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林绵绵翻了个身,还没睁开眼睛,下一刻她就感受到了身边男人起身。
嗯?
林绵绵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止昨晚……直到今天早上清晨……
她甚至感觉朦胧之间看到了初升的太阳。
啊……她昨天晚上就不应该招惹贺晟霖。
其实也不怪她,谁知道平时斯文温柔的贺晟霖,竟然能在昨天晚上一直索求无度呢?
她从被子里伸出瓷白的手臂,摸到了手机才睁开了眼睛。
下午一点钟。
贺晟霖注意到了林绵绵的小动作,“抱歉,吵醒你了?”
和疲劳的林绵绵不一样,经过昨天晚上,现在的贺晟霖神清气爽,像是影视剧里刚刚采阳补阴后变得容光焕发的黑山老妖。
林绵绵本来还不生气,转头一看贺晟霖现在的状态,她就忍不住生气。..
你说说,这叫人干的事情吗?
林绵绵气鼓鼓地转身,在他起身前揽住了他的腰。
“你昨天不让我睡,今天我也不让你起。看谁能犟得过谁!”
贺晟霖没见过林绵绵这样,有点想笑。他转身看向林绵绵,只见林绵绵将脸颊埋在被子里,发丝如瀑般散落在枕头上和被子上。
她细白的手臂软软地贴着他,像是柳叶一般轻柔,她觉得这样就能留住他。
贺晟霖没起身,反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的力气很轻,可因为是她,他甘愿留下。
躺了一会儿,贺晟霖看她也没什么睡意,拍了拍她的手臂,低声道:“我先起床,给你做早饭去。”
又是早饭……
原本,林绵绵还有点想放开他,如果贺晟霖说要起床的话,她也就让他起床去了。
没想到,贺晟霖起床竟然是要给她做饭。
林绵绵最近吃饭太频繁,有点发愁,从一天一顿变成一天三顿,虽然说她每顿饭吃的量加起来和她之前一顿吃的差不多,可林绵绵还是觉得难受。
吃得太多了,她也难受。
这下,她更是抱住贺晟霖不松手。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做饭的。”
她对贺晟霖说道。
越缠他越紧,最后都手脚并用地攀在了他身上。
林绵绵根本没有发现,在两人纠缠的过程中,男人的目光变了,他眸色深沉,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她的后腰。
“你真不想让我起床?”
贺晟霖声音低哑地在她耳边响起,林绵绵这才发觉男人究竟有什么变化……
她一下子放开了手,刚想从他的身上下去,却发现已经下不去了。
林绵绵轻呼一声,被他卷进了一场漩涡中。
两个小时后,洗漱后的林绵绵赌气地坐在餐厅里。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咱们怎么会下午三点多将近四点才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
她用控诉的目光看着贺晟霖。
贺晟霖拿起手边的烧水壶,如同林绵绵要求的那样,给她沏了一碗豆粉。
“抱歉,是我不好。你想喝豆粉,我这不是也让你喝了吗?”
本来他原本的计划是煎个饼,冰箱里有红豆饼,也有葱油饼。可林绵绵刚醒来,不想吃那些东西,吵着要喝豆粉。
贺晟霖拗不过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缠了她这么久,这才按照她的想法给她冲了点豆粉。
等着碗里的豆浆变凉的时候,林绵绵将目光投向了厨房角落里的咖啡机,“我还想喝咖啡。”
她赤着脚来到了厨房,从架子上拿出了个马克杯,然后有些霸道地将手里的马克杯放在了贺晟霖的面前。
“我想喝咖啡。”
她坚持。
“咖啡......”
贺晟霖刚开口,林绵绵就非常熟练地接了下去。
“咖啡对胃不好。”
他的话都快刻进她的脑子里了,林绵绵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我知道,可是我就想喝咖啡。”
林绵绵被折腾狠了,他的动作再温柔,连续折腾了几个小时她也受不了,更何况她还是第一次,现在走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隐隐的疼。
她把气都撒到了罪魁祸首身上,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贺晟霖被她气笑了,他走到了她的身边,垂眸看她,用一种你还知道啊的眼神,让林绵绵抬不起头来。
“我就要……”
林绵绵指了指咖啡机,她踩在厨房的瓷砖地上,凉意渐渐渗透了没穿鞋的脚心。
林绵绵忍不住用一只脚踩到了另外一只脚上,这才极大程度地缓解了脚心的凉意。
贺晟霖注意到了,直接伸出一只手,像是单手夹着皮包一样将她放到了旁边。
林绵绵只觉得脚下一轻,再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脚下已经变成了餐厅的木地板。
“我给你弄,你去穿鞋。”
贺晟霖看了一眼她细白的脚腕,也怪他没考虑周到,刚才他是抱着她下楼的,所以她脚边才没有拖鞋。
林绵绵转身去穿拖鞋了,中间她还怕贺晟霖敷衍她,她在去穿鞋的过程中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看到贺晟霖在摆弄咖啡机。半晌后,她听到了咖啡机冲水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穿好了拖鞋,回到餐厅那边的时候,林绵绵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显然不是咖啡的味道。
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看到贺晟霖给她端上了热巧克力。
咖啡机有带几十个热巧克力的胶囊,贺晟霖没有用方便冲泡的咖啡胶囊,用的是热巧克力的胶囊。
于是林绵绵看着一杯热巧克力傻了眼。
“喝吗?”
贺晟霖问她。
林绵绵看着热巧克力,恨恨咬牙,“喝,为什么不喝?”
她赌气地将手边的豆浆都推给了贺晟霖,然后抿了一口热巧克力。
这么想就行,相比豆浆,热巧克力的味道和咖啡更近。
她一边喝着,一边感到胃里暖洋洋的。
他说得没错,咖啡是很容易刺激到胃,特别是刚醒来的时候。有的时候林绵绵起床一杯黑咖啡,画画到一半的时候胃就不是很舒服。
算了,原谅他吧。
喝了点东西,吃了点软软的曲奇饼干,林绵绵和贺晟霖腻在沙发里休息。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今天不用上班,我想去画画,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从来没见过她工作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