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是没有弹劾倒。
居然还升官了?
一群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朱由校的操作。
现在,是不是只要支持一下新法,就会得到狗皇帝的重用?
他史可法之前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举人而已,现在也能一步登天了?还要比左光斗的身份和地位要更高?
之前朱由校安排一批代理官员就已经很离谱了,现在,就是更加的离谱了。
“皇上!”孙鸿驯大声的开口道:“这史可法乃是实打实的酷吏,手段残暴,如今在陕西杀了三千多人,难道,皇上,你晚上做梦的时候,就不怕这三千人的亡魂吗?”
朱由校目光落在了孙鸿驯的身上,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变化,只是淡淡的开口道:“三千人的亡魂?他们化作厉鬼找朕索命吗?孙鸿驯,你这是在诅咒朕不成?”
孙鸿驯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臣,只是仗义执言而已!”
朱由校则是淡淡的开口道:“你说这三千人会化作厉鬼,那,朕倒是要问问了,这三千人侵吞百姓的土地,让无数的人饿殍遍野,这些被他们害死的百姓,难道就不会化作厉鬼索命吗?朕看,他们前脚化作厉鬼,后脚就要被撕成碎片!”
“你说史可法是酷吏?”
朱由校冷冷的开口道:“朕告诉你,朕就是需要这样的酷吏,怎就是要这种敢承担着骂名,为朕,为大明的百姓着想的酷吏!”
孙鸿驯整個人都是惊呆了,他琢磨着,朱由校这个家伙好歹也要稍微的注意一下。
但是,万万没想到,朱由校居然直接给你摆烂。
“皇上,难道你就不怕千秋万代之骂名吗?”孙鸿驯大声的开口道:“皇上如此,就不怕被将来史书记载!”
朱由校看着孙鸿驯,淡淡的开口道:“朕,昏君也!”
“又来……”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是发出了无力的的声音了,现在,朱由校给你的感觉就是如此,公然摆烂,你说他是昏君,他就是昏君,你说他是暴君,他就是暴君。
又昏又暴。
反正,指望着你们这群家伙,那么大明是真的别想好了。
孙鸿驯的咬着牙齿开口道:“皇上,臣等作为御史便是要直言,皇上此举,只会招致天下大乱!”
朱由校淡淡的开口道:“天下大乱,史可法去陕西之前,陕西惊变,多少百姓死于饥寒?多少百姓死于饥饿?陕西官员不闻不问,还在勾结士绅,侵吞百姓土地,朕看,要说这天下大乱,也是朝中衮衮诸公,不做人事!”
“皇上,上天示警,难道皇上就一点都没有愧疚吗?”孙鸿驯大声的开口道:“皇上,难道就一点都没有畏惧吗?”
“上天示警?”朱由校只是冷笑着开口道:“朕,不信这一套!”
“皇上重用奸臣,重用张好古,重用魏忠贤,重用徐光启,上天让陕西大旱,更是让京师地崩,皇上,上天示警,若是不铲除奸佞,大明危矣!”孙鸿驯大声的开口道。
“孙大人!”
一边的张好古却是笑了起来,慢吞吞的开口道:“事实证明了,新政利国利民,给朝廷增加了税收,给百姓减少了负担,这好好的,到了你孙鸿驯的口中,我张好古怎么就变成了奸佞之臣了?”
“新政几时给百姓减少负担?收税高达九成,张好古,你还有脸说自己这是给百姓减少负担!”孙鸿驯冷冷的开口道。.
“真是奇怪了!”
张好古淡淡的开口道:“你孙鸿驯几时算是百姓了?我大明给百姓耕种之土地,之前侵吞百姓土地的人是谁?就是你们这种奸佞之臣,勾结地方士绅,侵吞土地!”
“要说这奸佞之臣,我看,你孙鸿驯才是奸佞之臣,哦,对了,孙大人为什么今日这么跳?”
张好古笑了起来:“看来,陕西还是有不少土地的,孙大人,你在陕西可是足足有三万亩土地,每年,这家里都要给孙大人不少钱吧?”
孙鸿驯呆了呆,而后,就听到张好古淡淡的开口道:“你口口声声不与民争利,你也算是民?我看你孙鸿驯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我看,不如这样,孙大人你先去田地里当几年佃农,你再来看看,什么叫奸佞之臣!”
“士可杀不可辱!”
啪!
张好古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抽在了孙鸿驯的脸上。
清脆,响亮!
孙鸿驯吃不住这个力道,整个人都被抽翻在地上,他整个人都惊呆了,而张好古则是淡淡的开口道:“今日,我便是辱你又如何?”
“张好古!”
孙鸿驯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汉贼不两立!”
而后,他忽然间对准了张好古狠狠的冲了上去。
而张好古则是微微的侧身,一抬脚,狠狠的朝着孙鸿驯的屁股上踹了上去,当场,孙鸿驯整个人都是飞了起来。
屁股向后,平山落雁式!
孙鸿驯快要疯了,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身边的没一个人都似乎是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这种感觉,让孙鸿驯感觉不适应到了极点。
朱由校也是笑了起来,他缓缓的开口道:“好了,孙鸿驯你既然觉得自己不是奸佞之臣,朕,这就送你当几年佃农,让你好好的体会体会百姓之苦,如此,你再来跟朕说什么天灾人祸!”
孙鸿驯道:“皇上,臣饱读圣贤,如何能做这等事情?”
“天下百姓做得,朕做得,你如何做不得?”朱由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冷冷的笑容。
孙鸿驯沉默了,看了看身边的御史公知们,这才忽然间发现,今日冒头的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笑了,而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士可杀不可辱!”
而后,他对准了一根柱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了上去。
咚!
一声巨响,就看到孙鸿驯整个人都是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自杀了?
所有人都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