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绵绵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头痛欲裂。
正在煮咖啡的林笑笑转身看见了她,轻笑了一声,“谁能想到你昨天竟然能喝醉呢?”
林绵绵头痛地接过了咖啡,她按了按太阳穴,十分难受。
喝了一口热咖啡,才感觉到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林笑笑愣了一下,“不是吧,都喝断片了?”
“是越风送你回来,管家接的你,送你上了楼回了卧室。”
林绵绵安静了半晌,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是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喝了酒,整个人都感觉很难受,整个身体都不在状态。
“我直接回来了?”
林笑笑“嗯”了一声,“是啊,有件事情特别奇怪。”
她忽然想起来了昨天想和林绵绵说的,“在你回来以后,越风又来了婚宴待了一会儿。”
林笑笑十分诧异地说道:“虽然说他的性格很活泼外向,估计是喜欢这样的活动,可是......也不至于再回来吧。”
这不仅是婚宴,还是林绵绵这边朋友的婚宴,作为林绵绵“男朋友”的越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人也不认识,竟然重新回到了婚宴上。
“我昨天怕他尴尬,毕竟是陪你来婚宴的人,特意和他聊了很久的天。他这个人不错,好好谈恋爱吧。”
说完这些后,林笑笑轻笑了一声就要转身回去。
林绵绵忽然将她叫住了,“姐,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说一声......”
“什么?”
“越风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一朋友,非常单纯的朋友。”
她又喝了一口咖啡,整个人相较于之前清醒不少。
“我是听说贺晟霖要来,想着一个人去婚宴有点太孤单不太好,这才叫越风一起过来帮我撑撑场面。”
林笑笑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觉得你们两个之间很熟,但又不是情侣的那种熟,本来还以为你们是在一起太久了才这样的,可是想了想之前你也没有给我们介绍过......原来是这样,你们两个就不是男女朋友。”
林笑笑理解以后,她又忽然不明白一件事。
“不过......你忽然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挑眉疑惑道:“无论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何必这么认真地和我说,你难道觉得我不相信你吗?”
晨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林笑笑疑惑地看着林绵绵,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太过认真了。
其实没必要这么认真的。
不过就是邀请一个朋友陪她一起出席婚宴。
林绵绵抬起手,将长发拢到了一侧的肩膀去。
“我其实也不用这么和你解释的......主要是,越风挺喜欢你的,他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想让我给他的话,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今天早上一起床,林绵绵就看到了手机上越风的留言。
作为越风的朋友,她确实应该给他林笑笑的手机号,可是作为林笑笑的妹妹,她不想贸然将姐姐的联系方式给越风。
林绵绵想了个折中的方法,干脆就过来问林笑笑,如果林笑笑也感兴趣的话,她自然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将林笑笑的手机号码给越风。
“啊......”
林笑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答案。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对于越风的这种追求很是熟稔。
“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心情。你和越风说一声,如果他只想当朋友的话,你可以将我的电话号码给他。”
林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林绵绵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来,林笑笑一直坚持着单身贵族主义,享受人生和乐趣,谈恋爱可以认真却不行。
谁说只有男孩子才能游戏人间,她现在有钱又有闲,知己好友一大堆,世界各处都可以去玩。
林笑笑一直以来都觉得家庭不适合自己,幸好生在了这样一个开明的社会,又遇见这样棒呆了的父母,林笑笑和父母打过招呼说过自己的人生规划,父母都没有说什么,反而父亲还很支持她。
“我知道了。”
林绵绵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她攥着手里的咖啡,从旁边的面包托盘里取了一只牛角包,咬在嘴里正关上托盘的防尘罩的时候,她忽然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画面。
好像记忆中有人将她压在这边的料理台亲了一遍又一遍......
被自己的记忆吓到的林绵绵差点连牛角包都掉了。
她敲了敲脑袋,觉得记忆来得莫名其妙。
而且......她从来没有在这边接过吻,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错误记忆!
林绵绵拍了拍胸口,重新回到了楼上。
她低头从枕头底下掏出了手机,跟越风那边说完了林笑笑的情况后,越风那边应该没起床,一时半会儿没有回她消息。
林绵绵身子酸涩,她觉得一觉醒来身子就像是被车压了一遍一样,好像每一处肌肉关节都是酸的。
这也算是喝酒的后遗症吧。
林绵绵没太当回事,她吃掉牛角包后缓缓移到了床边,在重新躺上床的时候,只是无意间小腿碰了一下床边,就传来一阵疼痛感。
“嘶......”
林绵绵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地坐在了床边,撸起裤腿一看,腿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到腿上的伤口,林绵绵又仔细地看了看别的地方。
只有四肢有淤痕,看颜色时间不长。
一开始林绵绵还没反应过来,她甚至都想报警了,后来她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
这些......难道都是她喝酒没注意磕出来的痕迹?
越风不是带她离开的吗?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她随意摔在地上?
林绵绵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手机给越风打了几个连环夺命call。
电话那边,越风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他还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干嘛!”
林绵绵将情况和他说了,越风大喊冤枉,“我发誓,您喝醉了以后我扶您就像太监扶老佛爷一样,别说磕碰了,您连风都没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