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泰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媳妇吃惊又后怕的样子,大跨步上前将她揽住,细细同她解说起来。
瞿敏彤这才知道自己入了虎口,也想明白了那名老婆婆为何污蔑她和乔平。因为那些人认出了他们,所以找借口除掉他们。
想到什么,瞿敏彤赶忙提醒他,“泰哥哥,这些事小皇叔他们怕是还不知道吧?你快让人给他们送信,好让他们多了解一些这里的事!”
燕容泰摸了摸她的头,“已经派人送信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突然来这里,早知道我就早些让人送消息回城。”
旁边还有两位长辈呢,瞿敏彤嗔了他一眼,示意他庄重些。
瞧着儿子丝毫不把自己放眼里,燕辰豪也正想训他‘成何体统’,但还没出口,吕芷泉便扯了一下他衣袖,笑道,“他们夫妻俩多日没见面了,定是有许多话要说。还有,彤儿的衣裳都破了,还不知是否受了伤?西宁王,你带彤儿回房为彤儿查看,我这就去叫人把热水送你们房里去。”
有她在,燕辰豪就是想做个严父都不容易。
只能附和她,冲小夫妻俩道,“需要什么药,问周荃。今晚警醒些,别睡得太沉。”
“是。”瞿敏彤福身应道。她这完全是条件反射,福身完后才发现不妥,遂立马站得笔挺。
要是儿子,燕辰豪恐怕已经摆脸色了,偏偏是这乖巧又孝顺的儿媳,他只抿了抿唇,然后转身走了。
吕芷泉笑着追了上去,“豪哥,等等我!”
瞿敏彤望着他们背影,一脸的哭笑不得。
突然,她腰间一紧,双脚瞬时离地。
熟悉的怀抱让她很是自然的勾住对方脖子,任由他抱着往左边一间屋子走去。
一进门,勾上房门,燕容泰便急不可耐的低头吻住她。
“唔唔……”瞿敏彤还有许多话要同他说,遂忍不住想挣扎。
但燕容泰一边吻着她一边抱她上床。
瞿敏彤吓得不行,这就是一间泥墙小屋,地方陌生不说,而且说不定随时有人来找他们,他们要是搞点什么动静出来,那得多羞人?
“泰哥哥……唔唔……”
“我看看可有受伤?”燕容泰微微退出她唇齿,说完话又偏着头将她深深吻住。
吻热烈如火,让瞿敏彤招架不住,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很轻,小心翼翼褪去她的衣裳,只留下一件雪白的肚兜。
燕容泰吻得上头,恨不得立马化身为狼把她生吞了。再苦的日子他都受过,可唯独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每每一闭眼都是她,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然而,当看到她肌肤上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痕迹时,他停止了深吻,一身火气瞬间化成了寒霜。
“没事,都是些划痕,过两日就好了。”瞿敏彤双手环胸,红着脸安慰他。
燕容泰一句话都没说,阴沉满面,冷冽的气息下全是想杀人的冲动。
瞿敏彤有些怕他现在的样子,遂主动贴到他身上,哄道,“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
“有没有事是你说了算?”燕容泰没好气的斥道。
“……”瞿敏彤哭笑不得。
燕容泰拉开她,拿出身上常备的药开始为她上药。
瞿敏彤羞羞的继续用双手遮着胸口。
燕容泰擦药的动作一顿,眸光冷飕飕地瞪着她,“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都是我的,遮什么遮?”
瞿敏彤脸蛋红如煮熟的虾皮,在他瞪视下噘着嘴把双手放了下去。
燕容泰这才继续寻找她身上的伤,甚至连那片肚兜都给她解了,生怕有漏。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抹搽伤药,以前没成亲前他就做过这些事,可到底是没穿衣物,瞿敏彤还是羞赧得紧。
然而燕容泰这会儿哪有心思再想其他的,心里窝着的全是杀人的火,只想快些给她上药让她早些好起来,然后去找月炎宗那些狗东西报仇雪恨!
面对她的身子,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严肃,眼中没有一丝杂念,瞿敏彤咬了咬唇,小声唤他,“泰哥哥……”
“疼?”燕容泰微微停顿,指腹下的动作越发轻柔了起来。
“不疼。”
“可我疼!”
“啊?你也受伤了吗?伤到哪了?为何不早说?”瞿敏彤完全忘了羞赧,紧张不已的抓着他手腕要检查。
“心疼!”
“……”
看着她那羞红的俏脸,燕容泰心情这才稍稍有些好转,低下头在她微噘的红唇上啄了一下,低低的语气带着一股幽怨味儿,“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言外之意……
瞿敏彤如何能不懂?
她要是不懂,那他们夫妻也白做了!
身上检查搽好了,燕容泰又开始检查她身下——
“啊!泰哥哥,别——”
“把手拿开!”
“拿什么拿?那地方怎么可能受伤嘛!”
“……”
……
夜幕落下。
看着床上睡沉的人儿,燕容泰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不用问都能想得到,她这一路上绝对没有睡好觉!
他没有睡意,就坐在床头边守着她,大手放在被褥中同她的手紧紧交握着。
突然,外面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
他沉了脸,下意识的朝房门方向看去,除了那一声哨响,外面还隐隐约约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
“王爷,有人偷袭,您看是否需要带王妃避避?”江小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
“不用,你们保护好陈堂主和陈夫人,不可有任何闪失!”燕容泰沉声道。
“是!”
他们这一说话,原本睡熟的瞿敏彤睁开了眼,下意识的问道,“泰哥哥,出何事了?”
燕容泰倒也没瞒她,“舞毒知道我被揽月宗的人救走,今日又得知你到来,定是不会错过这杀我们的机会。父皇料到他们会来偷袭,果然他们来了。”
闻言,瞿敏彤瞌睡虫瞬间全没了,激动的挺身坐起,“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去帮忙啊!这些人,就是想趁小皇叔他们不在对付我们,我们有没有事不重要,父皇和娘娘安然无恙那才是最重要的!”
燕容泰本想让她多睡会儿,但见她如此激愤,显然是睡不着了,遂也没阻拦她,拿了吕芷泉送来的一身干净衣物为她穿戴好,然后两人提着剑朝村口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