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钟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没事儿,都是身在黑暗中的人有什么谢谢不谢谢的。”

他的处境也没有多好,自从他的妻子死了之后。小时候时常家暴他的父亲也干了一些不入流的让他头大的事情,虽然说外面的人都知道他是有名大公司的老板,但是谁又能看到他在公司的背后生活上的不如意和难过呢?

他看到现在的席畅畅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多么的孤独无助,被人迫害到这种程度。就连自己的孩子的父亲都不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当年所处的环境好。

钟意安慰着席畅畅,随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是之后可能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他在本质上还是一个商人,没有谁比他更知道怎么样去在一段事情中获得自己的利益,既然他已经救了席畅畅,那也不能白白的就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吧,总归要拿点什么东西走的。

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让席畅畅为自己的处境和事业出一把力,这也不算太过分。

他不是一个圣人,他也是摸爬滚打才慢慢的走上来的,他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

席畅畅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你是想让我之后帮你扳倒钟家慕吧?”

她不用猜,都能知道钟意要说的事情是什么,她也不知道除了这个事情自己还能帮他什么,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大夫,难不成是帮他治病吧?

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病,所以说能做的事情只有帮他扳倒钟家慕,因为他们两个是最大的竞争对手,虽然说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在明面上没有撕破脸,而且一直有合作,但是暗地里早已经暗流涌动了。

这应该是对他最有利的事情吧,所以说自己在生下孩子之后,他应该就会让自己去做一件可以帮他扳倒钟家慕的事情。

扳倒钟家慕,自己能不能做到呢?这个事情到时候再说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那个时候能不能下得了那个决心,但是就目前来说,自己对钟家慕所剩的感情也没几分了,经过这次的事情,她更加的受到了打击。

钟意愣住了,不由得说:“你真的很聪明。”

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你说席畅畅聪明吧。她又被人害到直接死去了,你说席畅畅不聪明吧?他想的任何事情席畅畅好像都能看透一样,这就是席畅畅的厉害之处。

所以说席畅畅为什么会被人害到这种地步?还不就是为了两个字感情。如果说席畅畅能抛去感情,一心一意搞事业的话,那早就是一个特别成功的人了,唉,可惜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的人就是因为感情才会被牵绊住了自己前进的脚步。

席畅畅苦涩的笑了笑,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又有什么用呢?现在还不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有办法保全。”

可笑不可笑,说自己不聪明吧,但是在以前从小到大的学习过程中,自己一直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学习成绩也很优异,在表演和大夫的这些的造诣也非常的高。这又怎么能说自己不聪明呢?但是有时候就因为她,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都解决不了。

钟意看着她眼底的苦涩,暗暗心疼:“我向你保证,你在我这儿待的这段日子,再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

别的他不敢说,但是这里是他自己的私人宅子,也没有人能够查到这里,如果说他在这里都不能得到安全的保证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几个地方安全了。

所以说席畅畅在这里尽可能放心,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而且在这里工作的人也都嘴巴特别严实,是绝对不会把见到的一切都说出去的,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那要不然这么多少年他都白干了。

席畅畅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自己现在最想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够安全的降生,其他的一切先不想,想多了只会让自己恼火。对孩子更加的不好而已。

钟意拿起电话:“你的家里人你也不会告诉他们吗?你活着的事情,我觉得如果让他们告诉我的话,他们应该会很开心的。”

就算席畅畅的敌人们可以瞒着,但是家里人应该也有知道席畅畅活着的权利,他们肯定现在正为了席畅畅的离去而悲痛着。

席畅畅拒绝了:“不用了,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又一次将自己推入无尽的深渊。

所以说暂且先对不起家里的人了,让他们先不知情吧,等自己把孩子生下来,把一切都处理好,自己再大大方方的回归家庭,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什么再是自己的软肋了。

钟意理解席畅畅的做法:“行,我明白了,我下去安排你好好的养身体,我还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

他不用顾及家里人,所以一直都泡在工作里面,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亲手完成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可以忘记一些不应该想起的事情。

席畅畅再一次说:“谢谢你。”

