍惜,等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
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忽视的傻柱,认为理所当然的,在别人眼中那是一块宝。
“秦师傅,你说什么呢你,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
于海棠闹了个大红脸,偷偷的瞧了何雨柱一眼,又羞又期盼。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也很矛盾,要说看的上何雨柱,心底还是对他的厨子身份有芥蒂,毕竟自己是个文化人,和厨子谈恋爱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就是父母也不会同意。
要说看不上呢,她又经常想起何雨柱中午食堂里怒斥李富贵,威压许大茂的那种张扬义气,挥斥方遒的大男子气概。
所以,她把选择权交给了何雨柱,让他回答。
“秦淮如,走吧,我看你这样子精神恍惚也不是事,我们送你回家得了,也算有个照应。”
何雨柱绕过了秦淮如的问题,他自认为现在跟于海棠的交流是正常的同事关系,才第二次见面,连对方到底本性如何都不知道,怎么愿意被人绑定。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秦淮如说起对象的时候,他心中涌现出的第一个人赫然是陈丽,当然他也绝不会认为是因为陈丽远比于海洋漂亮的多。
他何雨柱就不是看脸的人。
他注重的是内涵。
见何雨柱提出送自己回家,秦淮如原本还有些高兴,以为傻柱心中到底是有自己的。
哪知道在回去的路上,何雨柱完全将她忽视了,好像没她这个人似的,和于海棠讨论着干好播音员的技巧。
譬如说主持人的三力是什么。
于海棠说是脚力、心力和眼力,而何雨柱坚持说是表达力、思辨力和感受力。
“海棠,以我的感觉,你说的三力更多的是针对记者,他们需要敏感的嗅觉,寻找到有可能是热点的材料,然后脚力跟的上,又有心力去践行。”
何雨柱斟酌词汇,“但是作为主持人,包括广播员,咱们更多的工作是在广播室或舞台上,面对的是观众,而不是社会大众。
在场的观众,或听众的感受是最主要的。”
“所以,用强大的表达能力将观点抛出来感染听众,用思辨的能力让自己的观点更有层次和深度,且条理清晰,同时时刻注意观众神态的反馈,已达到节目的最佳收听效果,这才是主持人最重要的任务。”
何雨柱深入浅出的分析很是让于海棠信服,心想何大哥好厉害呀,他真的只是个厨子么,这些播音专业的知识他都比自己更懂。
于海棠崇拜的同时也难免不服,向秦淮如求助,“秦师傅你给评评理,你说我说的对还是何大哥说得对。”
我都听不懂你们在谈什么!
秦淮如很想痛快的吼出来,现实却是让她木然的点点头。
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和傻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自己连他讲什么都听不懂,又怎么可能对他有吸引力呢。
明白这一点的秦淮如心如死灰,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里。
而于海棠却是借口去看姐姐于莉,也进了四合院。
“海棠姐来了,真的?
我去叫她过来帮忙,她很擅长女红呢。”
何雨水听了很高兴,跑去将于海棠和于莉一起请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闲的无聊的娄晓娥也跑了过来。
三个都是有知识,懂审美的女子,凑到一起叽叽喳喳,很是热闹,看的何雨柱就眼晕,别说现在这个年代一水儿的工装和中山装,就是后世二十一世纪,男人的衣服也不值得讨论吧。
能穿就行。
他好奇的凑过去听了一嘴儿,差点气糊涂了,原来他们在讨论中山装的前襟上要不要绣花。
何雨水说绣一条龙和一匹马,象征龙马精神,勇猛精进。
于海棠娇滴滴的说,要不绣一朵海棠花吧。
于莉听了就狐疑的在她跟何雨柱之间扫了一眼,说绣海棠花碍眼,还是绣万里长城好了。
娄晓娥说柱子马上要提工级了,要稳重,不如绣一只麒麟,麒麟是瑞兽,也代表了威严。
四个人各执己见,何雨柱只是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用那么花哨,就被她们连手轰开,都说你一个穿衣服的,懂什么做衣服。
何雨柱无言以对,跑到四合院外面的公共厕所,看看四周没人,这才一转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空地上已经零零散散的放置了一些东西,早上买的番薯、临时借来的锄头和瓢盆,还有的赫然是从许大茂那里抢来的金条。
“系统,就不能出个一件翻耕的功能么?”何雨柱望着眼前的一分地,腿肚子都颤了两颤。
他小时候是做过农活,除了犁田外都体验过。
但也只是体验而已。
作为家里的老幺,磨洋工偷懒天经地义,要苦,就苦一苦大哥大姐了。
可惜,昔日的偷懒造就了他现在的懵逼,只能无奈的拿起锄头挖坑,埋番薯。
所幸,只需要挖坑和埋番薯而已。
在他非人的12点力量前面,这些农活也简单的很,半个小时不到就种好,还浇了水。
“希望能有个好收成吧。”
何雨柱暗自祈祷,在旁边的小溪洗涑一番,然后再钻了出来,去市场里买了一条鱼,一斤五花肉,三块豆腐,以及一些青菜回去。
等到他再次走回前院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各种诡异的眼神。
“哟柱子,今儿买这么多硬菜,是有好事吧?”刚进门,迎接他的就是三大爷奇怪的目光。
那目光怎么说呢,就像是看到一个乞丐突然间发财了的那种惊奇和不可置信,以及怀疑与试探。
“是啊,今儿雨水邀请她同学,也就是咱们厂播音员于海棠同志来家里做客,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能怠慢了客人。”
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菜,客气的叫道:“三大爷,等下一起过来吃,要不然都是女同志,我一个大男人怪难受的。”
“那怎么行?”
闫埠贵眼睛一亮,佯装客气。
“有什么不行。
再说了,于同志是于莉的妹妹,您也算是她半个长辈,又不是外人。
三大爷,事就这么定了,我做饭去了啊。”
何雨柱说完就不再多话,他真不擅长客套。
“那行柱子,我带酒过来。”闫埠贵在后面高兴的大喊。
看到何雨柱袋子里的猪肉那一刻,他的眼睛就亮了,哪还会拒绝,也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想他一个普通教师,要养三个儿子一女儿,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肉食那是想都别想。
就是过年,狠下心买一块肉,那也是要榨干油,吃上小一月的,哪有正正经经吃肉来的爽快。
“看来柱子真的要提三级大厨了,人啊就怕没心气,没希望,没前途,这一有了前途,说话办事就是不一样,敞亮大气多了。”
闫埠贵回到家里,看到儿子闫解成还在看小人书就气不打一处来,同是一个大院长大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现在,也就有个漂亮媳妇这方面能稳压何雨柱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