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日过去。
东周帝在皇宫举办了道法讲会,权焰作为主讲人,伴在东周帝的身边。
除此之外周敬迟、周亦寒也在。
几日不见,像炮药桶一点就炸的周亦寒,突然阴沉了下来,人在宴会却是谁也不搭理,苍白的脸上布着一股不正常的白灰。
周敬迟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周亦寒的异样。
他主动坐到了周亦寒身边,问道:“四皇弟,你对权大人讲的道法,有何见解?”
他的话刚问完,像是在走神的周亦寒,缓慢地回头瞥了他一眼,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站了起来。
他这一举动突兀,所有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包括坐在上位的东周帝。
听权焰在讲道,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被打扰,蜡黄的脸上立即闪过一抹不悦。
然而,周亦寒就像是看不懂喜怒,目光只管落在权焰身上,声音机械地道:“权焰是本皇子见过心地最善良、最有本事的人,他练的丹有效,讲的道法更是有道理。”
“呵呵!看来寒儿对权卿很是推崇啊!”
东周帝见周亦寒站起来是为了夸权焰,刚刚蹿起的怒火,就这样消了下去,反而对周亦寒一顿称赞。
“寒儿最近眼光越来越好了,以后你也要跟着权卿多多学习。”
“是,父皇!”周亦寒机械地遵命。
周敬迟在旁边看得暗暗惊心,周亦寒眼里已经没有了光,会讲话,会吃东西,给他的感觉却像是一樽傀儡。
果然如齐景言所说,周亦寒已经遭到了权焰的控制。
到时,他辅助周亦寒得到皇位,就等同于他自己得到皇位。
他姓周的江山,岂能给别人!
周敬迟攥紧了拳头,对下方不远处的齐景言投了个眼神。
齐景言对他微微点头。
道法讲会已经接近尾声,在场的文武百官坐了如此之久,都开始面露疲态。
“呯”。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正犯嗑睡的大臣们,顿时清醒。
循声望去,就见周敬迟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怎么回事?”东周帝看过来。
周敬迟还没有回话,就听又是“呯”地一声脆响。
这次摔碎杯子的是齐景言。
“小景!”东周帝再次开口询问,语气里的不悦显而易见。
在座人所有的目光也都投到了齐景言身上。
各路大臣纷纷交头接耳。
“这齐世子是怎么了?二皇子碎了一个酒杯,他也跟着碎一个酒杯,当着皇上的面,是真不小心找死,还是不要命的玩儿呢!”
“谁知道啊,惹怒皇上,看他怎么收场!”
大家都以为齐景言会下跪向东周帝认错求情,谁也没有想到,他只是行了个礼,姿势大方地指着权焰道:“圣上,现如今朝廷祸害已生,今天臣就要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你说的是权卿,小景你是得痴心疯了,不要仗着朕喜欢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快向权卿赔罪。”
东周帝眯起眼,不悦的命令,对齐景言所说一个字都不相信。
“父皇,您是被这贼人蒙住了双眼,待本皇子抓住了他,自会向父皇您赔罪。”周敬迟适时站起来也说道。
“逆子你说什么?”东周帝眉头越蹙越深,才意识到齐景言跟周敬迟是一伙的,不由怒吼。
“父皇臣有证据的!”周敬迟不惧东周帝的语言挟胁,说罢,抓起前面的另一个酒杯又摔在地上。
三声为号,立即有一批人持刀冲了进来,将这里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