她现在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自己还能给钟意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来承诺他,甚至连他的扳倒钟家慕的要求也都没有答应钟意。

十个月后。

席蓉看着自己再一次被钟家慕挂断的手机十分的生气,随手拿起一个烟灰缸就要往地上砸,及时的被人制止了下来,她顺着手看去是大同。

席蓉十分期待的问:“怎么样了?他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席畅畅去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一直也都没有了踪影,任凭任何人找她,愣是连一尸体也没有找到。

她处理的十分谨慎,整件事情都让别的人做了自己的替死鬼,就算马上要牵扯上自己,大同也会立马手机眼快的帮她把那些没有处理干净的线索切断处理干净,所以说没有火及到自己身上,这一点她还是十分看重大同的。

因为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所以办事非常的利落,自己的本事效率提高了不少。

但是即使席畅畅已经去世了,自己三番五次的想要联系钟家慕,他却仍然还是不待见自己,甚至有时候也会对自己大骂,真的是颠覆了自己的计划。

本来以为席畅畅只要死了,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两个重新在一起了,但是没想到他对那个贱人的感情居然这么深。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对自己还是不满意。

大同懊恼的说:“对,他还是不肯见你,都这么长时间了,想不到他居然一直这么坚持。”

他也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居然能够为了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的执着,按道理来说,都快要一年过去了,他早就应该把席畅畅忘了才对,他是一个那么大集团的总裁,没道理对一个女人一直这样念念不忘的,席畅畅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啊,甚至在她死的时候他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起码在钟家慕的脑海中对席畅畅的印象是这样的。

都这样了,他还一直对席畅畅念念不忘的,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想象,所以说他三番五次去替席蓉寻求钟家慕的意见都被他赶了出来,不管是明里的提醒还是暗戳戳的表示他都无动于衷。

席蓉恶狠狠的说:“都怪那个贱人死的时候还留个手机。”

后来她在听说了钟家慕在席畅畅坏掉的手机里面查出来了通话记录,那就是席畅畅去世的时候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他的,这让钟家慕感觉到了自己的愧疚,他觉得是因为他没有及时的接上那通电话,没有去救席畅畅,才害得那个贱人去世的。

所以说钟家慕也一直深深的愧疚着活在自己的愧疚中,要不是因为有那通电话,他肯定就把席畅畅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肯定不是因为爱席畅畅才一直这么对她念念不忘的,肯定只是因为她死了,钟家慕觉得自己背负了一条人命,一直觉得心有愧疚才会这样放不下席畅畅的,他这么拒绝自己,肯定说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愧疚的内心。

大同看着面前的女人日常的咆哮,她不耐烦的说:“你就先别抱怨了,现在办正事才是最要紧的。”

他给席蓉办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发现席蓉的脑子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一会儿感觉她很聪明,一会儿又什么事情都办不好,真的是有点无语,要不是因为他跟自己最讨厌的人是对家,他才不会想着给这样一个人办事情呢,如果不是自己每一件事情不够办的滴水不漏的话,就以席蓉的智商说不定什么时候早就被警察给救出来了,还能现在活蹦乱跳的在这里骂自己真的是可笑。

等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时候就离开这个傻子的身边,不会再给席蓉做任何事情了。

她都还没说什么,大同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想教自己做事。虽然说他办事确实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比起自己以前的手下人确实很厉害,但是这么长时间过来,他仗着自己办事办的好,越来越恃宠而骄了,甚至有的时候说话都没高没低的,是自己对他太好了吗?

席蓉瞪了大同一眼:“怎么了?我难道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现在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大同就只不过是自己找来的用钱替自己办事情的一个男人罢了,什么都没有,要不是自己之前对他伸出了援手,他早就不知在哪里要饭去了,现在居然对自己这么一副态度,就仗着办了这件事情就跟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大同假装知道自己的错了:“不敢不敢。”

现在还不能惹这个女人,毕竟她现在还要给自己弄一些东西,如果是现在就把席蓉惹毛了的话,那么以后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现在他们两个是相互利用的阶段,但是这个傻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正好利用这一点,先谋划一点什么。这样就算以后撕破脸皮了,自己也不至于会饿死。

不过席蓉真的是傻,还以为她拿捏住了他吗?那是不可能的,就这么一个女人都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样害别人那么多次,还能平安无事的。

————

钟意老宅。

钟意在病房外面,一脸焦急,大夫刚出来,他就冲上去问:“大夫怎么样了?”

