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去找燕容泰,瞿敏彤立马收了对洛莲的厌恶气。可就在这时,秀姑过来传报,“王妃,王爷让您去书房,说是又收到西宁王的消息了。”
闻言,两个女人赶紧往书房去。
燕容泰再次派金奇卫带回消息,化身月炎宗宗主的舞毒被他跟丢了!
燕巳渊让她们看过信后,低沉道,“舞毒察觉身份暴露,已经躲起来了,我们此去月炎宗也不会有收获,只能暂且按兵不动。”
柳轻絮恨骂,“这狗东西,就知道躲!”
瞿敏彤不安地问道,“小皇叔,我泰哥哥他何时能回来?”
燕巳渊丰眉微蹙,但还是温着嗓子回了句,“就这几日吧。”
瞿敏彤低下头绞手指。
还要几日啊……
柳轻絮搂着她肩,哄道,“放心吧,有金奇卫在,容泰不会有事的。”
“嗯。”瞿敏彤低低的应了一声。
取消了亲自去月炎宗的行程后,燕巳渊随即做了新的安排,让金奇卫暗中观察各大宗的动向。
而他们也没闲着。
燕巳渊让人把葛水祥带来跟前,要以他之名举办一场商会。
因为城外胡书吏的事,葛水祥如今处于停职状态。他们也怀疑过葛水祥有问题,但是经各种查证,除了他身边那个胡书吏被人收买外,城主府并无大问题。
燕巳渊是痛恨舞毒以及同舞毒有关的人和事,但也并非噬杀之人,停他职不过是小惩而已。为了吸引舞毒现身,他势必要举办这场商会,而最佳的举办人自然是身为城主的葛水祥了。
毕竟在衡安城没有谁比他人脉更广了。
葛水祥一到他们跟前,还不等燕巳渊发话便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表忠心。
听说要他举办商会,他都不敢相信,抬起头傻了般的望着燕巳渊,好半响才回过神,又是磕头又是哭鼻子抹眼泪,“多谢王爷宽宏大德给下官改过自新的机会,下官定竭尽全力办好商会,不负王爷期望!”
他一个大老爷们,长得又膀大腰圆,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实在又可怜又好笑。
柳轻絮软了语气问道,“葛城主,我家潋儿和滟儿自小便学习医术,需要各种药材做练习,可惜出来仓促,我们随身所带的药材不多,不知葛城主可有熟识的药商,能否为我们引荐几位?”
葛水祥用袖子抹干眼泪,恭敬无比的回道,“王妃言重了,城内大小药商下官都认得,小世子和小郡主需要何种药材尽管吩咐,下官随时派人去为小世子和小郡主取来。”
柳轻絮笑了笑,“你要负责商会召开一事,取药材这些小事本王妃可差人去做,你只需把城内大小药商的情况告知本王妃便可。”
葛水祥也没多想,毕竟是小世子和小郡主要用的东西,岂能轻易让旁人沾手,遂他赶紧应道,“王妃,下官回去便将城中各药商之名收集于册,尽快给您送来。”
柳轻絮满意地点点头。
前几日燕巳渊亲自去城主府审理公务,已经安插了不少人在城主府中,如今再让他回城主府办事,他们自然是放心的。
而葛水祥的速度也是出奇的快,当天傍晚便把名册送来了。
燕巳渊着重部署商会一事,打听凤粟草消息自然就由柳轻絮负责。
第二天她便带着瞿敏彤、上官娇娇、月香以及燕容滟出了门。
路上,瞿敏彤忍不住担忧,“小皇婶,怎不把大哥和江九他们一块叫出来,让他们留在宅院里,还同那洛莲在一个屋檐下,万一那洛莲使坏呢?”
月香笑道,“西宁王妃,您就放心吧,就她那做作的模样,容公子他们只会嫌恶心。”
上官娇娇撇嘴,“说江护卫他们嫌弃洛莲我相信,可要说容熙嫌弃洛莲,那可不见得。每次洛莲来找我,他同洛莲都有说有笑的!”
闻言,瞿敏彤惊讶得不行,“不会吧?大哥会同洛莲有说有笑?”
月香也一样,不敢置信的把上官娇娇看着。
柳轻絮忍俊不禁,“娇娇,你这醋劲儿不小哦!”
上官娇娇立马红了脸,“哪有?我说的是事实,那天一早他可是同洛莲说了好一会儿话!”
柳轻絮挑眉,“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上官娇娇咬起了唇,脸颊更是红得像晚霞一样鲜艳。
大家都是过来人,谁会看不懂?
瞿敏彤掩嘴‘呵呵’直笑,“大嫂,大哥就算是同洛莲说了什么话,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就大哥的性子,别说他同女人打情骂俏了,就是你教他眉来眼去,他都不一定学得来!”
闻言,上官娇娇也忍不住笑了。
虽然她同容熙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刻在她心坎上。别的不说,就他骨子里的那份傲气,哪怕他只是个普通人,那也是别人不能比的。对他而言,哄女人开心就如同受刑,像她每次哭泣的时候,他连几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只会让她别哭了,要是她哭久了,他还不耐烦呢!
洛莲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明白,就不信他会傻到被洛莲迷惑。要是他那般不经诱惑,那她也没必要跟他在一起了。
就在她们一路笑闹正起劲儿时,突然从远处跑来一群人——
不,准确的来说是一群人手持棍棒追着一个人!
被追的是个年轻男子,边跑边回头朝那群人喊,“你们听我说啊!那药是齐大夫来抓的,我只是个买药的,是他医死了人,同我没关系!你们怎么如此不讲理呢?”
这是一条巷子,并排三人宽,眼瞧这么人多迎面而来,柳轻絮赶紧拉着女儿往边上靠。
然而,燕容滟却突然仰着头对她说道,“娘,那人身上好重的味儿,有好的也有坏的。您听到他说没有,他说他是个卖药的,我们要不要把他救下来?”
柳轻絮微微蹙眉,眸光紧紧地盯着那快到她们面前的年轻男子。
而那年轻男子本来甩了身后的人一大截,突然遇上她们几个女人堵路,一时间更加惊慌失措,‘啊’地一头撞到了墙上。
那群追他的人立马上前将他围住。
领头的人指着他怒道,“齐大夫就是个庸医,他开的方子有问题,你卖药给他难道就不看方子吗?”
年轻男子反手扒着墙,虽然怕他们,可也不服气地回道,“谁说卖药的就得会看方子?我们长安坊只保证不卖假药,你们拿药方来买药,想买多少都是你们的事,凭什么把罪怪到我头上?”
长安坊?
柳轻絮皱着眉,同其他人快速的交换眼神。
这不就是她们要去的地方吗?葛水祥给的名册上,衡安城最大的药坊便是这家!
在柳轻絮示意下,月香上前劝道,“诸位,有何事不妨去衙门说,人命关天的事还是让衙门做主吧。”
没想到那领头的人扭头朝她瞪过来,“臭婆娘,要你多管闲事!”
月香,“……”
柳轻絮、瞿敏彤、上官娇娇都齐刷刷地冷了脸。
只听那年轻男子朝她们喊道,“他们就是想讹财,你们赶紧走,别让他们把你们也讹上了!”
那领头男子像是被击中了要害,顿时恼羞成怒,举起手里的棍子便朝他打去——
只是,他棍子刚举起来,一条鞭子便落在他后背上。
他‘啊’声痛叫,回头一看,眼珠子都瞪突了,“哪里来的野丫头,找死是不是?”
燕容滟一手握着小鞭子,一手叉腰,仰着小下巴回骂,“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信不信小姑奶奶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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