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砚台

另外,它的胎质比较粗松,呈米灰色,釉质不细,白中泛黄,胎釉之间施一层明显的化妆。

这也是辨别唐青花的重要特征。

最后唐青花纹饰一般为几何图形,以菱形为多见,中间多夹以散叶纹,具有中东图案风格。

还有刚刚刘老先生所看的唐青花底部,这上面落款,字体边缘略微泛黄,字有些模糊不清,但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用的正是当时的楷书字体。

其次,唐代及唐代以前的陶瓷基本上都是平底,有麻纱底,线割底。

而这个唐青花,用的正是麻纱底,使用的摩擦痕,也不是现代工艺能做出来的。

可惜的是这个青花瓷瓶丢失了合二为一的瓶盖,以及瓶口处多处破损,不然更具有收藏价值。”

李义阳非常认真的,解说着手中的青花瓷瓶。

专业程度,不亚于真正的鉴定专家。

听完李义阳的解说,张琴和文传高面面相觑。

他们的女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专业了。

听他讲的头头是道,不管他有没有说中,但在他们门外汉的耳中,就跟真的一样。

不过,他们并不是很信李义阳的判定,一切还得以刘鸿恩为准。

说实话,不管李义阳说的多厉害,有多专业,梁红兵还是不信李义阳的判断。

毕竟他对文传高的女婿也是略有耳闻的,混子一个。

不管他怎么认识刘鸿恩老先生的,但这抵消不了,他是个吃喝玩乐的混子。

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不高。

所以,听完李义阳的话后,他的眼睛就紧紧的盯着刘鸿恩老先生,希望他能给出正确答案。

然而刘鸿恩没有说话,直接站起身来,准备往门外走去。

这可把梁红兵给急坏了:“刘老先生,这青花瓷瓶,是不是真的?”

刘鸿恩停下脚步,拉着一张脸道:“我说的话就是圣旨吗?没看到李后生已经帮你鉴定了,还要我费那个口舌干什么?”

他的话让梁红兵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他激动的问道:“您,您的意思,它真的是唐青花瓷瓶?”

“我这人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刘鸿恩的话,已经间接表明了,李义阳的鉴定没有错。

张琴和文传高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真的被李义阳给说中了。

什么时候,李义阳在鉴定这方面这么厉害了?

眼看刘鸿恩老先生要走,梁红兵问了一个他最想问的问题:“刘老先生,请问这青花瓷瓶市场估值价,大概有多少?”

刘鸿恩最讨厌的就是,收藏不是为了喜好,而是为了赚钱的人。

他不耐烦的扔下一句:“四百万左右。”

说完,他直接往门外走去。

其实这一趟大可不必把自己喊来的,李义阳就能鉴定出来。

这刚走到放门口,门口的酒柜,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东西看过去有些破旧,不怎么吸引人,不知道估计会以为是坏废石。

估计文传高也是这样想的,否则也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意的放在酒柜架子上。

但凡有个识货的人看到了,也早就顺手牵羊了。

见刘鸿恩老先生,正看着自家柜子上的砚台,文传高走过去道:“这就是普通的砚台,我都打算把他给扔了,这不放在那都给忘记了。”

说着,他将砚台拿起来,准备扔垃圾桶里。

但被刘鸿恩给制止了:“把它拿给我看看!”

虽然不明白这不知道砚台有啥好看的,但文传高还是将砚台双手递给了刘鸿恩。

李义阳看着刘老爷子手上的砚台,就被他岳父随意的扔在架子上,有些无奈。

感情他上次说这砚台是真的,岳父压根没把它当一回事。

这要不是被刘鸿恩老先生看到了,只怕就被他当垃圾给处理了。

刘鸿恩上下看了几眼问道:“这砚台是怎么来的?”

文传高看了一眼李义阳,有些尴尬道:“这砚台也不知道是我女婿从哪淘来了,值不了几个钱。”

听完文传高的话,刘鸿恩不高兴的看向了他:“你怎么知道它值不了几个钱?”

“那还用说,李义阳又不是什么文物鉴定师,他买的东西,咋可能是真的。”张琴不假思索道。

“无知啊,无知!”刘鸿恩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李义阳以前做过什么事,这么不受他岳父岳母的待见。

但就李义阳现在的能力来说,他们摊上这么个女婿,那绝对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赌气。

两人有些尴尬,不明白刘鸿恩的意思。

还是梁红兵脑子转的快:“老文,你女婿连我的青花瓷瓶,都鉴定出来了。

还会看不出这砚台的真假吗?你们对你们的女婿了解太少了。”

听梁红兵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个理,他们怎么就把李义阳给梁红兵鉴定青花瓷瓶的事给忘了。

这没两把刷子,能看出来嘛!

想到这,他们不免有些激动。

刚刚还在羡慕梁主任的儿子,捡了一个大漏,两百万变成了四百万,足足翻了一倍。

谁成想,他们都打算拿来当垃圾处理的砚台,也有可能是真品,那价格就不用说了,肯定也值不少钱。

“李后生,这端砚你花了多少钱买的?”刘鸿恩知道,一般人很难鉴定出,这会是出自唐代的端砚。

李义阳很有可能是以最低价收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赚大了。

李义阳道:“这是我花了五百块钱,在古玩店淘来的。”

一听这么一个破砚台花了五百块,张琴顿时恨铁不成钢:“我说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处花,你爸用的砚台,比这好看使用多了,也不过两百块钱。

你却花五百,买个跟废石一样的砚台,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实在是太不会过日子了。”

“妈,等你知道这砚台的价格,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李义阳耐着性子道。

张琴别扭道:“不就是用来装墨的砚台,就算是文物,那又能值多少钱。”

在她的认知里,值钱的文物无非就是画,和一些瓷器,之类的东西。

像这个笔墨纸砚什么的,还没听说过有多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