他刚回家就听到身边的仆人说,席畅畅现在就已经要生了,明明早上出门之前他们两个互道早安的时候,席畅畅都好好的,一如既往的挺着大肚子做了早餐,但是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小时,自己回来之后席畅畅就已经要生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孩子不是他的,这个女人也和她没有关系,但是他就是非常的焦急,感觉要发生什么当事情一样。

现在他正在病房外面来回的走这,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才好,他的老宅子里面配置十分齐全,有专门的病房,正好他在席畅畅即将到达预产期的这几天,把大夫都叫到了这边随时等待着席畅畅的生产。要不是这样做了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他不在的时候,席畅畅又不能随便出去。那到时候他要分娩的话,有什么危急的情况的,应该怎么办?

不过幸好他想到了这一切,所以现在就看大夫和席畅畅的了。

大夫一脸淡定的回答:“按道理来说应该会很顺利的,但是好像没有预计的那么顺利,孩子和席畅畅的状态都挺正常的,就是那个过程可能会有一点煎熬。”

大夫看着自家的主子这么的着急,也微微的有点诧异,毕竟他也知道这不是家里的太太,而且席畅畅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就这么陌生的一个女人就已经值得主人这么着急了吗?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看来还真的是不简单。

之前钟意让自己给席畅畅一直调养身体的时候就万般叮嘱,这一定要十分的注意,现在又这么着急,他们两个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不过这也不是他一个家里的仆人就能随便猜测的。钟意的母亲对他有恩,他不能随便的就去猜测主人的心意,他要自己怎么办自己就怎么办吧,反正一直以来钟意对自己都挺好的。

大夫说他现在先可以进入病房,钟意进去之后关切的询问席畅畅:“你还能坚持吗?”

看席畅畅的表情已经不像平时那样了,肯定不好受吧,虽然他不能生孩子,也没有体验过那种痛苦,但是他听过以前为了办一个产品的时候去做过调研,许多人都形容过那种痛苦,有人说那是一辆大卡车在自己的肚皮上反复碾压的感觉,也有人说那是一种好像拿了几十把锤子同时砸向腹部的感觉,他光是脑补一下那个场面就感觉到酸爽。

母亲真的是太伟大了,一想到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就要经历那种痛苦,他就不寒而栗,生孩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但是席畅畅之前十个月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照看着自己和孩子,大夫也说了,席畅畅十分懂得怎么样去照顾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这也让他们这些仆人和大夫都轻松了不少。

席畅畅坚强的点点头:“我可以。”

现在宫缩的还不是特别强烈,大夫说现在只开到了五指,距离最后生孩子还要一段时间。

自己还可以忍受,比起心里的痛,身体上的这点痛又算什么?她现在想的就是尽快把孩子生下来,这样的话这十个月以来的努力就没有白费了。

自己在这十个月以来特别的小心翼翼,在饮食方面特别的注意,让自己感觉到欣慰的是,因为有了他们家的仆人的照顾,她做起这些事情了都十分的轻松,那些仆人应该是受到了大夫的指示吧,给自己的饮食方面都是按照孕妇的最合理的规格来的,而不是随随便便就安排的。

虽然说有时候钟意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对待自己没有平时那么好,但是她也能理解,毕竟自己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就这么到他们的家里变成了一个主任的样子,他们肯定会心里有些不平衡的,但是也明面上不敢说什么,起码对自己的照顾是真的一丝不苟,没有过任何一点差池,自己还能奢求什么更多的事情呢?这就已经足够了,在这种自己落魄的时候,还能有人这样照顾自己。

钟意承诺这:“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说,我给你准备。”

