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你不能忘

钟家慕看出来了林易的自责:“没事儿,你们先忙吧,我看一看。”

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怪罪林易,他知道这次宫灏灏如果不见到自己肯定是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

他也知道他是为什么要这样的为难自己,就算林易有再大的办法不达到他的目的,他肯定也是不会乖乖的工作的。谁让他是对方的公司亲自点名来拍广告的人了,所以说没有办法,只能先顺着他的心意来了。

而且林易为自己工作了这么多年,自己也不会就很轻易的就会怪罪他,他知道林易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解决才会来找自己的,他不是一个那么办事效率低的人。

他坐到宫灏南旁边,冷声问:“怎么不好好工作?”

就算宫灏南一直怪自己,因为当初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席畅畅,也不能以这种工作的形式吧,他这样难道不知道他会耽误多少人的时间吗?

这样做对他的声誉也不是很好,他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这一切吧?他之前就已经打听过了,宫灏灏是一个很敬业的人,就因为到自己的公司来工作,就要这样耍大牌吗?这真的值得他好端端的毁了自己的口碑吗?

宫灏南躺下:“太累了,没有那个心思,工作在这里也觉得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感觉。”

他耍大牌怎么样?之前从来没有耍过大牌,是因为没有碰到钟家慕,他一看到他旁边的助手林易就想起了席畅畅去世的场景,他就一下子没有了继续工作的心情。

耍大牌又怎么了?就算别人说出去又会怎么样?只要是和席畅畅扯上相关的事情,他都会失去理智,再说了,钟家慕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在他的公司好好工作吧。

但既然合同已经签了,自己也没说不干,只是不满意他的安排而已,又不是违反了合约上的问题,他,也拿自己没有办法,谁让他当初因为他的猜忌导致席畅畅的间接去世。

钟家慕一拍桌子:“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以为你前几天在我这里撒泼,我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你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他把他当成什么人了?还真以为他是所谓的高高在上的明星吗?

在自己这里,宫灏灏只不过是个渣渣,他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让宫灏灏被封杀掉,还真的在这里以为自己可以呼风唤雨。要不是因为他之前帮助过席畅畅,他早就和他翻脸了,难道他就是抓住这一点才会这样得寸进尺吗?

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大人物了,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想现在在这里发脾气。

他还是想保留着一些余地,毕竟宫灏灏也是一直在调查着席畅畅的真相,因为自己派去的人好几次想法和他不谋而合,和宫灏南派去的人都碰面了,所以他知道宫灏南也一直在为找出真相努力,没有停止过。

宫灏南冷笑一声,反问着:“我有为所欲为吧?没有吧,都是你想多了,难道在你眼里所有人稍微干一点点出格的事情就是为所欲为吗?”

要不是他,他如果能多一点点信任,对自己喜欢的人的话,那么一年前席畅畅也就不会沉入湖底了。

钟家慕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灏南起身:“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在这里装着明白装糊涂,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他就不相信钟家慕一个这么大的公司的总裁,现在让他拍广告的时候,倒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当初他明明知道席畅畅要来找他,他为什么就不能随便派一个人去接应一下。他哪怕是回应一点点,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背后的凶手也有错,难道钟家慕就没有一点点错吗?从他的怀疑到他没有办好任何一件事情,这都是他的疏忽。

钟家慕知道宫灏南接下来要说什么,抢先一句:“我不想提她。”

每次提起那个女人,追的心就好像要裂开了一样,不断的有痛苦的会议往他的脑海中涌去,他一直都忘不了席畅畅,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痛苦在他心中没有一点点的消极,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宫灏南拍案而起:“你说不起就不起,为什么席畅畅会死?不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

钟家慕现在说的倒轻巧,还不想提?他就这么快的已经忘了给他怀过孩子的那个女人了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就因为他好端端的死了一个人,不!是两个人,还有席畅畅肚子里的孩子,他居然就可以这么淡定的说他不想提。他不可能让钟家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忘了这件事情的。

钟家慕揉了揉眉心,他感觉自己快要压制不住他自己的怒火,下一秒就想一拳上去把对方放倒:“我不想在公司里提席畅畅,这是对席畅畅的不尊重,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说了,安安静静的不好吗?”

在这个场合下提那个女人是不合适的,现在他是来谈工作的,自己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他固然知道自己对不起席畅畅,但是也不是宫灏南现在在这里撒泼不工作的理由。

宫灏南冷哼一声:“你还真的是自以为是,有的事情你忘记了,不代表别人也忘记了,如果说你就这么打算把席畅畅忘了的话,那么我会想尽各种办法帮你想起来的。”

他不仅会继续的去追查凶手,也要让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之前所犯下的错误。他要让他狠狠的记住。

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席畅畅已经去世了,他就不会让每一个直接或者间接的凶手好过。

如果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忘记的话,那对于已经死去的席畅畅,是一点儿也不公平的,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自己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凶手不得好过。

白白让她受苦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他一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