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痛哭流涕,像是受极了委屈,大声说道:“那男人,他就是一个禽兽,你女儿清白的身子就这么没有了,娘!这就是你苦心设计想要见到的吗?”
宋清环顾四周,拉住了高粱的手,说道:“洛儿,别哭了,你表哥还在,他……他对你还是……”
“大姐!你休要在这攀扯我们家高粱了。”二姨娘拉着高粱站到了一边,说道:“你看看你们家这闺女的样子,都让人那样了!不成!我们家高粱可不能不清不白娶这么一个人!”
“二妹!我这都是为了你和你们家高粱,这还是你给我出的主意,说直接送上花轿,吵闹两日也就过日子了!”宋清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道:“如今出了意外,你倒是不认账了!那以后……我们家洛儿还怎么嫁人啊!”
二姨娘拉着高粱,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道:“她怎么嫁人我管不着!我们家高粱就当和她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了,你最好别出去乱说,我们家高粱还要找个好媳妇呢。”
那高粱见自己娘这么说,他也随声附和道:“对!我娘说得对,我不能被这么一个破烂货拖累,呸!”
慕洛心中一阵冷笑,面子上却还是楚楚可怜。
慕良田心疼自己女儿胜过这么亲事,他拉起慕洛,说道:“洛儿,没事的,天塌下来还有爹呢,爹在这地方也算是有些声誉,必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的。二妹就不要在这说些刻薄的话了,早些回去吧!”
二姨娘翻了个白眼,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出去了。
宋清矗立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洛儿……娘对不起你……”
她声音颤抖的来到了慕洛身边,道:“娘发誓,一定帮你找一个好人家,娘就算是跪着求人家,但凡能娶你,我两那田地,都可以送出去。”
“娘,我没事。”慕洛抹干了眼泪,说道:“经此一事,你也看出二姨娘的为人了,你放心吧,顶多两三日,就会有人来提亲的。”
何朝笙说去准备,顶多也就三日了吧,这地界……准备点婚书银子什么的,应该就可以了。
第二天,慕洛是个“破烂货”地消失,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若说是谁传出的话,还不是那个大嘴巴的二姨娘,见人便说慕洛如何被人欺负,传到最后就成了慕洛如何浪荡。
这几日慕洛种田的时候,田边总是多了一些猥琐的单身男人,对着慕洛打量个不停,慕良田每每拿着棍子驱赶,这些人却如同苍蝇一般,走开一会儿,过一阵又会回来。
慕洛当真是懒得管这些人了。
虽说准备些求亲的东西,也就两三日,不过,慕洛种着田,左等右等,过了十日了,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日她坐在地头,呆呆地望着长势喜人的高粱和小麦……
“洛儿……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慕良田坐到慕洛的身边,说道:“那些看着你的人,爹已经赶跑了,你要是不想见他们,去棚里坐着就是了。”
慕洛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爹,我没事,棚里那么热,怎么看都待不住吧~最近要开始通风了,把两边的门打开一些就好了。”
“我知道,你早上就交待过我了。”慕良田看着自己的女儿,又低头沉默了片刻,说道:“洛儿……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你……”
“放心吧,爹,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开玩笑,慕洛可是看过二十一世纪网|抱的,那些之乎者也的词,简直没有任何杀伤力。
二人就这么坐着,忽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长工,慕良田见那长工跑的鞋子都丢了,料想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急忙迎上去,说道:“怎么了?慢点,出什么事了慢慢说,你再跑出个好歹来!”
慕洛也凑了上去,想听个新鲜。
谁知那长工喘息了一阵,说道:“老爷!我……我刚才回去打水喝,看见……那个!哎呀,就是那个住在驿站的一位公子,抬着十几箱金银绸缎,带着一众媒婆丫鬟,已经快到咱们家门口了。”
“你说……哪个公子?”慕良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工又一次重复道:“是,我听县令老爷家的仆从说,那可是一位大人物,是京城里什么……相的小公子,身份尊贵的很啊!”
“什么相?丞相?!”慕良田一拍大腿,险些晕过去。
长工急忙扶着他,说道:“老爷,你别晕啊,人要真是来提亲的,是好事啊!”
“你个山夫懂什么!那样的大人物怎肯让我女儿做妻啊……”亩良田说道:“去那京城的大宅子里给人当妾,生死未知,我怎能不怕啊!女儿,你……你快些找地方藏起来,我就说你死了。”
“别啊,我的亲爹。”慕洛难掩欣喜,说道:“是妻是妾,总要过去看了才知道,走吧。”
“女儿啊……爹这辈子就你一个女儿!”慕良田被长工搀着往前走了两步。
慕洛迈开了大步,笑道:“放心,若你女儿不同意,无人能将我强娶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的时候,门口已经摆满了金银珠宝,围观的人也是层层叠叠……
慕洛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之后,擦了擦脸上的汗,走进了屋子里。
何朝笙正恭敬地坐在椅子上,见慕洛他们二人进来,便立刻起身,行了一礼。
“小公子!这可不敢当啊……”慕良田连连摆手,讲何朝笙扶起来。
何朝笙十分冷静的说道:“慕先生,我是来求娶您家女儿的,礼数……自然要周到……”
乍一看,何朝笙似乎非常冷静,但是他悄悄看向慕洛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紧张。
“你既然要娶我女儿,那我有些事也要问明白。”慕良田严肃的说道:“先坐吧,站着说话也不方便。”
“好。”何朝笙坐下后,才舍得明目张胆的看一眼慕洛,却见慕洛鬓角边还带着汗珠,想必是劳作了许久,他不由得有些心疼。
慕良田十分郑重地咳了一声,道:“你在驿站住了一段时间,那周围地闲言碎语肯定也听过了,你这次来提亲,是认真的吗?”
“自然认真,我今日带了彩礼和媒婆过来,便是要堂堂正正的娶你家姑娘为妻。只是时间仓促,只来得及备上薄礼,家父也未能赶到……还请慕先生见谅。”何朝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