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叶千羽摆手道:
“他没斩断小指,我们先动了他手下,未免显得我们落了下层。”
叶千羽摆弄着另一份情报道:
“陈栋的经历很有意思,但是没有太大价值,一个被吓得半死的文官,能够看到东西远远不够给我们提供有用的消息,看来我得亲自到那个水窝子去看看。”
胖子叫道:
“刘振浩自己怎么不去?想骗我们打头阵啊?没门!”
叶千羽摇头道:
“他的人手不够,按照陈栋的说法,想要查清那个水窝子的底细,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堵住上游,把水排空,凭刘振浩那点人手是做不到的,我们却可以,不过,这么做的危险性太大,弄不好,参与打坝排水的人,就会全军覆没,凭我们的人手又照应不过来,所以,我们只能跟他合作。”
“他想合作?”
胖子跺脚道:
“那他为什么不直说?”
“为了护龙山庄的面子,护龙山庄办案从来不跟任何人合作,都是别人去求他们!”
叶千羽忽然转头道:
“海棠,刚才在牢房,你是怎么回事?”
上官海棠犹豫一下摇头道:
“没什么,就是见到一只小丑!”
叶千羽正色道:
“我知道,你在考虑我们的目前的状况,不希望我们与护龙山庄发生冲突,但是,我们是一个组合,要忍,我们可以一起忍,要战,我们也可以一块战,但是,把问题憋在心里,可不是什么好的开始。”
“嗯!”
上官海棠笑了笑道:
“有人对我的碟中仙出手了......”
叶千羽听完上官海棠叙述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半晌之后才在袖口里掏出那根从尸体上拔下来的钉子,反复看了几遍道:
“小新,去给我弄条狗来。”
没过多久,李小新就牵来了一条已经病入膏肓的土狗。
叶千羽用两指夹住钉子,抬手拍进了土狗脑壳。
那条土狗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皮肉以可见看见速度干瘪了下去,唯独肚子像是充气一样,忽然膨胀了起来。
只是眨眼功夫就涨成了几乎透亮的白膜。
就在叶千羽以为它的肚子马上会涨爆时候。
已经裂开血纹的肚皮,却猛的缩了回去,变成蜡黄色的皮肤紧紧贴到了土狗脊梁上。
“这钉子不简单!”
司空摘星吸着气道:
“这条狗的血肉都哪去了?被钉子吸收了?”
叶千羽转了几圈道:
“当时监视陈栋的小指在哪?把他找来见我。”
叶千羽见到那个小指之后,直接问道:
“刘振浩和陈栋说话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距离他们多远。”
小指恭敬的答道:
“就在门口,距离他们两个大概有两丈的距离。”
叶千羽追问道:
“他们当时的位置在哪?指给我看。”
小指比划着道:
“开始是面对面,后来,刘振浩给陈栋递茶之后,就改成了刘振浩背对大门,陈栋对着我的方向。”
叶千羽冷笑道:
“也就是说,他们在谈论囚犯尸体的时候,你没看到刘振浩的表情?”
“没看到!”
小指如实回答道:
“不过,陈栋显得很犹豫,像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中间也是说一说,停一停。”
“好了,你下去吧!”
叶千羽挥退小指之后道:
“看来,那几具干尸,很有可能是刘振浩弄出来的玩意。”
“不会吧!”
胖子惊讶道:
“他们能在眨眼功夫,编出这么一堆故事来?”
“陈栋遇事是真的,逃命是真的,派人挖坟也是真的,但是牢中囚犯接连暴毙就未必是真的了。”
叶千羽分析道:
“以刘振浩的功力,发现有人窥视并不困难,想用传音入密指教陈栋也易如反掌,但是,高手在传音入密时候,嘴唇一定会微微颤动,这种细节瞒不过小指,所以,他故意转了个身。”
胖子咧嘴道:
“他自己弄个干尸出来,有意思么?”
“有!”
上官海棠道:
“你还不了解公门势力,公门办案分为几级,尤其把妖邪的案子,放在了最高级别,一旦发生这种案子,附近的公门之人就必须无条件合作联手破案,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铲除祸根,不让事态扩大。”
上官海棠解释道:
“如果刘振浩先用这种钉子,抽干尸体上血肉,再往牢里放置尸毒,或者是阵符之类的东西,就能人为的造成几只可以活动的僵尸,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得不重视,最后选择跟他合作。”
“狗东西,想的挺全么!”
胖子叫道:
“老弟,咱们就不跟他合作,看他还能怎地?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拿活人炼尸,逼我们跟他合作。”
司空摘星道:
“我赞成胖子的意见,就算跟他合作,咱们也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包括叶千羽他们三个也一样。
胖子看不惯护龙山庄那副大爷模样。
司空摘星吃了护龙山庄的亏,也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印象。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的抵制护龙山庄。
上官海棠在这个时候很明智选择了沉默。
叶千羽还在沉吟,一个小指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胭脂巷里出了点怪事,小的觉得应该禀告大人一声。”
叶千羽挑眉道:
“胭脂巷?那不是江陵府青楼最集中的地方么?”
江陵的胭脂巷虽然比不了秦淮却也颇具规模,尤其是旖红楼,更是江陵豪哥一掷千金的地方。
前天晚上,怡红楼却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怡红楼的主事红姑,见惯了三教九流,会遍了牛鬼蛇神,却从来没见过进了怡红楼还用斗篷蒙着脑袋的人。
红姑刚想上去招呼,那人却塞过来一沓白花花的银票:
“废话少说,给我找最红的姑娘。”
红姑为难道:
“玉钗在陪贵客,只怕一时半会没法分身,让金钗陪你怎样?金钗虽然不比玉钗,不过,也别有风情。”
那人想了想道:
“可以!”
“爷,这边请,我包您满意。”
红姑一边走一边偷眼去看那人斗篷里的面孔。
那人冷笑道:
“想看我张什么样么?你最好别看,爷的斗篷摘下来,只怕能吓死一屋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