席畅畅现在是生孩子的人,是最大的,不论有什么要求,只要自己能做到的,都会尽量的满足席畅畅。

虽然席畅畅现在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时候时不时的脸上的表情也会笑一下,但是他已经可以看得出来席畅畅的额头上出现了密集的汗珠,这说明席畅畅现在已经在承受着一部分痛苦的。

这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孩子也是一个十分有福气的人,特别的命大,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故之后还能存活下来,这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吧,他就应该活到这个世界上来,孩子出生之后一定是一个特别健康的小朋友。

席畅畅摇摇头,钟意做的已经够多了:“没有什么其他的需要的,我会努力的,这点算不了什么,我都已经把他怀到这么长时间了。”

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不能白费吧,对这个孩子上是花的心血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小生命,她也十分的期待。

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都喜欢,但是她知道现在的社会上对于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还是有人会在生产之前专门找人查一查,虽然这种事情在法律上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是有一部分人还是会想尽办法的找算命的,或者是各种歪门邪道的办法,这种也是非常不提倡的。

因为这种事情不仅是对孩子的不公平,也是对生命的不公平。自己作为一个大夫是可以查到孩子是什么性别的,但是她还是没有那么做,那样的话对孩子的伤害也太大了,那样不公平。

大夫看了看时间,礼貌的说:“好了,钟先生你先出去吧。”

现在要到了关键的时候了,他留在这里不方便,也没有经过任何的消毒措施。他现在在留在这里就会给孕妇和孩子带来不安全的因素。

席畅畅在钟意出门前叫住了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谢谢你,如果发生什么,只能保全一个人的话,记得保孩子。”

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她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清楚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她还是希望能活下来的是这个孩子。

自己的生命起码现在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了的,除了对不起家里人,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再去追寻的,。但是孩子就不一样了,孩子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他的生活还很长,就算没有自己的照顾,她相信孩子也一定能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自己不能就这样拖累了孩子,如果说到时候出了意外,一定要让孩子活下来。

钟意捏紧了手指头焦急的问一旁的护士:“里面到底怎么样了?我听这个声音难受得慌。”

他听着产房里面畅畅有气无力的呻吟声和时不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感觉心慌极了,因为他一个没有生过孩子的男人听到这种声音都知道席畅畅现在在里面肯定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且这种痛苦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缓解的。

他现在特别的焦急,好像那种痛也快要降临到了自己身上一样,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担心这个女人。但是他现在知道的是,席畅畅绝对不能出事情。

也没有席畅畅说的保大保小,一旦出了事情自己肯定会让大夫保大的。他不会为了一个素为谋面的小孩子就去放弃一个母亲的生命,这对辛辛苦苦怀了十个月的母亲来说是一点儿也不公平的,如果说保全孩子要靠牺牲母亲的性命来做的话,那么他肯定是第一个反对的。

护士拦住了钟意:“里面你先不能进去,正在努力中。”

他刚才忍不住就想要冲进去了,但是还是被刚出来的护士拦住了。

他没有做任何的消毒和防护措施,那个地方进去对于孕妇来说是极为不安全的,因为他一旦携带了什么细菌进去对于孩子和母亲的打击都是非常大的。

他就算是再急,只能乖乖的待在外面,再说他什么也都不会做。也不是孩子的父亲,这么进去的话,对席畅畅也没有任何帮助,只要在外面待着就足够了。

大夫十分着急:“努力啊,姑娘,你这平时不是挺会照顾自己的,怎么到关键时候就使不上力气了?”

大夫看着躺在床上特别难受的席畅畅,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平时调理的时候,席畅畅什么都明白。生产的时候哪里该用用力,哪里不该用力,席畅畅好像又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这是为什么呢?按理说不应该,席畅畅自己本身也是大夫,她是知道的。所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懂得怎么样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的人,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席畅畅流着汗回答:“明白。”

不是她不想用力,是因为她之前落下的旧伤各种堆积在一起,现在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撕开了。身体好像一直在呼喊,让自己停止分娩,停止这一切。

