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的心中一凛,还来不及胆寒,就见一道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从佛像后面飞了出来。
那些人根本就没看清楚出手的人是谁,所有人只觉得喉咙间一痛,然后视线转换,仰天望去的同时,还看到了自己那无头的身躯在颤抖着四肢,最后缓缓倒下去的模样。
等到褚子月主仆三人看清楚时,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荷花束袖短袄,,眼中满是好奇的打量神色。
若不是那没了脑袋的蒙面杀手,躺了一地,这女孩子这番好像迷了路的模样,他们还以为是误遇了哪家千金小姐。
李会和乌贺猛地咽了一大口口水,后背窜起一层鸡皮疙瘩。
只是,还没等他们想出跟着女孩子搭话,就见自家主子身子晃了晃,然后直接倒了下去。
时姜上前,伸脚把褚子月原本侧卧的身体给掀的面朝天平躺在地上。
“你……!”
李会和乌贺见到这女孩子居然这般做,顿时大怒,觉得自家主子受到了侮辱。
只是,还没等他们骂人的话吐出口,就见那女孩子蹲了下来,在主子的伤口处抹了一把,然后放鼻子下嗅了嗅。
“啧啧,居然用到了追魂香,你家主子什么身份,对方居然这么大的手笔?”
时姜边问,边嫌弃的把手指头上沾着的血迹擦在褚子月那黑衣上。
“追魂香?江湖上有传,世间奇毒,无人能解的夺命追魂香?”
李会听到时姜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顾不得其他,脱口而出道。
“李会,那主子不是没得救了?”
乌贺原本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李会的话说完,顿时失声喊道。
听到乌贺的话,李会满脸悲戚的点了点头。
据说中了这毒的人,根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倒未必,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时姜站了起来,撇了撇嘴回道。
“啊……姑娘你会解这毒吗?”
乌贺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切的朝时姜询问道。
李会却是皱着眉头,心中不是很相信,只是,看到这破庙里躺着的尸首,又升起一丝希望来。
万一呢,万一这姑娘真的能救回主子呢?
时姜却是朝那乌贺的腿上瞧了一眼,挑眉说道。
“我觉得,你要是不赶紧的包扎伤口,估计死的会比你主子要早。”
却见那乌贺眼睛也不朝自己的伤口瞧,只是松开手中的剑,噗通一声直接跪在时姜的面前,然后呯呯呯的磕头。
“求姑娘救人救到底,只要您能救我家主子,但凡以后有用得着乌贺的事,任凭差遣。”
不过磕了三两下,就见乌贺的额头上就磕出血来。
时姜见状,忍不住皱着眉头有些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别磕了,看这脏的。”
她从怀里,实际是从空间中拿出一颗灵药来,分成四份,塞了其中一份到褚子月的嘴里,另外又把其中一份再对半分开,随手丢给李会和乌贺。
李会和乌贺对视了一眼,想着主子都已经吃了,他们岂有不吃的道理,就算死,他们也要死一起。
只是,那药一进嘴里,就化成一股暖意从喉间滑了下去,根本没尝出什么味来。
然后李会和乌贺就发现,他们原本中刀的地方,原本在渗着的血居然止住了。
两个人心中大惊,立马知道,这姑娘说的话不假。
他们只吃了四分之一的一半,而主子吃了四分之一,相信就算无法解了那追魂香的毒性,至少命肯定是保住了。
看到他们英勇就义的吞下灵药的模样,时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没眼看,糟蹋她的灵药。
“这两份,记得隔七天后吃一份,半个月,保证你家主子的身体比牛还壮实。”
时姜说完,把手中的那两份灵药朝乌贺丢了过去。
相比长相秀气的李会,时姜看乌贺更顺眼一些。
“谢谢,谢谢,不知姑娘尊姓大名?等我家主子好了,定会登门亲自道谢。”
乌贺一把接住时姜丢过来的那两份药,小心的包好,放进袋子中,藏到自己怀中。
然后对着时姜抱拳,一脸真诚的说道。
李会也在一旁,一脸肃然的点头表示赞同。
“刚才你不是说,只要救了你家主子,就任凭差遣么?我也没什么特别要你们做的,只要你们把今天在这遇见我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就可以。不然,我能救你们家主子,也能杀了他。”
说到这,李会和乌贺的眼前一花,只见时姜的手中就多出了一把细长的剑。
只见那剑身上,浮着薄薄的一层蓝色寒芒,刃如秋霜。
想必,刚才那群蒙面杀手的头颅,便是这把剑割下来的。
正想着,却见时姜缓缓把手中的剑尖指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褚子月身上,仿佛只要他们说一个不字,她就直接把自家主子血溅当场。
李会和乌贺见状,不由心悸,连忙举起手指,对天发誓。
“姑娘放心,我等既然答应了姑娘的事,定是说到做到。今日在这破庙之中,只有我们主仆三人,没有别人。”
“啧,真是麻烦。”
时姜见他们这般上路,顺手挽了个剑花,然后那把剑便消失不见了。
瞧了瞧外面的天空,因为下雨的缘故,天有些黑,不过现在雨势稍微小了一点,所以,外面倒不是说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时姜走出去,走到刚才被她一脚踢凹陷了胸腔的杀手头目的身边,见他还在微微颤抖的身子,虽然知道就这么放着他也离死不远,只是,既然要保密,自然是死人最让人放心。
挥手之间,只见不远处树上飘落的叶片朝她的手心中飞来,然后化作一道闪电,直接洞穿了这杀手头目的喉咙。
做完这一切,时姜这才施施然的离开。
一直到看不见时姜的身影,李会和乌贺这才猛地松了一大口气。
互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只是,抬眼望去,这遍地的尸首,待在这里不是个事。
所以,撕了衣摆把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两个人轮流背着主子也离开了这座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