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闵夏寒的这句话后,就连也在宿舍的秦天微都叹了口气。
“闵夏寒,我知道今天课堂上任岚风直接碾压了你们,你生气我也理解,但你想打败任岚风,怎么可能?”
“她跟拓跋豪可不一样,拓跋豪只是去年选入出战国际的五人组,然而任岚风是从高一的时候就被选入,去年直接带队。听说,高一就能出战国际的上一人,还是五年前了。”
秦天微私下跟拓跋豪和任岚风他们都有接触,所以她自然知道任岚风的能力。
很多人甚至都把物理小组能重新获奖的希望寄托在了任岚风身上。
虽然去年任岚风带队时获得第六名,没有进入前三。
但是去年任岚风才高二,今年高三的她进步到什么程度,是所有人都期待的。
所以秦天微听到闵夏寒这句话后,便笑她痴心妄想。
全国都没几个能打败任岚风的人,就凭闵夏寒,怎么可能。
其实秦天微的心里还是一直觉得闵夏寒是那个成绩一般学习不认真的闵夏寒,她这是这几个月才忽然改变的,秦天微一时间思想没有转变过来也是正常。
闵夏寒没有搭理秦天微,她直接转向了华锦。
“我看过任岚风的比赛视频,她的速度是快,但也只是在难度低的题目上快。”
“去年任岚风他们队伍在前几道难度不高的题上确实拿到了分,但国际竞赛跟今天的示范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一共十五道题,越往后面,题目难度越高,但相应的,分数也越高。”
“去年国家队败北的原因就是最后几道难题没有做出来,虽然有前期优势,但是最后几道题分数很高,最后总分还是低于对手。”
在来之前闵夏寒特意研究过任岚风参加过的竞赛视频。
程教授主要培养的就是任岚风前面几道题的速度。
毕竟国际竞赛跟国内竞赛不一样,考虑的是团队战。
任岚风专攻一方面,没有什么不对的。
也正因为这样,在长达几年的训练中,任岚风对比较简单的题目的反应速度堪称第一。
即使在国际赛场上,也很少有人能跟任岚风匹敌。
然而任岚风的短板也很明显,她直接放弃了有难度的大题,却又没有相应的队友助攻。
这便导致整场比赛前半场堪称任岚风个人的表演秀,可后半场却颓势明显。
华锦没有看过任岚风的比赛视频,但如果闵夏寒说的是事实的话,确实可以从任岚风不擅长的方面打败她。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问,“既然任岚风刷了那么多题,为什么后面几道大题却不行。”
说白了,无论什么学科,学习的过程都像是在建楼。
高度取决于地基,能建得多高,看的就是底子打得稳不稳。
既然闵夏寒的底子都已经打得这么稳了,怎么可能困在了难题上。
闵夏寒毕竟是葛教授的亲外孙女,“国际竞赛的难度跟国内竞赛的难度不一样,相比国内竞赛的难度更难,祖父说过,很多最后的大题看的都是物理思维,任岚风虽然刷题刷了那么多,但是思维却还是欠缺。”
说了这么多,华锦也明白了过来,既然闵夏寒分析得这么透彻之后,还能说出肯定能打败任岚风这种话,那肯定是她自己具有物理思维。
然而华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闵夏寒的下一句话,却目光炯炯地看着华锦说,“之前我听我祖父说过,从你的竞赛习题以及冬令营的答题过程能看出,你的物理思维就很不错。”
华锦没想到闵夏寒的话转来转去竟然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顿时一惊,“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不觉得?”
闵夏寒点了点头,“我祖父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要说这物理思维或是数学思维什么的,其实就是个玄学。
有人认为这思维是天生的天赋,有人却认为只要做题做得多便能培养出相应的答题思维。
无论这两派人争论了多久,但一个大家都公认的点是,具有这样思维的人不多。
华锦确实在解题的时候会有些奇思妙想,甚至很多的题目她在第一次解题的时候就能用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解出来,但是她却没想到葛教授竟然亲自认证了。
都说到这里了,华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是说......我就是那个能打败任岚风的人?”
闵夏寒如同小鸡啄米一样地疯狂点头。
而一旁的秦天微也收起了之前轻视的心,华锦的水平她自然在冬令营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反正比闵夏寒给她的印象要好很多。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曼也好奇地看了一眼华锦,眼睛亮亮的。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华锦忍不住头疼了起来。
“闵夏寒,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我要参加集训。”
不都是被你的祖父逼得吗?
“我这一周就只想划水,结束集训后我还有事呢,你能不能饶了我?”
闵夏寒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来自任岚风的挑衅实在是难受,她也没有办法了。
“华锦,我从祖父那边听说开学之后你要参加他的实验室的,所以说任岚风将你视为我祖父这边的人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就忍心看着我祖父和我被任岚风和她背后的程教授这么嘲讽吗?”
“指不定如果你能为祖父争口气的话,他一高兴,指不定在实验室里就会给你一些轻松的任务了?”
华锦向来对熟悉的人心肠软,否则也不会在上一世被慕容雅和苏景曜联手欺负成那样了。
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为的不是葛教授,毕竟现在被嘲讽得再狠,也是因为曾经年轻的时候渣过程教授。
虽说当年的事情除了当事人以外都不知道内情,外人也不好评价。
华锦也不想评判,她为的是低声哀求的闵夏寒,一向洒脱的她竟然能为这件事说了这么多的软话,看来她应该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吧。
华锦狠下心咬了咬牙,“行,我答应你,你就说我应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