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心说自己家娘子的心思可真是绝了。
这种女仙都能被自己骗到手,真是美得冒泡了,嘿嘿!苏梓又想。
他们在这个安全又安稳的地方可以好整以暇的聊一会儿天,虎妖王临川的感觉可就大不相同了。
虎妖王本来根本就没有想着跑到白族这边来的,渡河也就是一个临时起意,原本在自己的地盘上把白水儿宰了,尸体扔过来,让那几个内应给当成叛徒给扛回去,一了百了。
后来拆穿了她的身份,让她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人手上,和她那个姐姐白盐儿一起做个伴,杀就杀了。
最后竟然被王妍儿那个贱人逆风翻了盘!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自己明明是拿着钓竿的一个渔夫,心想最次也不过是鱼没有上钩,还把诱饵给丢了而已,不料现在变成鱼竿都损毁了,自己还被大鱼给咬了一口!
那个苏晓的妖灵确实厉害,自己的全力一击之下刚刚和它拼成平手,但架不住她的妖灵竟然整整齐齐的摆了5个!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没办法,冲出去!只要过了河,他们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临川大喊道,一发现苗头不对,对危险的嗅觉极为敏锐的他就有了要开溜的意思,等王妍儿那句话一出口,他就第一时间往回去的路上飞奔。
原本临川是想让那几个脑子没有那么灵活的手下挡一挡愤怒的白族高手的,不料,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眼角敏锐的捕捉到了在原本空无一人的河滩之上,有苏晓的妖灵!
“那个贱人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临川大喊一声,终于带着所有人成功的转了向。
因为临川说的比较及时,所有人转身也都算同步,落在最后的几只熊妖凭借自己皮糙肉厚的身体硬抗了几记白族修士的远程打击,倒也没有恋战,径直向着唯一的生路狂奔了过去,就算是再看不上白族修士的战斗力,被这样一堆人群殴也是十死无生的下场。回家之路,咫尺,也是天涯。
身后有展翅飞来全力打击的白族修士,前面有堵路的妖灵,每名虎妖都亮出了自己三寸长的利爪,全力激发出护体灵气罩,依托自身强悍的实力全力拼杀,把每一名胆敢近身的修士撕的粉碎!
白族的修士也和各族兽修进行过多次缠斗,一旦人数占优,互相之间的配合也是极为的默契。
总之,交手双方都是在极力利用自己的特长,扬长避短,尽力发挥自身最大的优势,灵气团的光芒肆意在狭小的空间内纵横,河滩旁边的鹅卵石都被灵力爆炸的光芒照的一闪一闪的。
临川妖王集中全力的一枚灵气团打过去,把正面防守它的妖灵打的后退了一步,终于有了一个空档,而身后几名得力干将也知道自己不破出这道看起来稀薄的防线,今晚怕是就活不了了,战意也是高昂。
几人击中猛攻之下,苏晓的分身都招架不住,毕竟只是凭借本体的实力和简单的控制来作战的话,兽修的战力比起普通妖修来还要高上一点点的。
当然,再加上王妍儿刻意安排的一条“通路”,妖灵防线很快就被慌不择路的虎妖们给冲出了一个口子。
白盐儿没有参与追击,她牢记着王妍儿的嘱托“今晚会有一场衔尾追杀,你自己看一看,如果自己带的队伍临战崩溃,各自为战,被人缀在身后砍杀,无论战力如何,伤亡将会是难以承受的。”
看到面前这一切,以前觉得四族之内,虎妖战力最强,有个词叫做畏之如虎,就是如此。今天看来,无论何等修士,只要肯战,一定会有一线生机的。
“姐姐,你在想什么?”白水儿一顿嚎哭过后,终于把自己的情绪宣泄了一个七七八八,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发现自己的姐姐正看着那一场发生在河边的战斗出神。
“我在想,一个时代过去了。”白盐儿拢了拢她的头发,王恒给她换了一身兽皮缝制的干净衣裙,细心的在翅膀的位置留了一个开口,少女身上的水渍和血渍也都被一块帕子擦得干干净净,“妍儿姐姐说过的,温柔也是有力量的,只知道争勇斗狠,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姐姐,我和你的命,是不是都是妍儿姐姐的了?”白水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仰起头问。
“你说呢?”
“至死不渝!”
“好。以后任何人若是要伤害她,除非踩着我们姐妹的尸体过去!”
“嗯。”
同一片月光之下,不同的人心情尽皆不同。
此刻,虎妖临川十分谨慎的为今晚的行动准备了十名虎妖的高手,不到十丈的距离,已经折损了一半。
就连临川自己都被一个妖灵一拳击中后心,一个趔趄,一口鲜血,一个加速,他的脚底终于接触到了水面,“成了!”临川内心的欣喜几乎无以伦比。
虎妖一族天生就会游泳,而一跃进入河流之中之后,因为水源本身对空气中的灵力就有一定的阻隔,而灵力切换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虎妖王在冰冷的河水之中这才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冰冷的河水最多只是让临川有点不舒服,但是也让他内心的怨毒愈演愈烈,“王妍儿!本王下次一旦碰到你,无论是何等情况,一定把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虎妖王临川躲在河底某处,屏息凝神,极端的恐惧令他连一个气泡都没敢露出来,自己已然是怒极,他暗暗发誓,此次回去,一定遍起虎妖一族全部战力,把黑族那些炮灰也拉上,先把王妍儿那一群家伙给灭了!白族到时候就是砧板上的肉,随便自己拿捏。到时候,那个白水儿,一定要活活剥了她的皮!
渡河,渡河!
在白族和妖灵的全力探查和衔尾追杀之下,临川自己仔细清点了一下,发现最后能活着抵达虎妖领地的,只有4名,还是个个带伤。
在修士眼中,并不算天堑的一条河流,此刻也已经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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