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辉问:“你老实和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他觉得畅畅自己什么都能办好,所以之前才不会去问她。
但是他觉得畅畅不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她在之前成长的过程中有什么事情母亲以为是她自己干的,实际上是他在背后帮助畅畅,不然很多事情畅畅都无法解决。
现在畅畅这两天看起来蔫蔫的,没有一点点生机的样子,他都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个样子他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畅畅的性格怎么会这样闷闷不乐的一整天,以前在家里都是喜笑颜开的,或者是专心搞自己的研究。
席畅畅眼神飘忽不定:“我没怎么样,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她现在还不想告诉哥哥,如果告诉席辉的话,她害怕他最后会告诉母亲,这样的话就达不到想要的目的了。
告诉母亲的话,她害怕母亲又会担心,母亲那操心的毛病一直都没有改过,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现在腿已经走不了路了,她不能给她再添加一点别的不必要的负担,不希望母亲身体上已经出了问题,心理上出现别的问题。
席辉皱着眉:“没怎么样?没怎么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这几天的状态一点都不好,我就不信你没怎么样,就能一直现在这个样子。”
畅畅一看就是在骗人,她骗人的时候是很明显的,完全能看出来畅畅是在骗人。
他从小的时候就知道畅畅骗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这样眼神飘忽不定的。完全没有把她骗人的技艺提高一点。
席畅畅尽力的解释:“我真的没发生什么事,你要相信我。”
她还不知道,这个时候哥哥已经看出自己是在欲盖弥彰了,但是她还是想再挣扎一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现在自己也被人陷害了,如果说这件事情有更多的人知道的话,那么事情的发展就不会按照自己想要的预期去发展了。
到时候一旦扩散开来,别人会怎么想她,会怎么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她也就不得而知了。
席辉沉声道:“你要知道我是你永远的后盾,如果你连我都不相信了,那你还能相信谁呢?”
他知道畅畅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尤其是碰到不好的事情,都是想着自己一味的往自己身上扛,从来都不想要连累朋友和家人,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放心。
如果畅畅是一个知道给自己谋求利益的人的话,那么他也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担心自己的妹妹了,她总是喜欢默默的一个人承受着所有,而把欢乐留给别人,把痛苦留给自己。
和父亲母亲毕竟不是同辈的,所以说有隔阂特别正常,他也理解,但是她和他可是一起长大的,如果说现在他出了什么事情,她不告诉自己的话,那畅畅肯定还没有别的相信的人了,这样的话,畅畅把事情一个人窝在自己的心里话,那该有多难受啊。
席畅畅苦涩的说:“我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
她怎么不会相信哥哥呢?
哥哥可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和父亲的感情,与其说是她的哥哥,不如说是自己的一副铠甲。
他总是会保护自己那柔弱的一部分,并且总是在危险发生的时候,第一个把自己护到身后。
所以说在没有结婚的时候,除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首先去找哥哥的,因为她觉得席辉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哥哥,能把所有的难题都快速的解决掉。这也让自己省了不少的力气,但是自从结婚后,自己和哥哥的联系就变得少了起来。因为席辉是男孩子,所以有很多的事情就不能告诉他,也不能说,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如果让他知道的话,到时候又是一阵腥风血雨的厮杀。
席辉摇摇头:“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
畅畅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小的时候一直对待别人都是用很真诚的态度,几乎没有怎么撒过谎,唯一的几次还都是为了替自己掩盖小的时候捣乱的罪行,向爸爸妈撒谎,但是很快的就被爸爸妈妈给拆穿了。所以她撒谎,他一听语气,一看表情就知道,不用再去追究,畅畅最近肯定出事情了。
席畅畅咬了咬牙说:“我怀孕了。”
死就死吧,淡淡的说出这几个字,不知道席辉知道了,心里会是怎么想的?自己现在已经和钟家慕分开了,已经不是夫妻的关系,却怀上了他的孩子,这对于一个大家族的千金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光彩的事情。席辉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果然,席辉不可置信的表情:“什么?你怀孕了?孩子的爸爸是谁?”
听到畅畅的这个回答,他立马惊掉了下巴,怎么会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畅畅干了点什么,就突然间怀上了一个孩子,自己就这么很快的当上舅舅了,这种事情让告诉他,他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他知道畅畅不是一个行为不检点的人,怎么会突然怀上孩子?那么孩子爸爸又是谁?不要让他知道是哪个禽兽没有和畅畅结婚就让畅畅怀孕了,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弄死那个人的。
席畅畅若有所思:“孩子的爸爸嘛,我想你应该可以猜到吧。”
哥哥应该知道吧,自己除了和哪个男人会做那种事情,还会去怀自己的孩子呢。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一个也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家里人对她的支持永远是最好的,不像钟家慕明明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不少,她做的明明很正确了,但是现在却依旧经过了别人的挑唆之后就不相信自己了,还误会她。
以前也就算了,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但是现在干的事情都是一些很大很大的,连自己的孩子的父亲都可以随便胡乱猜测,这种事情她真的很无语。
席辉摆摆手:“该不会是,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