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心口一紧,问道:“我爷爷?”
“没错,或许陈夜阑可能知道,但他不愿说,有可能是我们境界低微,他为了我们安全不告诉我们,即使知道了也没什么办法。你是我们老江家的独苗,也是我们老江家的希望。所以不要辜负长辈们给予你的希望,你身上的重担不止是五年之后的婚约,还有找寻你爷爷失踪的重要任务,更担顾着未来九州天下的格局。剑楼收到消息,北离已经计划攻打南阳,到时候恐怕江州也会大乱。”
闻言,江风双瞳之中变化莫测,接二连三的事情传进他脑海之中,突然倍感压力,也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些压得他喘不过来气,就像上个世界的车贷房贷和彩礼,要了血命。
他知道,即使江州再强也难敌北离,最主要后面是有个南阳作为支柱,这些年才能屹立不倒,但凌王遇刺,南阳内部肯定远非想象那么混乱。当年为什么江正和会出手帮南阳,一个原因是慕容雪,第二个则是南阳沦陷之后,江州的后果可想而知,即使有剑楼这个庞然大物,但终究会有力竭的那一天。
“我知道了,二爷爷,我会尽快成长,不会给我们老江家丢脸,爷爷的事情我会去寻找线索。”语气之中信心十足,少年郎的一腔热血更是满满,江风现在知道自己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悠闲自在,他要变强!何以解忧?唯有变强!
九州明面上看着温馨平静,实际上暗地里交手了不知多少次。
江礼一脸和蔼可亲的笑了笑,“好,风儿到底是长大了,你把铜尧令牌收好,平离策可以给二爷爷,能否拖住北离的动作,暗探的情报起着至关重要。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九州以后怎样,还得看你们。”
江风静静的听着,只见坐在主位的姑祖母,张了张嘴,紧跟着说道:“风儿,成大事者不能被儿女情长所阻断,苏眠那个小丫头就让她跟着姑祖母习武练剑吧,姑祖母会照顾好她的。为什么你爹不着急你五年之后的事情,对我们来说谁做我们江家未来的儿媳都可以,这两个小丫头都不错,若是两个都娶了,那姑奶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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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欣慰,但具体还得看你小子怎么周旋了。”
“五年之后,去北斗山我们不能帮你,如果想赢,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在这期间要拼尽自己全部的汗水与努力。切记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在北斗山义气用事儿,不就是一纸婚约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从你爷爷那辈开始我们与北斗山就是至交,所以还是和气一点好。这几年之内或许北离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但他们绝对不会闲着。暗刃的实力你应该清楚,那个组织近些年的发展就快要追上剑楼了。五年之后或许会有更多的一品出现,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姑祖母的言语之中透露了很多信息,对北离的忌惮,对江风的期待,包括连江州剑楼和北斗山之间的关系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至交么......江风微微眯着眸子,心里默道,看来还以后和北斗山免不了打交道,不知道其他门派的意向哪里,要是心向北离可就麻烦大了。他轻缓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那些事以后再说吧......
慕容雪这次并没有上次那么伤心,无论从眼神,还是脸色上对她的儿子更多的是期待和引以为傲,同样他爹也是。
“哈哈哈,你可有仙人之姿,爹等着你完成小目标,等着你成为天地神仙那一天,可不要让爹失望。”
江正和笑着走到儿子面前,强而有力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品境界即使轻轻一掌也会让他受伤,但这次江风立直了身体,默默点头,没有喊疼,也没有喊重,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所担负的担子和责任比这还要重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突然,仪事大堂之中飘来一句苍老而有威严的声音,令众人放耳听闻。
“小娃娃,希望五年之后,能看到不一样的你!”说完便消失在了此处。
“这是?”江风一脸疑惑的看着大堂内,声音不像其中任何一人,当她看向姑祖母的那一刻,姑祖母点了点头,“陈夜阑。”
江风心头一紧,这老头神不知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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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就来到了江府,貌似比他师父还要恐怖,他夺门而出,对着碧蓝的天空喊道:“会的!”
此刻,蓝的不像话的天空极速骤变,慢慢的越来越黑,几片零散的白云悄咪咪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黑压压的乌云,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雷声轰鸣,还有紫色闪电在天空之中飘荡。
抬头望去,那竟是类似一剑划破的口子,江风想起了宁城那一幕,是一品!虽然与之前不同,但从自己所读的书中来看,这就是所谓的一剑开天,引九天十雷。
顿时,空中凝聚巨大紫色闪电旋涡,周围天地之力被吸引进去,然后以最强一击劈落大地。
“那是?”江风瞳孔放大,看着空中独臂男子,持剑迎难而上,失声道:“许叔!”
仪事堂内,众人闻声见异象,徐徐而来。
“我南阳与江州将再添一品!”慕容雪神色从容,喃喃道。
“一品剑客的九天十雷不可小觑啊。”江正和纵身飞起,用自身的力量击飞散落开来的天雷。
剑客和儒士不一样,儒士面对的天雷,没有那么强大的威力,反倒考验的是体内的浩然气是否充足和心境。反观剑客一品遇见的天雷随时都有可能令他们丧生,许文秀为今日准备了很久,踏足一品境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任何人不可以帮忙,没有第三种可能,所以没有十足把握,没有人愿意拿上性命去赌,所以无间境不少,一品境不多。
江城内,一处酒楼中,一名男子正在房间内研磨,持笔书写信封。放下毫笔,将信卷起拿着皮绳系在了鸽子腿上,双指捏起一张符篆,嘴中默念咒语,瞬间,鸽子消失在了此处......
远在离州的秦起坐在躺椅上,养精蓄锐,鸽子咕咕咕的叫声引得他心情烦躁,眉头紧皱,“急报?”
抱起鸽子,解开皮绳,当他打开信封之后眉梢挑动,面色凝重,嗓音低沉道:“江州又出一个一品,陛下的计划还要筹备几年,到时候怕是难见奇效了,江州那群祸害,留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