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凡望着佛女,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佛女此次东行必定是为,提升自我,兼职弘扬佛教。
那他们之间论辩其实并无意义。
因为林平凡不能提佛女提供多少信仰。
他本身就是一个无信仰主义,崇尚天大地大实力最大的家伙。
怎么可能会听信那什么无脑的佛教。
只是现在这场论辩的格调已经上升到了,男女相爱之事。
以前没少和人打拳的林平凡,似乎又找到了点当初和对拳的感觉。
要是说正儿八经的论辩,林平凡还真不一定能赢。
但,要只是打拳。
林平凡还真就不怕谁。
当初在另个世界,可没少被打。
相爱?那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
之前被翻过来,调过去的说。
现在换了个名字,林平凡也能认出了。
至于说是不是,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局要是打拳的话。
林平凡也感觉自己能赢。
笑死,打拳第一人,绝对不怂。
而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扭曲论点,将它便彻底变成男女之间问题。
确定了好方向,林平凡立刻展开了头脑风暴。
然后开口:“爱,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林平凡摇头晃脑后,盯着佛女缓缓继续道:
“你刚刚说的那种不过是平时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遍的,可它并不单单只是如此。”
佛女对于林平凡的话语有些不屑和好奇,毕竟世界凡人解释这样认为的。
这个是上古以来的传统,从未改变过。
若是林平凡说别的佛女可能还会掂量一下,多加注意一些,防止自己真的输掉。
可他竟然非要往死胡同里冲,那佛女就没有好担心的,也不需要在意了。
因为在佛女看来林平凡已经话语矛盾,语言错乱,根本就是不会辩论的小白子。
而佛女的真正对手还是那个正在背后观察的白若雪,无极圣地之主。
“哦,那你继续,不过想来白若雪能这么轻易的相信我,除了你对她很重要之外,恐怕她也看出来了点猫腻。”
可见其实力和眼界不能小视。
最后一句,佛女只能在心里默默补上,毕竟不能在辩论之时,涨他人气势。
但还是由心底地佩服白若雪的果断和担当。
“男女挚爱说到底,不过是人人之间的特殊情感罢了,竟然是人人之间的,那么非男女之间,又有何不可?”
让继续便继续的林平凡丝毫不打算客气,一有当年网上喷子的前兆。
逮着机会,就火力覆盖。
一切的恐惧皆来源于火力的不足。
当年的喷子可是把这局话理解到了精髓,才能无往而不利。
现在被林平凡拿来使用倒是一件美事。
也很爽。
他就此不打算给佛女喘息的机会,继续压制住。
“人与人之间无论老幼,男女都有感情,比如父女、兄妹这种情亲,还有友情。”
“而爱情便是特殊的友情的进化,是由人相处而产生的,自然也就没有年龄和性别之间的顾垒。”
佛女微微皱眉,但感觉事情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便又舒缓了下来。
辩论9道:“繁殖乃天性,爱情便是天性之下的人性,这点就是共识,也是真理。”
林平凡直接打断。
“不,你错了。”
有些激动的他,忍不住开始围绕着佛女四处走动。
同时批判道:“繁殖是生命的天性,但不是人的。”
特殊的辩论角度,不知道让佛女大为震惊,就连观察的白若雪也是难以理解。
可林平凡已经上头,不会管他们。
“我们有独立的思考,可以去做自己喜欢且愿意的事情,而不是一味地去追去天性。”
“而不受限制的恋爱便是我们对此表现的结果。”
“天性有界限,但爱却没有。”
所有人都感觉被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尤其是在这个思想比较统一,皆是保持传统的世界。
林平凡的一番言论,虽不能让佛女完全信服和认输,但也让她愣神,久久地沉思了几秒。
才恍然会醒,继续嘴硬辩论。
“你这不过是狡辩,既然你也承认了天性的存在,那天性便是天的意识展现,天又怎么会错呢?”
面对佛女的反抗,林平凡轻轻一笑,反倒感觉多了几分乐趣。
“天没错,但信天的人会错。”
又是一个新奇的角度,佛女再次微微愣住,但这次没有继续深度思考。
毕竟林平凡的言论里面有很多东西,都不是现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需要很多时间才能吃透它们。
不过现在却是紧张的辩论时间。
佛女也感觉到了,局势已经掌握在了林平凡的手里。
若是她不能及时摆脱林平凡的语言陷阱,那么落败便是迟早的事情。
便突然强势,提高声音质问:
“天是伟大,而无所不能的,信仰它、按照它的指引又怎么会错。”
感觉佛女的情绪变化,林平凡咧嘴一笑,丝毫不让,继续争辩:
“它要生命繁殖,所以创作了爱,但人却偷吃了圣果,拥有了智慧,这便出现了错。”
佛女开始有些慌乱和紧张,她想不明白爱和智慧之间的关系。
可又隐隐察觉,两者之间似乎密不可分。
但辩论强势不能落,强硬道:“有何区别,你又怎么知智慧不是上天赐予的呢?”
“不,那不可能,拥有智慧后的人,便也拥有了挑战天的希望,以及不服从它的可能,男女挚爱便是其中之一。”
林平凡绕了这么久其实就是想说明这点。
人在逆天而行。
不被世人认可的爱,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她们之间,便是人类忤逆上天的最好证明。”
在最后林平凡快速补上了最后一刀,算是给自己这场辩论画上了一个句号。
这次辩论对他而言已经结束了。
至于说佛女会不会承认,或者认可,那他就无能为力了。
毕竟说服别人是圣人的职责,不愿被人说服是喷子的习性。
从他多年对线喷子得出的经验来看,对此他也无能为力。
“忤逆?……对全知全能的天?这真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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