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从高铁上下来,郑舜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后生,是不是和我们坐一起太无聊了?”
李义阳笑了笑:“没有,就是昨晚没休息好,所以在车上睡着了。”
“那就行,对了刚刚老陶的二儿子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他的人已经开车过来接我们了,差不多还有半小时到,正好咱们先去吃个饭。”
于是三人在高铁站附近,随便找了家吃饭的地方,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
他们还没吃完,陶家的人就已经来了,不过并没有催他们,而是等他们吃完了,这才把人接上了车。
陶家所在的城市接近二线,各方面的经济都比李义阳所在的青城市要好很多。
早在知道老爷子突然离世后,陶家的人就在着手准备了,把现场布置的妥妥当当,只等老爷子归位。
李义阳他们到的时候,陶家别墅外的马路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都是过来吊唁的人。
除了一部分的亲戚,大部分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和陶家有些交情的人。
虽然陶老爷子去世的很突然,但是并没有因为他的离世,让那些与陶家有交情的落井下石。
毕竟陶家的根基还在,就算他死了,陶家依旧不是二流世家。
谁又知道,陶家会不会因为他的离世而越来越好呢,所以他们在得知陶老爷子去世后,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吊唁。
甚至不少人都打算等老爷子出殡后,再回去。
陶家的人,也给他们安排了酒店住下。
这也是为什么陶老爷子去世这么多天,还有这么多人吊唁的原因。
随后他们的车停在了陶家的别墅大门口,灵棚是临时搭建的,老远李义阳就听到了阵阵哭声,一个个在那哭的伤心欲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的是真哭,也有的是做做样子,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不哭会给人一种很不孝顺的感觉。
尤其陶家的人,都在忙着各种事宜,没有人有时间招呼李义阳他们。
三人下车后,李义阳和郑舜尧都站在陶老爷子的牌位前鞠躬行礼,然后烧了些纸钱表示自己的心意。
之后,又按照当地的习俗,给了一千零壹元的礼钱。
郑舜尧和陶渊的关系好,他白色的红包很鼓,少说也有六七千。
可给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人已经死了。
该做的都已经做完后,李义阳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着,免得添乱。
而郑老一直趴在棺材前,诉说着他们的过往,看的让人无一不动容。
中途,陶世川找到了李义阳:“李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家父去世,很多事要忙,招待不周别见怪。”
说着,他递上了一支烟。
李义阳伸手阻止:“我不抽烟,陶先生你忙你的就行,我这不用招呼。”
陶世川也确实比较忙,寒暄几句后,就走了。
一晃就到了傍晚,宾客吃完晚饭后,都被安排到酒店休息去了,等明天下葬的时候再过来。
留下来的都是陶家的人,也有几个是陶渊在世的几个好朋友,例如郑舜尧。
只是他们年龄都大了,不能跟着守夜,所以都被安排在别墅的房间里休息。
原本李义阳和郑老爷子一样,也被安排到了房间里休息,只是他还没有走进别墅,就听到了争吵的声音,而是还不小。
李义阳顺着争吵的方向看去,发现是在灵棚那边的方向。
争吵的正是陶家人,其中就有陶世川,其他人也都和他差不多大,应该是陶世川的兄弟姐妹。
就在李义阳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向了他。
看到这里,李义阳基本已经猜到了,他们争吵的原因,和自己有关。
而和自己有关的,也就只有海量优选股权转让的事了。
不过李义阳并不是很在意,如果他们不同意,自己等他们破产了再接手这家公司也是一样的。
但这样一来,他也不会帮他们解决即将发生的麻烦事。
到时候,吃亏的也是他们,与自己无关。
所以,对于自己能不能胜利接手这家公司的股权,他没有很在意。
因为这家公司,迟早会到他的手里,只是早和晚而已。
于是他直接就进了别墅,不过没有回房间,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陶世川就会来找自己。
果不其然,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只见陶世川面容尴尬地走了过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义阳,一副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
尽管李义阳心中有数,但表面上还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陶先生,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行。”
陶世川却依旧难以启齿的样子,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嗯……也没什么事,李先生你先上楼休息吧,等我这边确定了再找你说。”
李义阳点了点头:“那行,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他没有再追问,估计陶世川还打算与他家的人协商下。
回到房间后,李义阳简单的洗漱了下,就换上睡衣躺床上去了。
不过在外面一直吹着唢呐,他被吵的睡不着,便靠在床头上,玩着手机。
直到晚上十点钟,李义阳打算强迫自己休息的时候,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李义阳换上自己的衣服,便起身开门去了,原以为是陶世川找自己,谁知道是几个比他年长不少的陌生人。
这几人李义阳见过,就是之前和陶世川发生争执的几人。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这不,李义阳的门一开,他们二话不说就直接闯了进来,好像生怕李义阳不让他们进一样。
尽管有的人,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踩到了李义阳的脚,但踩人的人脸上没有任何歉意,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看着来势汹汹的几人,李义阳猜到了原因,他没有计较什么,直接转身让他们走了进去,也没有关门。
几人进入房间后,李义阳这才沉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中年女人朝李义阳怒气冲冲的道:“我儿子脸上的伤,就是被你害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人。”
李义阳皱着眉说。
见他不承认,女人指着李义阳的鼻子骂道:“我也不知道老二是中了什么邪,能让他这么听你的话,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但我儿子到现在脸上的伤还没有好,而你就是始作俑者,你得负责。”
这下李义阳明白了,看样子那天欺负佳惠的人,就是这个女人的儿子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他忍住不悦解释道:“那晚的事,本就是你儿子的错,欺负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
陶先生作为他的二伯,教训自己的侄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儿子什么时候欺负女同学了?
不过是想请她们喝酒罢了,这群学生就跟要了她们的命一样。
退一万步讲,她们要真是正经学生,又怎么会跑到酒吧里去?
自己不检点,还好意思把错过推到别人的身上去。”
女人越说越起劲,没注意到李义阳已经变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