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寒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随便拿到了一个面具,竟然就是和这位神秘的勃兰特·布莱克是一对面具。
她知道人脉的重要性,眼前的男人表现得也没有任何抗拒。
在这一刻,刚才对男人有些让她不适的那些暧昧的气息忽然间不见了,贺逸寒尝试和他交谈。
“久闻勃兰特·布莱克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人比传闻中的还要......俊秀。”
贺逸寒难得卡了壳,毕竟今天见这一面,虽然他们两个都已经跳舞了将近十分钟了,可是现在连他的脸还没有见过。
不过,看这布莱克先生的通体气质,也大概能看出,这人不可能长得难看了。
就这身形,只要是长得不是特别难看,都会很加分。
她的声音中带了些热情,曾经的贺家霸王花,已经学会了有的时候,需要稍微示好一下。
当然,贺逸寒的家族背景和才华也不用让她做到什么过分的程度。
霸王花即使暂时的偃旗息鼓了,也是一朵霸王花啊毕竟。
她只是不再像是小时候,对待每一个不认识的人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而是学会在恰当的时候,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脸。
贺逸寒本来会觉得面前男人的态度也同样会变软,可是下一瞬,她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被缓缓地攥紧。
“你对其他人,也是这个态度?”
不知为何,贺逸寒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有些冷。
而且,什么态度?
奉承两句吗?
她还以为像是布莱克先生这种大佬,应该早就习惯被奉承了。
估计走到哪里,都有一堆拍马屁的吧。
她只不过说了两个字而已,俊秀。
俊秀怎么了?俊秀得罪谁了吗?
“我这个人,比较友善。”
贺逸寒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她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
如今贺逸寒的语气,几乎相当于面对面地对这位布莱克先生冷了下来。
可是布莱克先生的心情却蓦然间变好了。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倒是没有听说过贺小姐脾气友善的传闻。”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贺逸寒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令她熟悉的咬字。
“布莱克先生是......云城人?”
如果仔细分辨的话,国内每一个地方的人,在说普通话的时候,都是有带有特色的习惯的。
贺逸寒是首都人,她一向觉得首都话最是标准,所以对其他城市的一些咬字习惯更是注意。
只是听这位布莱克先生说了两句话,贺逸寒便捕捉到了他声音中比较特别的地方。
很是特别的咬字习惯,上一次,她还是从.......那个人的口中听见过的。
“算是吧。”
布莱克回答道。
贺逸寒心底的怪异感越来越强,可是即使是她本人,也不知道这股怪异的感觉究竟是从何处来的。
究竟是什么地方有些奇怪呢?
她随口应付着布莱克先生的问题,大脑却在高速旋转着。
音乐也渐渐堆叠......
当那个关键性的音符响起的时候,贺逸寒的身体随着身体记忆倒了下去,做出这个动作以后。
她忽然想起来,事先没有沟通,万一他没有伸出手。
贺逸寒的右臂正揽在他的肩颈处,左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平衡身体,却在慌乱间,勾掉了男人的面具。
舞池中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更多的人在旁边看着。
看到面具被勾落,他们全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看向了舞池中央的那一对男女。
传闻中的布莱克先生,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
有人说他长得俊美无双,有人又说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布莱克家族很是封闭,几乎没有什么有关现任家主的信息能露出来。
这一任家主上位以后,虽然说情况好了些,但毕竟只有几年的时间,国内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一任的家主长相究竟是如何。
于是,所有看向舞池中央的人便看见......
牡丹红的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了
男人揽着女人的腰肢,一黑一红,做出了一个很是漂亮的舞蹈动作。
女人的腰肢柔软向下,男人的铁臂紧紧地揽着,她的红色裙摆像是花一般绽开。
下一瞬,他用了些力气,女人借助着男人的力气,做出了一个漂亮的转圈,并紧紧地靠进了男人的怀里面。
在这一刻,周围掌声雷动。
先不说那位可是如今西国布莱克家族的掌权人勃兰特·布莱克,而且这舞蹈也跳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一些。
一男一女,一黑一红,美好得像是一幅画一般。
然而掌声刚刚响起了一秒钟,便瞬间戛然而止。
因为周围的人他们惊愕地看到,那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忽然推开了尊贵的布莱克先生,直接扬手,扇了他一个脆生生的巴掌。
啪的一声。
穿越了正接近尾声的音乐,清晰地传到了站得比较近的人的耳朵里。
天啊,完了。
这可是布莱克家族的掌权人啊,谁不知道在西国,布莱克家族什么都敢做,换个总统也不是不可能的。
布莱克这三个字,就如同这个姓氏的另一层含义一样。
黑色,禁忌,危险。
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敢打掌权人的脸。
虽然现在在国内布莱克家族没有那么大胆,可是这女人这辈子敢保证不出国吗?
周围有些知道布莱克家族的强大的人都叹了一口气,看到那蒙面女人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她的死期。
可是下一瞬,在那红裙女人要转身离开的瞬间,那位尊贵神秘的掌权人,却直接将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
擒住她的腿弯,便直接将整个女人都公主抱了起来。
之后转身,大步上了楼。
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楼梯那边的时候,不知道从何时已经停下来的音乐才重新恢复了过来。
即使是重新恢复的音乐,也阻挡不住楼梯那边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距离的有些远,听得不是特别的清晰,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几个词语、
混蛋,滚开,狗东西......
很多人都蒙了,互相看了一眼,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个展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