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可是要继承你的衣钵,把沈家的医术好好发扬光大的,怎么可能为了根本与我们沈家无关的人去难过?对了,寒潭那边的药材,我多开了几块地出来,又种了不少喜寒的药材下去。等到了明年,应该就不用为药材发愁了。”
时姜话语一转,就把沈大爷的心思给转走了。
她借着这些时日上山,可是从百纳袋里拿出了不少的好东西。
还在家里的水缸里,放了灵药,沈大爷和沈珠喝了那水后,原本身体的暗伤,全都消失不见了。
若无意外,两个人定是能活到一百岁!
“行,其实我想过了,自然我让人种的那两亩地我想收回来,改种药材。一年下来,炮制好的药材拿到县城里去卖,再怎么样,也比收租的收入要好一些。”
原本沈大爷在山中种药材只是想到这种药性的药材些,免得在这山中这药材绝种了。
没想到阿姜居然直接把山中种植的药材扩大了,这让他也灵光一闪。
沈家那两亩地租给村子里的人,每年拿那几斗粮食,还真的不如种药材来得划算。
“行,我明天去找柳大家,让他过来一趟。”
听到阿姜的话,沈大爷点了点头。
心里寻思着,柳大家也不容易,等今年的粮食收割后,再把田收回来。
而在村口处,坐在豪华马车里的程家栋,脸带着微笑的撩着帘子,对着围上来的那些村民挥手打招呼。
一路好不容易到了程家门口,这马车却是进不去了。
马车车夫只能下车,躬身跪在地上,让马车里的程家栋,踩着他的后背一步一挪的下了车。
正当大家把眼神落在程家栋那只瘸的脚上时,就见马车里,又伸出一双手来。
这次,换成程家栋双手搀扶着那只手,然后就见一个起码是程家栋三倍那么胖,身子圆,脸圆,眼睛却细长,鼻子扁平的胖女人,捂着鼻子,一脸嫌疑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三郎,这也太破了吧?哎哟,都什么味呀,怎么这么臭呢?”
“柔妹,这怎么说也是养大我的地方,即便再不好,对我来说,也是充满着回忆的。”
程家栋见张柔下了马车,也不知道是扶着张柔,还是靠在张柔身上,让张柔扶着自己,然后在她耳畔轻声细语的说道。
听到程家栋这般说,张柔不由的撇了撇嘴,不过,到再也没有多说些其他的事了。
而程家人,在马车到时,就已经打开门,一脸谄媚的看着张柔和程家栋。
别看人家姑娘长的胖又丑,可人家姑娘有个家缠万贯的爹呀!
张柔的亲爹张大善人,名下大多数的田地便是这程家庄村民们租着种的。
而张大善人家,除了张柔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外,别说儿子,便是一个庶女都不曾有过。
所以,张柔在张家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张柔和程家栋会相识,完全出之一场英雄救美。
当然,那个美是指程家栋。
因为程家栋的脚受伤,乡试又落了榜。
所以,在家休养了几日后,便在同窗的邀请下,去了郊外的船舫上喝酒,没曾想他的腿脚不便,差点一个跟头朝河里栽下去。
幸亏那张柔遇见,一把拎住他的后脖子衣领,把人硬生生给扯了回来。
因为有这救命之恩,两个人有了交集。
一来二去,张柔便对程家栋爱的死去活来。
再回家跟张大善人说了要程家栋入赘的消息,张大善人还特地把程家栋给邀请到家中,询问他入赘的事可是认真的?
受够了没钱的日子,对于张家的要求,程家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下来。
听到程家栋愿意入赘,张大善人自然是对他万分的满意。
而程家栋的脚受伤,张大善人也从县城里请了有名的大夫来给程家栋治疗。
做为他张大善人的女婿,怎么能是个瘸子呢?
这桩婚事的速度很快,反正是入赘,也不需要程家多做什么。
张大善人直接拿了一笔钱,派人送到程家,然后就让程家栋和自家闺女成了亲。
今天是成亲第三天,算是程家栋三朝回门的日子。
张柔做为财神爷,程家人自然把她当成菩萨一样的来供着。
在程家栋小意哄骗下,张柔这才撅着嘴,满脸嫌弃的进了程家院子。
程家也顾不得再显摆,赶紧的把大门关上,把一众村民八卦的眼神全给关在了门外。
程老婆子此刻正在主屋的床上躺着,只是,如今的她,脸歪嘴斜的,一只手还不停的在抖。
上次因为气得晕过去后,她便半边中风了。
因为程家栋腿脚受伤,程老婆子晕倒后,根本没人帮忙去喊大夫。
程家栋就这样子看着程老婆子在地上躺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有人上门才发现。
程家栋搀扶着张柔进了屋,张柔直接便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氏和许氏见状,瞪大了双眼,那可是婆婆坐的地方啊!
张柔做为一个新媳妇,居然做上首?
程老头自然也看到了这不妥的地方,心中不虞,清了清嗓子,用力咳嗽了一声。
程家栋朝他爹瞅了一眼,便知道他爹想些什么。
只是,想要张柔给他们跪下敬茶,估计是不太办得到的事。
所以,程家栋眼睛一转,假装没看到他爹对他使的眼色。
程老头见状,便咳嗽不停,眼珠子都快咳凸出来了。
张柔原本就觉得这院子里又臭又脏,如今听到程老头这般咳嗽,顿时不高兴的用那肥胖的手用力一拍桌子,对着程老头斥责道:“有病就去治,在这咳什么呀?也不怕传染给我和相公,还有,你们两个,没见我这个客人到了,也不知道上茶的么?果然是乡下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程家人被她斥责的一声都不敢吭,只有主卧内床上的程老婆子,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只能斜着嘴在那边嘟嘟囔囔的,只是发出的声音太轻又含糊,旁人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