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是熊妖王木那新提拔上来的一员猛将。之前它只是一个打杂的,论及灵活,它不如死去的阿九,论及勇猛,它不及死去的十二,可是,它却清楚地知道整日围着老大转悠,迟早有一天会有机会的!
机会就是留给有准备的熊熊!很快,机会就来了。
这个机会就是伏击虎妖王临川。
熊妖王木那接到那个线报之后,原本计划是打算直接来一个黑熊掏心,趁着临川跑去折磨凌辱小姑娘玩的时候,把它的后路切断。
可是,这样做的话,耗时费力,而且需要征用大量的熊妖,谁知道自己的手下里面有没有临川的探子呢?
阿四看出了老大的烦恼,于是便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老大,我们打猎,只有两个时候最容易得手。
一个是对方最松懈的时候,另一个就是对方自以为安全了的时候。
我们此时进攻虎妖王的腹地,他们原本就知道自己的王不在,一定会更加严防死守,拼命抵抗,我们的损失会很大,得不偿失。
而如果我们埋伏在山后,等他们交易完成,又全身而退的那个档口来一次伏击,彻底放松下来的他们一定猝不及防。
这叫什么,在那些修士嘴巴里,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来当那个黄雀,您看如何?”
木那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认真思索了许久,这才同意了这个方案。
效果,果然好极了。
阿四自此便成了熊妖王眼中的红人。
虽然临川还没有死,可是以它的个人手腕建立的领地和基业已经彻底易了主,看似忠诚的几名虎妖,也根本翻不出多少浪花来。
木那的熊妖军队到了临川的驻地,只一句“你们的王已死”,就让绝大多数虎妖失去了抵抗的味道。
“兽修们就是这样,有点资源都会想办法用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当了王者,也始终害怕会有手下超过自己的实力,从而威胁到自己的统治。是以,兽修根本就不足为虑。”站在山梁之上,衣裙被山风吹拂的上下翻飞,王妍儿对前来接应的苏梓和白盐儿说道。
这句话说的白南也是老脸一红,是啊,圣女这岂止是在说兽修,连带着我们这些妖修都说了进去。
“但是,他们的残忍和无情,在战场之上,也是一个很难缠的特性。”王妍儿此话说完,所有过来接应的白族战士,面上都浮现出了异样的神情。
他们这支白族的军队,编成和训练都是王妍儿和白盐儿两个人定的,白族的战士们其实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的抵触,可是,习惯了让女修靠边站的男修们骨子里却接受不了被白盐儿指挥的“屈辱”。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直接:女修要灵力没有灵力,要战力也没有战力,连带近身格斗的体力都不如男修,在家带带孩子做做饭,种点粮食蔬菜,这种事情就足够了!
实力决定了地位,这在兽修和妖修之中几乎是一条铁律,白盐儿身为部族的一员,她自然也深知这一点。
好就好在,之前这些精壮的战士,在自己部落巡逻值守的时候,这样的活动还属于需要自带干粮的义务劳动。
现在到了白盐儿手上,不仅有饭吃,而且有钱拿,还能有东西可以换回去,这个矛盾就被深深的压了下去,暂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矛盾显现出来。
可是,只要心头有芥蒂,这个埋在心底的雷就一定会爆破的。
所以,这个雷就在白盐儿任命白水儿为伍长的时候爆炸了。
凭心而论,白盐儿是不打算让白水儿担任任何一个军中职务的。虽然妖修没有仙魔两族那种“任人唯亲”的说法,可是,白盐儿也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在照顾亲妹妹。
更何况,虽然王妍儿给她开脱了罪名,不仅不让她当叛徒,还把她洗白成了一个忍辱负重的小英杰,连带击杀白猴儿都成了一份功劳。
这已经是如同再造之恩了,白水儿自己都觉得,只要王妍儿但有所命,定当殊死效力,哪怕用她的身体去趟法阵,她也绝无二话,自己不会也不想担任王妍儿如此看中的这支军队的一名骨干人员,她怕自己不能胜任,更怕自己辜负了王妍儿的期望。
这一点,白水儿直接就和白盐儿说过了,“姐,你就把我往死里练,我要当这支军队的一柄利剑,但有所指,绝无二话!各种长官之类的名号,我不需要!”
每个人只要心思专一起来,都会有一种叫做进步的东西,在这个时候,是珍珠还是鱼目,就能看得出来了。
白水儿的修炼天赋竟然比她姐姐还要厉害!
这个伍长,是王妍儿主动提出来要给她的。
白水儿一开始是死活不接受的,王妍儿只说了一句话:“你一柄利剑没什么用处,但是,如果你是我手下那柄长剑最锋利的那个剑刃,是不是对我最有用?”
对白盐儿,王妍儿是这样说的,“不要想着把矛盾掩盖下去或者拖下去,有些事情若是不解决,它就会一直藏在那里,等到彻底压不住也盖不住的时候,那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们有意见最好,我还怕他们无动于衷呢。”
果然,任命白水儿为锋锐组伍长的那一刻,整个白族的战士们都爆发了。
“既然是带军,越是基层,实力就越是王道。不服气就来比试比试,正好也给你立威!”王妍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白盐儿觉得,王妍儿好像有点故意要收拾收拾他们的味道。
既然有所准备,白盐儿自然不会手软。
“你们觉得不服气,那就推选几个人上来,比试比试,看看谁能胜任!”听到白盐儿如此说话,白水儿一点也不含糊的就走到了那个台子上面,既然妍儿姐姐让我当剑尖,那么自己就不能怯场了!
第一个上来的男修是白水儿所在组的行长,他早就想竞争一下伍长的位置了,被白水儿捷足先登,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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