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老子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不赌还来得及。”
迎着众人的目光,何雨柱再次看向许大茂,但在许大茂和众人看来,他这分明是心虚了,她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傻柱,害怕了吧,我告诉你,晚了!”
许大茂得意的耸耸肩,直接从怀里掏出三十块钱,拍在了桌面上,
“诶,三十块钱我都准备好了,想让我撤回去,门都没有。”
“唉,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好好过日子不好么,非得自己凑上来送死。”
何雨柱感叹一声,
“许大茂,既然你自己想不开要送钱给我花,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何雨柱直接走到自己的餐桌前,直接把煲鸡汤的砂锅端到了三位大爷围着的主席台上,递到了易中海的面前,
“一大爷,您老火眼金睛,您给看看吧。”
易中海打开锅盖,香气扑鼻,情不自禁的抽抽鼻子,好香。
等水雾散去,定睛一看,顿时脸色一沉,把砂锅往外一推,“大伙都看看吧。”
刘海中觉得一大爷看自己的眼光不妙,心咯噔一下,就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探过头去,这一看就惊叫出声,
“这是一只公鸡!”
声音很尖锐,就像桌面上被宰的公鸡。
“确实是一只公鸡,货真价实的公鸡。”
闫埠贵看了一眼,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看向何雨柱,发现对方一连平静的模样,顿时就惊叹一声,这傻柱好隐忍啊,明明早就有证据,却故意捏着不说,等许大茂跳出来。
这下子,许大茂有难咯。
闫埠贵扫了一眼许大茂,有些不屑,这人看着精明,其实都精明在脸上,要是自己来算计,哪还有傻柱还手的机会。
还有,傻柱也不简单啊,居然懂得留一手了,要换以往,他早就亮出底牌了。
他在思忖,四合院却是炸了锅。
何雨柱吃的是一只公鸡!
那就是许大茂的鸡不是他偷的咯,按照赌约,那就是许大茂要给何雨柱三十块钱!
三十块钱呐,够吃多少只鸡了。
原本众人是同情何雨柱,现在俱都把怜悯的目光看向许大茂,把许大茂看的心态都炸了。
这倒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而是他一向看不起院子众人,哪曾想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怜悯,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可能,傻柱吃的就是我家的……”
许大茂不死心,拨开众人冲到最前面,然后就呆立在砂锅面前。
砂锅里的鸡头高高耸起,鸡冠子威武雄壮,最可气的是那只鸡的嘴还有些歪斜,好像在嘲笑他是一个白痴。
嗡嗡……
许大茂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气晕过去,自个又被何雨柱耍了。
他两眼发红,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忽然他醒悟过来,偏头看向何雨柱,
“傻柱,你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吃的是公鸡,为什么不早点说,你这是设计我!”
“nonono,”
何雨柱非常优雅的喝一口鸡汤,看都不看许大茂一眼,
“我就是想看看有些人到底是怎么颠倒黑白的,今儿我算是明白了,旧社会是怎么把人变成鬼的。
说实话,我现在是脊梁骨发冷啊。”
何雨柱冷笑,实话实说,我特么从另一个位面就想设计你,许大茂你牛逼大发了你。
“你……”
许大茂还想说,却被一大爷直接打断,
“好了许大茂,你还有脸说别人,还不嫌丢人呐,还人家柱子一个清白吧。”
四合院在自己的英明领导下发生了诬陷好人,还差点误判的情况,他这个第一大爷也是脸面无光,对于挑事的许大茂和二大爷都很有意见。
刘海中他还得留点颜面,许大茂就没这个面子了,被他呵斥的脸面无光。
“许大茂,掏钱吧。”
何雨水第一个跳了出来,刚才她都紧张坏了,尤其是大哥被断定是偷鸡贼的时候。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大哥预料在内,还趁机诈了许大茂三十块钱,大哥真是大厉害了。
她看向何雨柱,发现何雨柱也朝她看过来,给她树了个大拇指,顿时有些害羞,又有些骄傲的挺起胸膛,她得帮大哥帮那三十块钱拿回来。
被一个小姑娘追债,许大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是毕竟那是三十块钱呢,他好不容易用公家的放映机走单帮赚下来的,不知道能引诱多少娘们,
要知道虽然城里管得紧,但乡下却松快多了。
再说乡下的娘们过的苦,裤腰带子松快着呢,几个馒头就愿意跟你钻树林子,三十块钱够玩一年了。
一想到这些钱都要进何雨柱的腰包,许大茂心里就像娄晓娥被他玩了一般难受,腆着脸赔笑:
“柱子,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当真了。
三十块钱太多了,顶我一个月工资呢,我还有老爸老妈得赡养,你不能让你婶子饿肚子不是。”
院子里的其他人听了也是点头,的确,三十块钱太多了。
倒不是他们的工钱少,而是拿的多也花的多,大家伙的钱都留不住,
是以三十块钱的闲钱在他们心里分量极重,都七嘴八舌的希望何雨柱能不收。
刘海中被何雨柱坑得脸面无光,对他可谓是彻底恨上了,更不愿意看着何雨柱得到三十块钱的大笔收入,
就咳嗽一声,道:
“对呀傻柱,听二大爷的,这笔钱就算了。
大家都一个院子里的,远亲不如近邻呢,你要是真的拿了许大茂三十块钱,惹得他爸他妈饿肚子,
传出去也显得你小肚鸡肠,没有度量不是。”
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占据了道德上风,傻柱即便是心里不满,但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反驳。
这一局稳了!
所以他志得意满,学着厂领导的样子,拿捏着腔调,一个二大爷的身份硬是被他演绎出了老同志下乡慰问困难群众的氛围。
“二大爷您说的对。
柱子,哥跟你道歉还不行么,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这次,我保证以后再不跟你添麻烦了。”
许大茂也看出了端倪,使劲的把何雨柱往道德上捧,让他碍于面子只能放过自己。
“柱子,听哥一句劝,这事就算了吧。”
“木根哥说的没错,乡里乡亲的,犯不着太较真,要不然拿了钱失了名声,传出去也丢人。”
“老话讲,得饶人处且饶人,二大爷经验丰富,听他的准没错。”
一群人七嘴八舌,都是赞成何雨柱把此事揭过,不要逼许大茂要哪三十块钱,否则就是不会做人。
在他们的嘴里,情形赫然变了,原本的受害者何雨柱成了强盗,而始作俑者许大茂却成了人人同情的弱者。
受害者千夫所指,施暴者却得到保护,还有比这更荒唐,更操蛋的事情么。
何雨柱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憋在心里,都快要把自己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