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涛各方面的条件都非常好,她实在不想晓惠错过这次机会,不然以后再想找这么好的女婿就难了。
文晓惠态度挑明道:“妈,我是不会和李义阳离婚的。”
既然她和魏涛不可能,就应该把一切都说清楚,不能让魏涛有一丝可能的机会。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张琴真想把晓惠臭骂一顿,可她又怕晓惠就这么走了,那两人才是真的没有可能。
好在魏涛听后,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露出欣赏的目光:“像文小姐这样真性情的人并不多了,我这次约见你,其实就是想交个朋友,至于其它的事,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原本文晓惠都打算离开了,听了魏涛的话,便有些不好意思,搞得好像是她一厢情愿,觉得别人对自己有意思一样。
其实仔细想想,她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家喜欢呢!
她结婚了还有小孩,家境也不好。
魏涛国外留学归来的学子,家里开公司的,生活优越,还没结过婚。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人家根本不可能看上自己。
或许和自己见面,也是迫于家里的逼婚压力吧,想到这,她歉意道:“魏公子,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你可以找个更好的!”
然而她这样的回答,在魏涛看来就是一种变相的示好。
魏涛笑着点点头:“文小姐无需道歉,我懂!”
“你们别光顾着聊天吧,喝咖啡,咖啡都冷了!”菊香适时道。
就在文晓惠和魏涛见面的时候,书法比赛正式开始了。
李义阳和文传高坐在嘉宾席上,比赛的都是年轻学生,一个个站在比赛场上,用毛笔写字。
比赛的内容很简单,比赛的选手用隶书写出练习书法的心得,字数仅限六十字以内,同时时间不得超过十分钟。
隶书,亦称汉隶,是汉字中常见的一种庄重的字体,书写效果略微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呈长方形状,讲究“蚕头雁尾”、“一波三折”。
隶书起源于秦朝,由程邈整理而成,在东汉时期达到顶峰,对后世书法有不可小觑的影响,书法界有“汉隶唐楷”之称。
而评分的标准通过书写,结构,字形,效果来评判。
评委一共有三个,郑舜尧和汪海洋,以及书法协会的副会长潘芸。
因为比赛的内容,是需要靠自己去想的,所以这需要花费点时间。
比赛场上的人,在比赛开始后,一个个思虑了几秒,便开始题笔写字。
现场比较安静,所有人都在等待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坐在文传高身旁的何老伍小声道:“我猜肯定会是郑老先生的徒弟,获得前三名。”
文传高瞥了他一眼:“你这说的不是废话么,郑老先生教出来的徒弟能差?”
不只是他们这样认为,其它嘉宾也是这样认为的。
当他们知道郑舜尧也带了几个徒弟来现场参加比赛的时候,便断定,这次比赛赢的第一定会是他的徒弟。
倒不是说郑舜尧会偏向自己的徒弟,而是他教出来的徒弟,肯定比从培训机构学的书法要好的多。
李义阳听了岳父的话,小声道:“爸,您猜错了,这次比赛不全是郑舜尧老先生的徒弟赢!”
文传高听着李义阳那笃定的语气,不悦道:“你又不懂书法,乱说什么?”
“爸,你看到那个年轻人没?”李义阳指了指靠右边的一小青年。
因为他们是背对着李义阳等人写书法的,无法看清他们的模样,但从背影也能看出这个小年轻很柔弱。
文传高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看到了又怎样?”
“这个人,会是今天的冠军!”李义阳斩钉截铁道。
听完李义阳的话,文传高有些愤怒,还有些失望:“你这说大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你以为你是神仙啊,说谁是冠军,谁就是冠军。”
一旁的何老伍也听到了这对翁婿间的对话,忍不住嘲讽起来:“哎呀,老高,早就听说你女婿喜欢吹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看着笑的肆无忌惮的何老伍,文传高生出一股不服输的劲来:“你笑什么,也许我女婿说的没错呢?”
他的女婿他可以说,可以骂,但别人不许!
何老伍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声的断断续续道:“老……老高,你该……该不会想说,你女婿蒙对了吧?”
“是,我就相信我女婿怎么了?”文传高挑眉道,颇有种护犊子的感觉。
见岳父站在自己这边,李义阳心情大好。
他朝何老伍道:“何叔叔,要不然咱们打个赌如何?”
何老伍一点都不怕李义阳,郑舜尧老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做人做事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所以他不认为郑舜尧会为了李义阳一个赌,就故意将第一名给那个瘦弱的小青年。
加上郑舜尧教出来的徒弟,书法水平都是一等一的好。
其中一个更获得国际书法大赛的奖项,荣誉奖状更是不计其数,有他在也不可能被别人给比下去。
所以这个赌,他赢定了。
倒是文传高有些不放心的扯了扯李义阳的衣服:“你和他赌什么,谁输谁赢,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哟,老文你该不会是怕了吧?”何老伍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嘲讽。
文传高虽是个要面子的人,但他已经不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了,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
他知道今天的比赛,拿到冠军的不可能是郑老先生徒弟除外的人。
所以他才不会被何老伍的激将法给骗到,他傲娇的冷哼一声,刚要说话,就被李义阳给打断了。
“何叔叔,我岳父怎么会怕呢,你想赌什么?”
李义阳的行为,在何老伍看来,就是不计后果的想在他岳父面前表现罢了。
他笑了笑说:“李义阳,你倒是气定神闲的,看你这胜券在握的模样,我不和你赌,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既然你想赌,那咱们就接着你岳父上一个赌,要是冠军就是你说的那个小伙子,那我再接着给你岳父端茶送水一个星期。
但要是你输了,那我就不用给你岳父端茶送水了。”
“看来,要辛苦何叔叔这半个月,为我岳父端茶送水了。”李义阳立即道。
何老伍原本还带笑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之色:“逞口舌之快是没有用的,一切还得以最后的结果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