她现在所承受的不只是孕妇生孩子的痛苦,还有特别特别大的以前的旧伤,全部都堆在一起,伤口裂开并且身体的内伤也很多。

自己现在不仅承受的是分娩时候的那种痛苦,以前为了救钟家慕留下的旧伤也复发了,她现在好悔恨,自己明明在生孩子,还要承担以前救他的时候留下的旧伤,早知道自己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好好的把那些旧伤给治好,现在成这个样子,她难受的不是一星半点。

席畅畅终于理解了母亲的痛苦,之前当大夫的时候也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亲自感受过,直到自己去这感受过了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觉,尤其是她现在还堆积了各种旧伤,简直感觉身体快要爆裂开了。

另一旁,钟家慕打了一个喷嚏:“我怎么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

他坐着坐着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舒服。他一直有坚持很规律的去健身,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一个相对健康的状态,因为他知道他作为一个公司的总裁,不能不把自己的健康不当做一会儿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一要是不小心得了什么病,那到时候会乱成一团的,他自己身上肩负的不只是自己的健康,还有整个家族的命运,所以他一直会抽出很多的时间去健身,饮食也是一直合理的安排,从来不会过多的放纵自己。

但是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这么难受的反应了,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就有些奇怪了。

林易也没有想到,疑惑的问:“是不是这两天工作量太大了?我给你安排的少一点。”

他猜应该是给主子安排的东西太多了,这两天是新产品要上市的时候,有特别多的工作要处理,不只是总裁很忙,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很忙。

但是封爷作为那个领头羊,身上负责的东西要比其他人多得多,他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所以说难免会力不从心,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保持着做事情的高效率和一件事情做完后的完美的程度。这都是他的要求,他对自己如此的严苛的要求,所以公司里的员工也都和他一样,老板都那样努力的工作了,他们这些

他怀疑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身体才会受不了,看来真的是很有必要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忙完之后一定要抽出时间让封爷检查一下身体,自己还是很担心封爷的身体的,虽然说他知道封爷经常会去健身,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但是这种事情往往都是防不胜防的,一旦出了差错就不好了。

钟家慕的脸色十分苍白,摇了摇头:“不知道,感觉头有点疼,肚子也有点不舒服。”

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这样的疼,还是在他回想起畅畅去世的场景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撕裂般的疼痛,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畅畅都已经去世了这么久,自己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应该是因为自己特别想畅畅才会成这个样子了,看来自己要非常快的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以更好的状态去面对接下来的工作,要是一直是这样子的话,那让别人看出来他身体不好的话,都是会犯很致命的错误的。因为追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能决定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单子,他不想有人拿这个事情大做文章,用来造谣说东说西的。

林易小声的自言自语:“老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只能默默的给封爷倒了一杯开水放在他的面前,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要不然他这个人垮了都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钟家慕喝了一口水:“这次品牌代言人非请他不可吗?”

他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关于自己的身体不舒服的事情上,时间应该是分秒必争的,所以说他想起了这几天让他很头疼的事情,那就是请嘉铭做他们的新产品的代言人。

他真的不想和嘉铭再有什么交集,看到他,他就能想到当初席畅畅是怎么样去世的场景,虽然说和嘉铭没有关系,但是当初他也是个自己作为竞争对手的存在。

在那之后没有了交集,自己也不想再去和嘉铭有过多的纠缠,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合作的公司的那一方的老板非要让他做自己的产品代言人,说如果说他不做这个项目和产品的代言人的话,那就要撤销资金不合作了。

自己也不是说怕对方,这次只是因为这次投入的金钱,时间和精力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就突然冒然撤资金的话,那么这个损失也是不该有的,自己作为一个商人,这一点点权衡利弊也是知道的。

但他仍旧不愿意面对那个人,如果说他想交给别人办的话也是可以,但偏偏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自己,和他谈合约的事情,还得自己亲自来。

林易知道封爷不想去面对嘉铭,这只会让他想起来不愉快的事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的受众实在是太广了,只有他,咱们合作的另一个公司指明了要他当咱们的品牌代言人,如果不的话,他就要取消这个合作。”

