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壁画当真是好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走出墙壁。
林厌离瞧了半晌,走近,听见有人叫卖。
抱着好奇进入铺子里,出来时,手中捧着一幅画卷。
画卷中的描绘之物正是墙壁上的七位神女。
萧栾若有所思地瞥了林厌离手中画卷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投在远处的墙壁上。
并非是他顾影自怜,他总觉得墙壁上的七位神女在看他。
只不过.......
“公子要不来一张?”店主笑眯眯道。
萧栾抬起头,迟疑一二后,问道:“多少块灵石一幅?”
店主搓了搓双手:“这些画,可是丹青宗的妙手卢玉大师之手,价钱嘛……十块灵石一幅。”
倒也不贵。
萧栾从储物袋中掏出十块灵石搁置在桌上,将视线投在柳佰泺身上,问道:“柳道友不来一幅?”
柳佰泺挺直了身子,庄重道:“我的心是小姐的,什么神女,我都不感兴趣。”
萧栾:“……”
周芊洛白了柳佰泺一眼,踩了他一脚后,跟在阿黄的身后走上城墙。
柳佰泺摊了摊手,和萧栾一起跟了上去。
刚走上城墙,柳佰泺停住了脚步,朝萧栾挤了挤眼睛道:“萧栾道友,我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
说完,抛下萧栾一人跳下城墙,不知去了何处。
萧栾陷入无语。
城墙下,柳佰泺快步奔入神女画像铺子中,手中十块灵石重重拍在柜台上。
“店家的,给我来一幅神女画像。”
店主抬头一看,原来是先前那位在店门口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小哥。
他从柜子中取出一张画卷,搁置在柳佰泺手中,贼笑道:“这位小友,你浑身上下怕是只有嘴巴是硬的。”
柳佰泺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小爷拿棒槌敲你。”
店主缩了缩脑袋,躲进柜台中,似眼前这种嘴硬人,他瞧见多了。
柳佰泺将神女画卷收入储物袋中,打算前去与林厌离汇合,走到城墙脚下,一阵清风拂面而来。
“刚刚骑在黄牛身上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可是来自千魔宗?”
爽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柳佰泺微微皱起眉头。
出声之人是一位穿着华丽锦服的年轻公子哥,腰上悬挂着一块灵气斐然的玉佩,浑身上下尽显富态,好像在说:“老子有钱,老子天下第一有钱,快来抢我。”
柳佰泺双目一凝,有些不悦道:“这位道友,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符合规矩吧!”
年轻公子哥挑高眉头,“怎么不符合规矩了。”
柳佰泺眯起双眼,双拳灵气附着,语气变得不善起来,“看来,道友是要与在下切磋一下了。”
年轻公子哥勾唇一笑,并未回答。
下一瞬,柳佰泺只觉眼前灵光闪过,一只手掌摁在了他的脸上,随后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随后,他猛地出现在林厌离面前。
林厌离被突然出现的柳佰泺吓了一跳,攥起粉拳,一拳打在柳佰泺的鼻子上。
砰-
柳佰泺被林厌离一拳挥在了地上,虽然鼻子有些发红,但林厌离的挥击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他坐在地上愣了几秒钟,还没有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是咋迷迷糊糊的到这儿来的?
林厌离躬了躬腿,发现远处有一位身着紫袍的修士赶来,那修士悬停在半空,对着林厌离一行人拱了拱手道:“诸位道友,天水城并未布置大型阵法,请道友们莫要在城中斗法。”
说完那位紫衣修士还特意看了柳佰泺一眼。
林厌离微微颔首,对那位天水城的守卫表达歉意。
周芊洛走向前,眉头微微皱起。
虽说柳佰泺在某些事情上十分粗糙,但他并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鲁莽之人。
她伸手将柳佰泺从地上拉了起来,环伺一遍四周,侧耳小声问道:“周围有不轨之人?”
柳佰泺点了点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是奔着小姐来的。”
听到不轨之人的目的在林厌离身上,周芊洛面上多出了紧张。
忽然一阵清风拂面而来,隐约间感知有生云之象。
阿黄四条腿突然止不住的打颤起来,它能个感受到,风中隐匿着玄之又玄的神通。
林厌离的头绳被风落,齐肩长的青丝瀑布亲倾泻而下,一只大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让她下意识的挺直了身板。
一位风流不羁的英俊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手抓着松散的头绳,另一只手捧着林厌离的头发,他右手微微攥起,熟练地将头绳箍在头发上,细细的帮林厌离扎起头发。
“师父,一百多年未见了,你变小了不少!”
温柔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笑意,林厌离却忍不住抖了抖眼皮。
这声音……
林厌离扭过头,看见背后满身皆是富态的公子哥,立马绷紧了小脸,“陆圭,遇见你真高兴。”
锦衣富态的公子哥不是别人,是林厌离前些日子谈起过的六徒弟陆圭。
“师父,一百年未见,你是不是有些太冷淡了些。”
林厌离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呀,徒儿,见到你可真高兴。”
“师父的事,大师兄和小师妹分别给我送了传讯飞剑,今日能够在天水城遇到师父,想必是天意所为,今日实在是太高兴了,我必须做些什么。”
陆圭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随后双手轻轻拍了拍,一位衣着隐秘的女子从暗处走出,以灵气鼓足气力,高声道:“今日在场见证之人所有消费皆由陆公子买单!”
林厌离抖了抖嘴角,哑笑道:“陆圭,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她这位六徒弟,既没有顾玄北那般的术法通天,也没有二徒弟陈墨水那般的剑法传神,身上唯一优于常人的是:有钱!非常有钱!
一身华丽锦服,腰装玉佩琼琚,一身配饰能亮瞎别人的眼睛,几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悬挂在腰上,仿佛在街市上向人招手:哎,那个,老子有钱,快来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