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大巴车,车身上印着的的确是傅氏的logo。
小赵眼睛瞪得大大的:“傅氏也今天来团建?这也太巧了吧?那我刚刚看到的那个人,难道就是傅景洲?”
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叫小赵的名字。
“赵院长!”
循声望去,小赵也愣了:“姚女士?”
姚依依看起来很兴奋:“赵院长你也来这里玩啊?”
小赵点了点头:“你也是?”
“嗯嗯,是表哥说,这里的山上风景很好,而且还有温泉,让我好好来享受一下生活,之前一直围着孩子转,太累了。”
“你老公呢?”
“正在里面定房间呢,赵院长你房间定好了吗?”
小赵看了一眼凌壹,“还没呢,我们正准备进去呢。”
姚依依说:“那你们可能来得晚了,表哥公司的员工估计都要把酒店住满了,可能没有空房了。”
小赵恍然大悟:“怪不得房间突然被抢光了,原来是他!凌医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进了酒店大堂,大堂里闹哄哄的,应该都是傅氏的员工。
凌壹去了前台,还没开口问,就看到身后的显示屏上写着“今日客满”。
“……凌壹妹妹?”
凌壹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但来人她并不太认识:“请问您是?”
“我呀,蒋辉!你忘记了?你小时候还叫过我哥哥的。”
这个名字……
凌壹有点印象:“你是……S市舅舅的儿子?”
“对对对!”蒋辉连连点头:“好多年没见了,我前几天还去了傅家,你没在。姑姑说你离开了一直没回去,没想到这里遇到你了。”
凌壹礼貌地叫人:“蒋辉哥哥。”
蒋辉被叫得脸红红的:“你要是有空,还是回家看看吧,姑姑和表哥都很想你。”
“嗯,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回去的。”
蒋辉环顾四周:“诶,表哥呢?明明刚刚还在这里的。”
“傅景洲也来了?”
“我们先来的,他也是刚到。”蒋辉的目光忽而看向远处,高声叫了一句:“表哥,这里!”
傅景洲很快走了过来。
“表弟妹和孩子都安顿好了吗?”
蒋辉说:“依依她遇到了月子会所的院长,你说巧不巧,她今天也刚好出来玩,正好碰上了!”
“那是挺巧的。”傅景洲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凌壹:“你也来这儿玩?”
“嗯。”
“他没跟你一起来?”
“谁?”
她下意识地问出口,才反应过来傅景洲说的应该是方既白。
上次两个人在电影院打过一次照面,而她当着他的面上了方既白的车。
“他……工作忙。”
傅景洲点头:“是,那还是工作重要。那明天下午他来接你吗?”
“不,我坐大巴车跟大家一起回去。”
“哦,那他真是太忙了,比我都忙。”
蒋辉在旁边,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笑呵呵道:“明明你们两个是兄妹,怎么聊天这么生疏。”
“好多年没见了,”凌壹说:“都有了各自的生活,生疏是肯定的。”
傅景洲却说:“也没多少年,就两年而已。”
“两年也挺长的,能发生好多事,也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走向了。”
其实凌壹觉得挺没意思的,自从上次雨夜两人把话说开了之后,她以为生活终于又能恢复平静了。
但今天突然的偶遇,再加上今天小赵给她的奶糖,还有她收到的那条短信……她如果再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那就太傻了。
“何必呢?”凌壹说:“上次你还跟我保证了,说不会再出现了。”
傅景洲淡笑了一下:“这次确实是偶遇。”
“傅氏都成立多少年了,从傅伯伯那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出来团建过?你突发奇想的?”
傅景洲没说话,蒋辉却接了话:“凌壹妹妹,其实表哥一开始不想来的,只是让我带着依依和孩子过来度度假,后来还是他女朋友想来,所以表哥才特意请了假过来的。”
凌壹诧异:“女朋友?”
“也不算是女朋友,”傅景洲道:“周勋给牵的线的,两家门当户对,最近傅氏在跟她父亲谈合作,所以交往多了些。”
“商业联姻?”
傅景洲苦笑了一下:“可以这样说吧。”
“那恭喜你了。”
“你……”
凌壹道:“既然这里已经住满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幸福美满,再见。”
凌壹转身就走,小赵还在前台那里跟酒店的工作人员掰扯,她准备先过去找小赵,然后一起回大巴车上。
可猛不丁手腕被拉住了:“凌壹。”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瞬间侵袭过来,凌壹痛呼出声。
傅景洲赶紧松开了手,凑过来关切道:“怎么了?弄疼你了?”
“没事,”凌壹把右手背在身后:“你还想说什么?”
傅景洲的目光偏了偏,看向她身后藏着的右手:“你受伤了?怎么伤的?看过医生了吗?拿出来我看看……”
说着,他探身过来想要把她的右臂拉出来。
“傅景洲!”凌壹喝止住了他:“我都说了没事了,你别找事了行吗?”
“……我担心你,刚刚你的痛呼声听起来很严重。”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小赵也顾不得跟前台掰扯了,急匆匆跑了过来,挡在凌壹身前,直接跟傅景洲对上,目光里带着戒备和敌意:“你干嘛了?”
傅景洲呼出一口气,尽量平和道:“小赵,你先让开,凌壹的手好像受伤了,我得带她回去看医生。”
这下小赵脸也白了:“手?哪只手?伤到哪里了?”
“右手,靠近手腕的位置,我刚只是轻轻握住并没有用力,但是她疼得很厉害。”
在听到“手腕”两个字的时候,小赵的表情从担心转为了不屑:“傅总,当初你既然不管她了,现在何必又来充好人呢?”
“我没有不管她。”
“她命悬一线的时候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知道吗?她躺在手术台上大出血九死一生的时候,还在嘱咐我,如果你回了电话过来,让我帮忙接。可是我守着电话等了好久好久,一声都没响过。”
“我那是……”傅景洲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先治伤要紧。凌壹,你跟我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了,”她缓缓低下了头,躲开了他想要拉她的手:“治不好了。”
“……治不好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