他也知道自家主子想的是什么,也已经在最大的程度上去和对方谈了,但是一直都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对方说的很严重,一点点也没有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的意思,所以说这些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就只能这样了。

只能委屈自己家的主子和嘉铭合作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终究只是为自己的公司办事的,站在高处的还是自家的主子。至于那个明星,他也只不过是给自己打工的而已,毕竟他的代言费用还是得封爷出。

有人敲门:“宫先生来了。”

钟家慕放下杯子起身:“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么巧,他们正在谈论着那个人,嘉铭就这样进来了,也正好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合约的事情,至于席畅畅的事情自己就暂且不想了。

强迫自己不去想畅畅的事情应该就可以了,他真的是对不起畅畅。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是整个公司的负责人他也要对公司和家族负责,不能就为了那么一件事情营销到整个公司的运营。

钟家慕坐下:“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嘉铭,他收拾的简简单单,没有电视上的那种感觉,浑身散发着冷气。

原来他私下里能到就是这个样子吗?他想着嘉铭也终究是一个挣钱来的。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矛盾吧?就这样尽快的只谈工作,结束之后自己就去医院看一下,他不想在这里和嘉铭有太多的过多的纠缠,和他说的太多他越是能想起之前畅畅的事情。

嘉铭摊了摊手:“你看着办吧。”

他这次代言是为了帮和钟家慕合作的一家公司那个老板的忙,那个老板是自己的兄弟。

他们两个之前一起去外国参加过练习生的,但是由于那个老板他受不了娱乐圈的名利追逐之类的,所以最后就退出了娱乐圈去做起了生意,没想到这两年混的是风生水起。

就这一次他和钟家慕公司合作这个项目也是花了很大的代价的,所以说想亲自己来做这个产品的代言人,而且觉得自己的气质和这次他们的产品的气质是非常符合的。

这么多年的交情,这个忙他帮也就帮了,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合作的那家公司居然是钟家慕的,要不是因为合约早就签了,不然自己也是不会答应这一次的合作的。

他一看到钟家慕就生气,就想起了当初畅畅去世的那一幕场景。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发脾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停止查询真相,但是所有留下的证据最后都只是指向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当初和畅畅一起参加选秀的练习生的女人,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他虽然已经把那个女人送进了警察局,但是他还是不肯相信,他觉得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不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曾经在一起待过的练习生就会对畅畅痛下杀手,那怎么想都是不划算的。

所以说那个练习生肯定只是一个别人拉来的挡箭牌,而不是背后真正的凶手,背后真正的他一定会尽早查出来给畅畅一个公道的,他不会让畅畅就这样白白的去世的。

但是已经快一年了,这边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他真的很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连一个凶手都查不出来,这让畅畅在九泉之下怎么样安息。

林易不乐意了,上去就要教训嘉铭:“你对我们的老板这是什么态度?”

看不下去了,嘉铭一脸傲慢的样子,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吗?他只是一个打工的而已,又不是说封爷非要跟他合作,要不是对方的老板是这么提出的,封爷肯定也不会想着要和他合作的。

他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他以为他是谁啊?自家的老板,就连这个市的领导见了都得低头,就他一个小小的戏子就敢在这里对自家的主子态度这么的傲慢,还真的是拿着鸡毛当令牌的。

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对方还真的以为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他的粉丝眼里那样的厉害的一个人。

嘉铭丝毫没有畏惧:“怎么了?你想让我对你们的老板是什么态度?真的是他自己干的那点破事,他自己不清楚吗?”

他自从接到了自己是要给钟家慕的公司的产品代言东西,也就没有想着要给他有过好态度,他自己办事情不利在线,要不是他不相信畅畅,畅畅也不会死,也不会现在落到连一个尸体都找不到的情况下。

所以说自己要怎么对钟家慕才态度好一点,这是不可能的。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和这种人渣说话,他做不到。

大不了钟家慕就把自己换掉,自己不代言了呗,还能怎么样?他真的以为自己稀罕他的什么钱啊权之类的,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笑话吧,连自己的孩子的真假都可以不相信,这种男人掌管这么大的公司有什么用,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