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地。
日向日足正在跪坐在蒲团上,一边端着茶水,一边望向道场内刻苦修炼的雏田。
在遭遇了绑架事件后,雏田就变得失魂落魄起来,若不是自己作出了不修炼柔拳,就不允许外出的限制,恐怕现在还沉浸在消沉当中。
女儿重新振作起来,是一件好事,但日向日足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相较于绑架带来的阴影,女儿更加害怕的是禁足的限制,外出也都是和男孩们见面,一心都在鸣人那小子身上。
这几个月来,雏田虽然从未提及过外出玩耍的经历,总是乐呵呵的傻笑。
但身为日向族长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鸣人人柱力的身份,还有那宇智波族长的次子佐助,三个身份极其特殊孩子混迹在一起,想要不引起其他忍族关注都难。
事实上,宗家的那些长老早就对雏田外出玩耍一事,颇具微词。
雏田是他的女儿,可能是下一代的家主,无论是和野小子鸣人,还是和宇智波佐助混迹在一起,都是对宗家身份的污点,还可能遭遇到高层和其他忍村无端的联想。
宇智波、日向和九尾人柱力的力量联合在一起,足以撼动整个忍村。
日向一族不是没有觊觎过火影的职位,火影的权力会让家族的势力进一步的上升,但相较于势力的上升,日向一族更希望安稳的生活,一直恪守也是平衡之道,在村子中寻求中立。
可要是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日向一族将会置身于权力的漩涡,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但那日遭遇了三代火影的插手后,他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火影的出面无疑是默认女儿和鸣人结交成为朋友的行为,宗家长老们也纷纷闭嘴。
所以到了后来,他干脆撤回了保护雏田的分家,将雏田交给了暗部保护,导致遭遇了绑架。
后来想一想,不知道这一让女儿遭遇危险的决定究竟是好是坏。
毕竟若是安排了护卫的话,大概率杀死云隐头目的将会是自己,原本由三代火影承担的压力,将会转移到日向一族身上。
日向是顶不住这么大压力,结果大概率可能会让自己的弟弟去替死。
端起茶杯微微茗了一口,日足看向了推测中‘死里逃生’的弟弟日差,缓缓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市委托已经发布了,但目前还没有接取委托。”
“只要赏金足够高,总是有人会接取任务,我们只需要付钱就行了,但前提是不留痕迹。”
“家主大人放心,这次我是以岩忍的身份前往黑市,云隐即便想要追查,也只会将矛头指向岩隐村,不会有人知道是日向家悬赏的。”
听了这话后,日足点了点头。
无法让族内上忍出动的日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云隐,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毕竟呼吁和平是大势所趋,任何反对的声音都被直接碾碎,日向不会是那个例外。
沉吟一下后,日足平静望向了道场,说道:“日差,你觉得雏田和花火哪一个更加适合成为宗家的继承人?”
日差愣了愣,接着模棱两可的说:“只有家主大人才能够决定继承人究竟是谁,不过雏田和花火大人的年龄还小,不如等到他们成为忍者后,再作出决断吧。”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望着道场中的雏田,日足眼中满是复杂。
以前年轻的时候,他总是想超过弟弟成为下一代的家主,真正拥有了子女后,才能够理解当初的父亲为何难以作出抉择。
明明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命运却截然不同。
现在也到了他作出选择的时候,他无法改变笼中鸟的制度,只能尽可能拖延作出选择的时间。
一番感慨过后,日足说道:
“说起来,下个月就是三月了吧。”
“是马上就要到了三月了,很快忍校就开学了。”
这时,日差突然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家主大人是想让雏田大人参加忍者学校?这可是破坏规矩的行为,宗家通常都是在家族内部接受上忍的教导。”
“就是因为这样,宗家才无法出现独当一面的上忍。宗家和分家、和之间忍村已经脱离时代太久了。再这么下去,宗家就成为了真正的废物了。”
日差心头一惊,但还是说道:“可长老们那边可能会有意见,这违背了传统。”
“我才是家主,”日足觉得语气还不够坚定,接着说道:“并且火影设下的规则制度,我们之前已经得罪了火影,不能再继续和火影对着干了。”
“知道了,我会让宁次在忍校听命于雏田大人的。”
提及到自己的儿子宁次时,日差暗自叹了口气,宁次的天赋远超雏田和花火,却因为自己的无能无缘家主之位,还被种下了分家身份的笼中鸟的印记。
他不在乎自己是分家,但无法接受宁次生下来就成为分家的命运。
日足看了一眼日差,说道:“无需刻意照顾雏田,让她在忍者学校吃吃苦头也好,宁次将会成为分家最为特殊的一名上忍。”
这时,一身练功服的雏田走了过来,柔拳的练习让她气喘吁吁。
“父亲,日差叔叔,我已经学会了今天教导的柔拳,能够出去玩了吗?”
望着雏田渴望的眼神,日差无奈看向了自己的兄长,他可以教导雏田,但能够做主的还是自己的兄长。
“从今天起到忍者学校入学,你都不能外出。”
日足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明天花火也开始忍者的练习了,作为姐姐你要好好的带着她,这也是对你的一场考验,现在先去休息吧。”
“知道了,父亲。”雏田脸上带着一丝失望,离开了道场。
日差看出了雏田脸上的失望,继而看向了自己的兄长,只见日足语气幽幽的说道:“雏田这个性格,恐怕不适合担任家主的位置啊。”
日差自动忽略了日足的话,身为分家的他即便不甘心,也只能履行好分家的职责。