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壹好半天没有说话。
说实话,她曾经无数次的劝过自己:放下吧,没有人愿意相信你了。
这种社会性的案子,都是一股风一样的热度,当时被炒得沸反盈天,之后谁会在乎?
韩旭和冯蕙到处奔走,跑了电视台,报纸,新闻媒体,能跑的都跑了。
韩旭几乎利用了自己手边的所有人脉,帮忙找大众媒体帮忙发表澄清。
第一次发的时候,她看到澄清的文章几乎喜极而泣,这样大家总该知道她是被冤枉了的!
可是等待她的不是大众的谅解,而是仅有的冷冷清清几条留言:
“冯姐姐,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姓凌的好像有点背景,是她逼迫你的吗?你不要怕,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
“这是在做什么?逼着受害者出来澄清,傅氏,真有你的,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这样欺压民众了吗?”
“良心被狗吃了吗?替这种人渣发澄清,傅家给了你多少钱啊?”
“傅家的养女,真是厉害了!你等着,我是学法学的,我就不相信傅氏这么多年经营下来,没有一个疏忽,别让我抓到把柄!”
四条评论,把她的满腔期待彻底浇灭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甚至还有人因为她,要去针对傅氏。
傅氏这么多年良心经营,从傅伯伯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傅景洲,她倒是不怕被针对,只是会被傅家平添好多的麻烦。
一个法学学生还能应付,要是十个,一百个,一千个呢?
还有这些年跟傅家有生意重叠的对家,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故意下套?
万一傅氏出事,傅伯母身体不好,如果高血压再犯了又该怎么办?
凌壹也是那时候有些悲哀的发现,坏人之所以能够做坏事,是因为她们无所畏惧,她们不怕承担后果。
但自己好像浑身上下全都是软肋——亲生父母的残疾和脆弱,傅伯母的病,傅景洲的前程……
苏心彤威胁她的时候,她可以把所有事都忍下去,替她保守秘密,默默离开,独自生活。
她竖起了刀尖指着自己,那她只要退一步就好了,她可以扛下所有,换傅家安宁,换傅景洲一生顺遂,跟所爱之人相守一生。
可现在当人们的枪口对准了傅氏,她再后退已经没有用了,因为她已经退无可退。
这几条评论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从此她注销了所有的社交账号,停掉了原有的电话号码,银行卡里的存款全都转到了小赵名下,自己名下的银行卡全部注销。
第一年的时候她甚至连电子支付都没有开通,大多数生活用品都是雅姐买回来,实在有紧急的东西要买,她都是用现金。
好在,事情跟她想象的一样,只要“凌壹”这个人消失在人海,那傅家的危机也就随之消失了。
第二年,她让小赵转了一笔钱给雅姐,用雅姐的名义买下了这套小公寓,又买下了一辆高尔夫轿车,公司也是用雅姐的名字注册,月子中心则是放在小赵名下。
她压根没想到会再次遇到傅景洲,再跟两年前的人和事有交集。
她以为自己的前半生就这样了,没有翻案,没有真相,再右手受伤之后,她连未来都没有了。
“凌壹?”
“嗯,”她的声音粗嘎难听:“我、我还是不敢看。”
“那我念给你听?”
“傅景洲。”
“嗯,我在。”
“……我害怕。”
傅景洲的声音瞬间哽咽:“我知道,凌壹,我在呢,你开门好不好?”
“……”
支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凌壹失魂落魄地站着门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傅景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表情,惊惶,害怕,期待,怯懦,又或是兴奋。
形容不了,他索性不去形容了。
他上前一步,轻轻把她拥在怀里,怕她抵触,他没有敢太用力,只是虚虚地把她护在怀里,给她安慰。
他轻轻揉着她脑后的碎发,温柔安慰道:“不怕了,凌壹,我来了。”
“傅景洲。”
“我在。”
“你……念给我听吧。”
“好。”
傅景洲拥着她,慢慢走近了房间,自己坐在沙发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的嗓音醇厚低沉,发出声音的时候,胸腔似乎都在微微共振:
“……两年前那段视频断章取义!”
第一年的时候她甚至连电子支付都没有开通,大多数生活用品都是雅姐买回来,实在有紧急的东西要买,她都是用现金。
好在,事情跟她想象的一样,只要“凌壹”这个人消失在人海,那傅家的危机也就随之消失了。
第二年,她让小赵转了一笔钱给雅姐,用雅姐的名义买下了这套小公寓,又买下了一辆高尔夫轿车,公司也是用雅姐的名字注册,月子中心则是放在小赵名下。
她压根没想到会再次遇到傅景洲,再跟两年前的人和事有交集。
她以为自己的前半生就这样了,没有翻案,没有真相,再右手受伤之后,她连未来都没有了。
“凌壹?”
“嗯,”她的声音粗嘎难听:“我、我还是不敢看。”
“那我念给你听?”
“傅景洲。”
“嗯,我在。”
“……我害怕。”
傅景洲的声音瞬间哽咽:“我知道,凌壹,我在呢,你开门好不好?”
“……”
支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凌壹失魂落魄地站着门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傅景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表情,惊惶,害怕,期待,怯懦,又或是兴奋。
形容不了,他索性不去形容了。
他上前一步,轻轻把她拥在怀里,怕她抵触,他没有敢太用力,只是虚虚地把她护在怀里,给她安慰。
他轻轻揉着她脑后的碎发,温柔安慰道:“不怕了,凌壹,我来了。”
“傅景洲。”
“我在。”
“你……念给我听吧。”
“好。”
傅景洲拥着她,慢慢走近了房间,自己坐在沙发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的嗓音醇厚低沉,发出声音的时候,胸腔似乎都在微微共振:
“……两年前那段视频断章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