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回过神,捂着嘴,他哪还不懂啊!
教皇仰天,迎风飘泪。
“冕下,你糊涂啊!”教皇痛定思痛,“你这样……哎……怎么可能不会被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泽维尔忽然侧头,他视线格外冰冷地看着他,“希贝尔没有始乱终弃。”
青年的声线紧绷着,他好似在压抑强忍着什么。
就好像被人说中了心里担忧的某些事情,而开始恼怒了一般。
教皇看着泽维尔冰冷的神情,愣了愣。
冕下这,好像是恼羞成怒,被戳中心事了似的。
难不成还真的被他给说中了?
教皇视线幽幽地看着泽维尔,“既然冕下说圣女没有始乱终弃,那为何冕下会一副困心衡虑的模样?”
泽维尔唇瓣一抿。
教皇还没见过光明神这个模样,眉眼压低,神色疏离又冷漠,但是却透着一丝焦虑、不安和害怕。
看着这样的光明神,教皇忽然间的就乐了。
教皇慢悠悠地跟在泽维尔的身边,语气有点蔫坏地说:“冕下,您和圣女之间是不是闹别扭了?”
对方不语。
教皇继续进一步试探发问:“冕下,您如果心中有困惑需要人帮忙解答,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您解决。”
“……”
光明神忽然侧头,碧蓝色的眸子安静地看着他。
教皇朝着光明神挤眉弄眼,笑眯眯。
“她、她不知道我是光明神。”金发青年收回视线,语气平淡地说。
教皇在旁边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
希贝尔要是知道冕下就是光明神,还和冕下在一起,欺骗冕下的感情,那她真是胆大包天。
连神明都敢觊觎和亵渎。
光明神:“她祷告的时候,说喜欢光明神,还亲昵的喊光明神老婆。”
“老婆?”教皇疑惑。
光明神言简意赅:“妻子。”
教皇目瞪口呆。
他激动地都结巴了,问光明神:“所以,圣女每次站在您的神像面前,闭着眼睛一本正经祷告的时候,其实都在恬不知耻地一口一个喊您老婆?”
光明神回想,纠正教皇:“亲亲老婆。”
教皇语塞。
重点是这个吗?
教皇疑惑不解地对光明神道:“圣女喜欢冕下,那不是挺好的吗?”
“她不知道光明神是我。”对方一字一句,语气冰冷平静地说。
教皇恍然。
他说:“圣女不知道冕下您就是光明神的情况下,对光明神生了爱慕之意。”
光明神还未颔首,便听到教皇又继续道:“所以,圣女现在就是一边对光明神诉说着爱慕之意,又一边对冕下您纠缠不清。这不就是始乱终弃吗!”
光明神闻言,眸光一沉,视线冰冷的注视着教皇。
教皇的表情非常无辜,“我难道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冕下您难道不就是因为圣女始乱终弃,所以才忧心忡忡,心中不高兴的吗?”
“我没有不高兴。”他声线冷硬,回答的很快。
教皇心里嘀咕,回答得这么快,没有不高兴才怪。明显就是被他给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